喜雨昨天度娘了自己盜版的文,發現感言裡的文字,盜版並沒有拷過去,看來盜版只拷正文。那昨天關於田螺的解惑看盜版文的親就看不到了。喜雨也不想再貼一遍了,會浪費親們的時間。以後若是有疑問的就來留言區留言吧,說好了不可以悄悄棄文哦。感謝看正版的親,喜雨鞠躬感謝……
下晌天將黑時,昏黃的落日餘暉裡一團黑影從天而降,並伴着嘶鳴,在傅家的院子上空一圈圈盤旋。
傅紫萱對這聲音太過熟悉,立時就從堂屋裡飛跑出來。清風雲霽也緊緊跟在後面。紫辰等人見姐姐和兩個師父往外跑,也一個不落地跟着飛跑出來,而堂屋裡原本正坐着和傅紫萱商量事情的傅天河和陳氏不明所以,夫妻倆對視了一眼,也起身跟了出來。
傅紫萱出得堂屋,擡頭一看,頓時咧着嘴笑了,把尾指放進脣邊,朝着柔柔的落日餘暉裡發出一聲呼嘯,並向上擡起左手臂。
清風見了,忙說道:“小姐,我來。”快速地擡起自己的左臂。雲霽見了忙四下找了找,迅速抓了院裡一根不知做何用的粗木棍遞給清風,清風一把接過,直直伸出,嘴裡也發出一聲呼嘯。
很快就看到空中那團黑影直直地衝了下來。把旁邊都仰着頭向上看的衆人嚇得不輕,齊齊拉扯着往後退。陳氏連退好幾步,退得太急一個踉蹌。還好旁邊的傅天河及時扶住了她。
夫妻倆往後直退了好幾步才站定。很快就看到從晚霞裡衝下來一隻黑色的大鳥,伸展兩羽,只怕得有個兩米不止!也不見扇動羽翼,就那麼如斷線的風箏般直直向下落。穩穩地停在清風伸出的木棍上。
那雙利爪緊緊抓牢木棍,這般龐大的身軀……夫妻倆想起自家女兒方纔擡起的手臂,這要是抓在手臂上。得是多大的力道,這手臂還不得被掐斷了?夫妻倆隨之打了個冷顫。再看那隻大鳥兩翅已隨之收起,不過那直立的身子目測也得有個三四歲孩童般高……夫妻倆一時驚懼不已。
旁邊紫辰等人也是有些害怕又帶些興奮,眼睛灼灼發亮,齊齊盯着那隻從天而降的黑色大鳥。
傅紫萱待它站穩,才伸手一把將它抱了過來:“好冬兒,好久不見了。”
就只見那大鳥用厚厚彎鉤一般的喙輕輕敲擊傅紫萱伸出的手臂。嘴裡還發出“嗻嗻”的聲音。傅紫萱頓時笑得眉眼彎彎,用手一遍遍順着冬兒的羽毛。衆人就只看到那黑色的大鳥靜靜地任傅紫萱一遍又一遍地撫摸它,向是在安撫一個乖順的小娃。
傅紫萱對清風吩咐了兩句,讓他去給冬兒備些熟肉來。清風轉身很快就去了。雲霽則走過來把綁在冬兒白色利爪上的竹筒取下遞給傅紫萱,傅紫萱接了過去。又把冬兒交給雲霽,這纔拿了竹筒迴轉自己的房間。
而紫辰等人則圍着雲霽嘰嘰喳喳問開了……
傅紫萱回到房內,用小刀刮開用蜜蠟封口的竹筒,小心地抽出裡面包了油紙的紙團,展開一字一字地看了。
信不長,就短短几行字,除了濃烈如火般的思念還有那人一慣地霸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秋不見如執刀剜肉。思之念之盼之。切記:你只能是我的!”
傅紫萱對着那小小的一團紙暗罵了好幾句,再看又不禁內心軟軟得攤成一汪水……轉念又一想。這後面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警告?難道這廝還派了人在盯着自己?傅紫萱擰着眉想了一會,只怕那廝還真能幹出那種盯梢的事。喵喵的。
算了,盯就盯吧,反正自己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人的事。嗨,這異地戀神馬的,還真是勞神。
傅紫萱坐在桌前想給那廝寫個回信。唉,不得不寫啊,不然冬兒空着手回去,那廝還不得跳起來啊?傅紫萱都能想像到那人冷着一張臉的模樣,還是蠻駭人的。
只是這段時間忙着家裡的事還真沒想起過那廝,寫些什麼好呢?傅紫萱與那張攤開的白紙對視了好幾息時間,最後索性扔了筆走出房間。還是晚上再說吧,那廝估計想看些肉麻的,這會可蘊釀不出來。
屋外,連傅天河都興趣盎然地圍着冬兒看,只是內圈他可擠不進去,早被紫辰幾人圍住了。他和陳氏就俯身在外圍盯着那隻從沒見過的大鳥看它歡快地撕着肉片吃。
傅天河看到傅紫萱,笑着問道:“萱兒,這鳥原來是你養的啊?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鳥。”
傅紫萱笑着走近,一邊看冬兒吃肉一邊說道:“嗯,最開始是救了它的兒子,後來這冬兒和它的伴一起找來了,女兒就一起養了它們一家三口。”
陳氏聽了也轉頭問道:“萱兒,這鳥叫海冬青啊?名字可真好聽。是你師父傳信來嗎?”
傅紫萱與清風雲霽對視了一眼,回道:“是啊,師父說他很好,問女兒的近況。還問女兒有沒有荒了醫術。”
陳氏聽了點點頭說道:“真好,有這鳥兒給你和你師父傳個信,也省得你們互相掛念。你師父他還好嗎?你給你師父回個信讓你師父來咱家啊,爹孃幫你一起照顧你師父。等新宅建好了,也給你師父留一個院子。”傅天河聽了也在旁邊連連點頭。
“爹孃放心吧,師父好着呢。他老人家就是喜歡四處遊歷,不願長呆在一個地方。”
傅天河聽了說道:“那你回信的時候,把爹孃的問候帶上,爹孃可要好好謝謝他老人家呢。”
傅紫萱聽了有些冒汗。也只好笑着點頭。想着好像也該讓飛兒去給那不靠譜的師父去個信了,省得他樂不思蜀地,連自家徒兒姓甚名誰都忘了。
紫辰幾人早聽得傅紫萱與傅天河說話,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又不好插話,這會忙起身圍在傅紫萱身邊嘰嘰喳喳起來:“姐,這鳥兒真威武。你看它眼睛那麼大。盯着人看還能把人嚇一跳。那眼睛瞧着你,好像能聽懂你說話一樣。”
“姐,鳥兒不是吃生肉的嗎?這鳥還吃熟肉呢,剛纔我把醃的一塊豬肉遞給它,它只聞了聞就把頭撇開了……”
“姐,這鳥可能吃了,已經吃了兩盤肉了。還吃……咦,它好像在瞪我。哇,真的呢,姐,它在瞪我!”
衆人也有些驚奇。剛纔確實是紫辰說它飯量大,正在吃的鳥兒就停了下來,拿兩隻鼓鼓的銳利的眼睛在瞪紫辰。衆人驚奇不已,忙又蹲下身圍在冬兒身邊看。這會他們早就不害怕了,看它在清風雲霽面前一副乘順的模樣。
傅紫萱笑着走到冬兒身邊,摸了摸冬兒背上的羽毛,問道:“冬兒餓狠了是不是啊?”只見那冬兒似是帶着些委屈仰着頭又“嗻嗻”地叫了兩聲。傅紫萱見了又笑着說道:“哦,冬兒是說飛了好幾天,累壞了是不是?
衆人又只見那鳥兒“嗻嗻”了兩聲。就穩穩地擡着它那利爪,挪着它那龐大的身子邁了兩步就一頭扎進傅紫萱的懷裡。傅紫萱兩手圈着它,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清風雲霽及幾個丫頭也跟着咧嘴笑了起來。
衆人瞧了更是驚奇不已,天吶,這鳥還會向人撒嬌呢!成精了都。傅天河覺得他在外走了十年。遇上的事都沒有這女兒回來帶給他的驚奇多。盯着與女兒互動的鳥兒嘴裡連連發出“嘖嘖”的驚歎……
傅紫萱本來還想着今晚上好好露一手的,把早上特意留下的泥鰍和田螺好好炒幾個菜給家裡人吃吃,也好讓他們對自家以後的營生有些信心。目前他們也只是因爲信任傅紫萱而已,心裡大概多少都是帶些疑慮的,畢竟從沒見人賣過,自家人也從沒吃過。
不過冬兒一來,她就顧不上了,只好吩咐了夏雪幾句。這丫頭已經有些青出於藍勝於藍了,應該能征服家裡人。
傅紫萱交待夏雪做一道“乾煸泥鰍”,一道“爆炒泥鰍”,一道“砂鍋泥鰍”。田螺則挑了田螺頭肉做了一個“辣炒田螺肉”,又空了田螺殼做了一個“田螺殼塞肉”,剪掉田螺的尖尾又做了一大盆“醬香炒田螺”。
果然這幾道菜一上桌,就征服了這一大家子人。男人女人連吃飯都忘了,夾了田螺又是吸又是啜了起來,席間就只聽到啜田螺的聲音。傅天海等人更是一邊吃酒一邊啜田螺,還不忘夾兩筷子泥鰍,個個臉上又是幸福又是滿足的。
小孩那一桌更是好笑,小方遠也不要人喂,非要自己坐了一個位置,筷子都拿不穩。夏雪只好幫他用個小碗挖了幾勺讓他自己用手撿了吃,又教他只能吃頭部,就讓他自己撿自己小碗裡的吃。
只是小孩子不知是力道不夠還是怎麼的,總是不能每個都啜出來,啜不出來的就急得放回碗裡,再重新拿起一個。轉頭一看,旁邊的哥哥姐姐已是啜了好一堆空殼子,急得又用力了些,直啜得小臉通紅,看得老劉氏等人哈哈大笑。
而更小的方正則是看着好玩,老劉氏就抱着他在懷裡餵食,他也非要自己拿一個啜,更是啜不出來。啜不出來,就扔在桌上,又下手傾身過去自己抓來一個,再啜不出來,又氣得扔到桌上,再下手去抓。直害得老劉氏跟在他後面撿食他丟掉的,還一邊笑罵他小人兒浪費。
紫柏和紫辰等人似是比上了,看誰啜得多,人人面前堆了小山一樣的田螺殼。看得方遠眼熱不已,不時盯着他的小碗看,可憐兮兮地望着坐在他旁邊的紫嫣。紫嫣見了立馬起身幫他舀了大半碗端到他面前。他這才咧着嘴笑了,又伸手抓着啜了起來。直吃得兩手又是汁又是油的。
那邊小劉氏和文氏等人也是一邊吃一邊感慨,這麼多年放着這麼好吃的東西不吃,只盼着能吃一回豬肉,這田螺肉和泥鰍可是好吃多了。這沙鍋泥鰍做得真是香脆,那辣炒田螺頭肉更是味道又正,又下飯又嚼勁十足,真真是過癮。
那邊傅天海和傅天湖等人連連說這兩門生意做得,一定能賺錢,恨不得明日就能看到泥鰍和田螺長大能撈了賣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