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剛纔這個被稱爲三公主的女鬼確實是喊了我的名字,這又是怎麼回事?我沒時間迷惑,因爲我得救人,從大師爺爺到所有的人都受到了傷害,包括那隻大師爺爺的鬼僕女少卿。
好在他們傷害的都不是很厲害,簡單的理療包紮之後也就好了。
幫大家包紮完畢,我這才清閒了下來,全身被血嬰童摔打的一陣陣碎了骨頭似的疼,這個時候,最疼的卻不是我的身體,而是我的內心。我一點也搞不明白,我怎麼會變得這麼孤獨,先是把李倩倩遺失在靈虛塢,最後她竟然莫名其妙的丟失了。還不容易身邊還有個鬼女兒存在的,可是竟然也被帶走了。
我真的不想失去她,可是又不想讓她失去這個投胎轉世的機會,我,到底該怎麼做,內心後的,只是一陣陣的苦澀與失落。
“大師爺爺,三公主是什麼?”我扶着剛剛被我包紮好的大師爺爺說道。
“她應該是鬼王的女兒,不過感覺又不是,因爲因爲她的身體還是肉身。”大師爺爺說道。
“什麼意思?你說三公主是人不是鬼?”聽了大師爺爺的話,我一陣驚訝道。
“不是,她是附屍鬼,她的身體是肉身,是靈魂附體,不過從她的能力來看,她絕不是普通的鬼。而且還手裡的晶玉魂鉢是鬼王纔有的東西,我纔想這女鬼可能是鬼王的親戚或是什麼的。
聽了師傅的話,我一陣驚喜。現在看來這三公主就是楊蕾了,起碼她的身體是楊蕾。可是這讓我覺得不太可能上一次楊蕾的身體被李倩倩給借用了,被血嬰童跟他的奶奶把心臟給破壞了,現在難道又好了?這太不可思議了。而且我是親眼看見楊蕾的身體被埋在地下的,難道楊蕾的身體從地下爬出來了?
另外,還有問題在一個纏繞着我,這楊蕾到底是被楊蕾的魂魄俯身還是李倩倩的魂魄附身。想來想去又覺得這女鬼既不是楊蕾也不是李倩倩。如果要是李倩倩,她肯定會認識我的,如果不是李倩倩而是楊蕾的話,她不至於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
帶着這些疑問,我腦海裡冒出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要把楊蕾的墳墓給挖開,我要看看這女孩倒是是不是還埋在地下,如果楊蕾還埋在地下的話,這說明三公主就是三公主,跟楊蕾沒有任何的關係了,可是要是楊蕾身體不在的話,那就說明這三公主就是楊蕾,楊蕾要是變成三公主,那事情就更加的蹊蹺了。
“塗*,賈銳寧,有了今天的遭遇,我有個想法,你們願意聽麼?”我正在胡思亂想的陣兒,大師爺爺斜倚在那裡說話了。
“黃老,有話您就說了。”塗*可能是身上的傷口有些疼,齜牙咧嘴的。
“通過今天的事情來看,這小殭屍差點就變成殭屍王了,所以,以後我們的日子都將不會太平了,你們倆也別做養鬼人了,跟我學法術,做陰陽法師行不?”大師爺爺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們就想這一天的,雖然我們天天跟鬼在一起,可還是想學點本事塗*很聰明,拉着賈銳寧就給大師爺爺跪下了;“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師傅怔了一下,急忙把兩個人給攙扶了起來,“先把你們帶入師門,至於拜師的事以後再說好麼?”
“也行,只要你叫我們練習法術,以後我們拜你爲師也行。”塗*和賈銳寧高興的說道。
“小子,你呢?最近這段日子就別去你師傅那裡了,在我這裡我好好的教教你。怎麼樣?”大師爺爺跟塗*賈銳寧說完,這才轉臉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經過昨晚這件事,我徹底明白了,做一個合格的陰陽法師就必須有過人的能力,今天晚上就是例子,這血嬰童已經進化到無人能敵的地步了,我要用心練法,我要超過我的師傅,超過師爺爺,超過大師爺爺。
事情暫時收場,我和塗*賈銳寧就在大師爺爺的身邊留了下來,白天練習陰陽道法,晚上幫着師爺爺打理生意,其實這生意很簡單,無非就是賣肉和買肉,因爲這兩個哥們以前都是養鬼人,所以很熟練,一般是不用我出場的,我也懶得去做這些,把人肉分解成一塊塊的樣子,血呼啦啦的,看的我直噁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就是半個月了,這半個月裡,我學了不少東西,我的陰陽眼也在毫無徵兆的前提之下開了好幾次,但是我用心去想讓天眼開啓的時候,竟然就開啓不了了。
這半個月裡,一切還算平安,我去了幾趟軒易堂,算是探望師傅和師弟,程思雨給我打過幾次電話,我去她家吃過一頓飯。
上官婉兒也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我去她的學校看過她幾次,算是履行我的職責,我跟她的關係看似親密,其實是很單純的。
葉姿最近挺忙,忙着去外地學習了,我們通了幾個電話,還是老樣子,相互貶一頓,最後才掛電話,這幾天裡,我看似心靜如水,其實內心卻一點也不平靜,我想念李倩倩,想念小黛眉,甚至都想念小黛眉的寵物了。
這個時候,李倩倩在哪裡?小黛眉在哪裡?一個東西如果不失去,根本就不知道它的珍貴,我曾經是那麼的富有,現在卻變得孤家寡人一個了。夜深人靜,我睡不着的時候就主動過去找少卿聽她唱歌,她也是女鬼,一次被師爺爺救了之後就做了大師爺爺的僕人,所謂的僕人也就是有時候幫大師爺爺做做飯什麼的,跟大師爺爺關係很清白,不像師爺爺跟七姑一樣,也不像師傅跟玲瓏一樣。
少卿是一個溫婉的女子,算不得漂亮,但也不醜,話不多,但是很勤快,我每次過去聽她唱歌的時候,她都給我泡一杯茶,綠茶,很響,讓我很感動。因爲我經常來聽歌,以至於塗*和賈銳寧也過來一起聽歌。大師爺爺一般不管,說只要我們完成他交給我們的功課就行。
其實,我聽少卿唱歌有兩個目的,一是少卿的歌確實好聽,能唱到人的心裡去,其次就是想用她的歌聲暫時佔據我的思維,讓我忘掉心裡的痛楚,因爲一旦閒下來我就想念李倩倩,我就想念小黛眉,這種思念之痛,是一種難言卻真的很痛的痛。
這天早晨,大師爺爺跟我們交代幾句,就去太行山找道友下棋去了,臨走的時候交代,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他會十天半月的不回來的,讓我們好好的練法術。
“兩位哥哥,幫我個忙唄!”見師爺爺走了,我把塗*也賈銳寧拉到跟前笑嘻嘻的說道。因爲他倆的年齡都比我大一點,所以我還是很客氣的。
“有話就說,什麼幫忙幫忙的?咱還是外人麼?”塗*;摟着我的肩膀說道。的確,有了那天晚上的經歷,我們真的是生死朋友了。
“今天大師爺爺不在家,幫我去扒窯子好麼?”
“幹嘛?大師爺爺不是說了麼?我們現在只是買賣,不能自己去扒死人的。”賈銳寧笑道。
“不是這意思,你們還記得三公主不?今晚咱去把她的墳墓給扒了,她那麼厲害,墳墓裡面肯定埋藏了很多法術的書籍。”爲了動員這兩個哥們,我不得不撒謊了。
塗*聽了我的話,轉臉看一眼賈銳寧,露出一絲壞笑;“哥們,咱去不去?”
賈銳寧看一眼我倆:“聽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