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潑的大雨讓王無垠灼熱的身體迅速冷靜了下來。
大雨之中的王無垠奔跑着穿過整個小區,一直衝到自己的住所別墅的門廊下面,渾身溼透,心中的那團燃起的火焰,一直到這個時候才熄滅了下來。
王無垠想把門打開,摸了摸身上,才發現他的鑰匙包還放在倪芸夏家裡的客廳裡,剛剛他衝出來的時候忘記拿了。
糟糕,難道這個時候再回倪芸夏家裡去拿鑰匙麼,那太尷尬了……
就在這時,王無垠身上帶着的手機響了起來。
“充滿鮮花的世界,到底在哪裡,如果它真的存在,那麼我一定會去,我想在那裡,最高的山峰矗立,不在乎它是不是懸崖峭壁……“
王無垠以爲是倪芸夏打開的,所以他看也不看就直接把電話接通了,“喂……”
“王無垠麼……呃……外面黑漆漆的……我頭好暈,好害怕……”電話裡的聲音不是倪芸夏,而是羅菲菲,羅菲菲的聲音還帶着一股哭腔,還有些含糊不清,非常柔弱,似乎狀態不太好,“……你能來……來救救我……他們……他們要把我帶走……”
腦海之中浮現着羅菲菲的那張美麗的面孔,聽羅菲菲這麼說着,王無垠心中一驚,羅菲菲出事了。
“你在哪?”
“我在……我在學校附近的……輕語KTV……的外面……我在一輛車上……”在羅菲菲含糊又柔弱。
“你喝酒了麼?”
“我只喝了一點……頭好暈……有人……在酒裡下藥了……我不認識他們……”
“不要打開車門,我馬上就來!”
“嗯!”
掛了電話,王無垠直接撥打凌靄麗的電話。
凌靄麗的電話打通了,但連續兩次,都沒有人接聽,可能是電話不在身邊。
王無垠罵了一聲,再次看了一眼外面瓢潑的大雨,直接衝了出去,衝到小區門口,一輛出租車剛好停下,有人從車上下來,王無垠直接上了出租車,讓出租車開到聯大。
“小夥子,你渾身溼淋淋的,別把我的座椅弄溼了,我還要拉人呢?”看到渾身溼透的王無垠上了車,出租車司機抱怨道。
“師父,我給你加200塊錢算換坐墊的,我有急事,要到華夏聯大,麻煩師傅你快一點!”
聽到王無垠這麼說,出租車司機不說話了,發動了汽車,直接朝着華夏聯大駛去。
在出租車上,王無垠打開了手機的地圖,輸入輕語酒吧,果然在聯大附近的一條街上,找到了這個酒吧,王無垠直接把手機地圖給出租車司機看,“師父,去這裡,麻煩快一點!”
時間晚了,又因爲下雨,路上的行人和車都不多,出租車司機開得非常快,只是二十多分鐘,就到了輕語酒吧外面的大街上。
這裡是聯大附近的酒吧街,街道兩邊種滿了梧桐,酒吧的霓虹在大雨之中閃耀着,平時有不少學生喜歡來這裡喝酒休閒。
下了車的王無垠看到街邊的一張桌子上還有兩個沒收的酒瓶,他順手就抄起一個酒瓶,然後在大雨之中穿過街道,朝着輕語KTV跑了過去。
輕語酒吧外面的停車位上停了好幾輛車,但只有一輛車的尾燈亮着,那是一輛紅色的賓利歐陸GT,有兩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圍在那輛車的周圍,不斷的拉着車門,拍打着車窗,想要把車門拉開。
王無垠走到車前,通過車裡的燈,就看到羅菲菲閉着眼睛,臉色緋紅的靠在車的副駕駛位置上。
“美女,開開門,喝多了躺在車裡不好,我們送你去休息一下……”一個戴着一頂鴨舌帽,鴨舌帽下面露出一頭黃毛的青年不斷的拍着車門。
王無垠陰沉着臉走過去,一語不發,在來到車前才突然發難,直接把手上的啤酒瓶狠狠的砸在了黃毛的腦袋上,啪的一聲,啤酒瓶粉碎,戴鴨舌帽的黃毛的慘叫一聲,一下子彎下了腰,王無垠一腳,猛蹬在那個戴鴨舌帽的黃毛的小腹上,把那個戴鴨舌帽的黃毛被踹得在地上滾出兩米之外,半天爬不起來。
在汽車另外一邊的那個人被王無垠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
王無垠用玻璃瓶隔着車指着另外一邊的那個人,冰冷的眼神和眼中燃燒着的火焰把那個人嚇住了。
“滾……”。
那個人直接被王無垠身上的氣勢震懾了,連忙後退幾步,不敢衝上來。
下一秒,王無垠來到駕駛室的旁邊,一肘擊碎了駕駛位的車窗玻璃,把手伸進去,把車門從裡面打開,然後上車,片刻都沒有耽擱,而是迅速把車發動起來,給羅菲菲扣上安全帶,然後開着那輛紅色的賓利歐陸GT ,一聲轟鳴,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等車燈消失在遠處,那個被他踹倒的戴鴨舌帽的黃毛纔在另外一個人的攙扶下,一臉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看早已經消失在遠處的汽車尾燈,然後齜牙咧嘴驚魂未定的重新回到了輕語酒吧的一個包廂。
那酒吧的包廂裡,一個花花公子模樣,穿着黑色絲綢襯衫戴着項鍊坦露着一半胸膛眼神張揚氣質陰鬱的十八九歲的男人正摟着一個穿着短裙的二十多歲的女人在包廂裡喝酒,看到那兩個人走了進來,一個人頭上還流着血,非常狼狽,那個男人臉色一沉,放下酒杯,冷冷的問道,“怎麼,羅菲菲呢,沒弄進來麼?”
“輝少,剛剛來了一個小子,把……把那個女的接走了……”戴鴨舌帽的黃毛喏喏的說道。
“嘩啦……”包廂裡的桌子被那個男人掀翻了,那個男人站了起來,直接一耳光抽在了那個黃毛的臉上,雙眼像是要噴火一樣,“廢物,煮熟的鴨子都能飛了,到底怎麼回事……“
被抽了一耳光的黃毛猶猶豫豫的說着,“可能……可能……是那個女的男朋友,我們找到那個女的時候,那個女的在車裡,怎麼叫都不開門,那個女的手上拿着電話,估計是那個女的打電話叫來的,那個小子一來話都不說一聲就直接動手,我一個不注意就被他用玻璃瓶在頭上砸了一下……”
“你們不會把車窗砸開麼?”
“這個……街上那麼多人看着呢,還有攝像頭……我們怕……怕有人報警……”黃毛旁邊的那個人也畏畏縮縮的說道。
那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一下子轉過頭看着自己身邊的那個穿着短裙的女人,目光像狼一樣,“那個男的是誰?”
“啊,我也不知道……羅菲菲在學校裡沒有男朋友……”那個穿着短裙的女人連忙說道,臉色也有些驚慌。
“滾,給我想辦法找到那個小子,我要知道是誰壞了我的好事,看我怎麼收拾他……”輝少喘着粗氣,掏出兩紮人民幣,砸在黃毛的身上,然後一下子又坐在沙發上,也不管包廂裡還有別人,直接抓過旁邊女人的頭髮,把那個女人抓了過來,按在自己身前跪了下去,用沙啞的嗓音來了一句,“媽的,老子還以爲可以好好玩一下呢,白高興了……”
戴鴨舌帽的黃毛撿起錢,看也不敢多看一眼,連忙從包廂裡退了出來,同時把包廂門給關上了!
片刻之後,包廂裡響起了那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