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每個人的生活經歷不同,所以對一件事的看法也就不同。
1000個讀者就有1000個哈姆雷特,說的就是一件事。
而在另一方面,就像是芳華電影裡的主角給家鄉和自己的同時帶來東西一樣,這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你說,這是一件好事嗎?當然我們不能否認這是一件好事。
但是好事和壞事這是一個相對的概念,有好必然有壞,如果沒有壞事兒,那麼好事也就不然存在。
所以說好事,對於的就是那些收到的禮物的人。但是那些沒有收到禮物的人呢?
這樣一種舉動,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是好事嗎?
不,肯定不是,對於他們來說,必然是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無依無靠的人了。
也就必然引起了自己悲傷的情緒,那麼這一件事還能被定義爲好事嗎?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認爲自己是個好人。
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是個壞人,就算是你殺了十幾個人的人,他們都還是覺得自己是個好人,這是爲什麼呢?
因爲在他們的認知世界裡,在我們的認知世界裡,我能這樣做完全都是被逼的,我們本來不是這樣的人,我們會這樣做,完全是被他們所逼的,我們是一個好人。
所以帶着那這樣一個觀點,我們大多數人都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好人,也就不斷地認爲錯了是別人,所以世界上矛盾就這樣不可調和起來。
而洪烈就是這樣的。
現在他沒了十幾年的母親,突然出現,就讓他喊她娘。
雖然,他剛剛還說擔心他會不會接受他,但是這一刻他突然想明白了。
他要面對自己的內心。
他的內心是拒絕的,雖然十幾年來他確實想要想過自己的親生母親真正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那會是多麼溫馨的場面。
但是這十幾年的他的痛苦卻讓他拒絕了。
這種討厭的這種痛苦都是他造成的,如果沒有他這種痛苦就不會存在。
反正十幾年啦,我自己一個人都這樣過來了,那麼對於有他和沒他有什麼區別呢?
我爲什麼要去給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去當一回兒子呢?
這對於我來說到底有什麼作用?
明顯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也就是帶着這樣的心情,洪烈直接就拒絕了蓮果的看法。
他說,十幾年啦,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對於你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遇見了一個人就要做他的媽媽,你到底是有什麼樣的本事呢?
你要什麼樣的臉皮呢?
說到底只是你內心的一個願望,想滿足你一個未了的心願,你對於我其實是並沒有什麼感情的吧。
這種感覺就像是你希望有一件東西,但是你對這一件東西可有可無。對不對?
何必欺騙自己,正是這種結局對於你,對於我,對於大家都有好處。
這是蓮果簡直泣不成聲,腿發軟了,雙目昏迷,昏倒了。
一次又一次,是蓮花一直扶着她,他纔沒有倒在地上。
李豪看着洪烈自己的兄弟犯渾越來越有趣,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
他現在完全被自己激動的情緒給矇蔽了雙目,他的神志並不太清楚。
而李豪想要挽救他的情緒越來越着急。
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兄弟就這樣沉淪下去,三步並作兩步上前。
上前甩手一個巴掌,啪的一聲,直接打在了洪烈的臉上。
洪烈扶着臉愣了,他卻擡起手,好像就又要打下去。
但是李豪卻並沒有躲避,而是心疼的看着洪烈,不做回答。
而洪烈這次也愣了。
他看着李豪在那裡不動分毫,也沒有惡意的意願,本來要打在臉上的手,卻忽然停在了空中。
終於,他看着李豪那心疼的你表情愣了一愣。
但還是收起了目光,從尷尬中恢復了以往的冷漠。
那赤紅你的冷漠就像是無情的烈焰焚燒者摩天大樓。
一磚一瓦都被燒殆盡,原地只剩下一片廢墟。
可是他的心裡卻是如此的蒼涼,他向來以理智爲導向,從來不做多做感情的事,現在他都並且順利,竟然出現了那種無以言喻的悲傷。
如果,你想看世界上最徹底最絕望的悲傷,那麼你就來看他的眼睛吧。
他的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湖水,月光坐在上面泛着粼粼的波光。
可是,終究這種越酸沉了下去,那種湖水要恢復了以往死沉,面無波瀾,好無生氣。
他彆着臉到一邊,嗓子裡像是被咔住了什麼,想說話又說不出來。
終於大家都在一片安靜之中,半晌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不管怎麼樣,你到底還是出現了,如果你想做我的母親,那你就自己做去吧。
這句話說出來,李豪,蓮果,蓮花三人的目光都面露喜色,簡直喜不自禁興奮地把洪烈瞧着。
但是,在洪烈的臉上他們看到的卻不是他們所預料的那種興奮,卻是一種絕望。
這種絕望甚至裡帶着一種冷漠,對於世界一切都看透了的嘲諷形態。
這一會兒,是洪烈又開口的:如果你要做你就做吧。
當然,這只是你單方面的意願。
對於我來說,你永遠都是那個拋夫棄子的混蛋。以前的你,對於我來說就只是一個陌生人。
當然我也不會拿你怎麼樣,更不會朝你發火,因爲對於一個路人來說,我衝一個路人發火,那就是我自己的問題了。
原本以爲洪烈是想通啦,李豪,蓮花,蓮果三人還有一點喜悅。
但是現在看來他完全是給自己區別呀,原本興奮的激激動一下子又跌入谷底。
一個個的都愁眉不展,真不知道拿他怎麼辦?
洪烈他一步一步走向門口。
李豪,蓮果,蓮花都看向了洪烈。
李豪上前要拉他一把,卻見他扭頭一瞅,目光像閃電一樣吃了過來,直接讓李豪站在了原地,不敢再上前。
這個目光很明顯,如果李豪在上前一步,那麼不管是不是兄弟,肯定是沒得做了,甚至乎,連直接殺自己的心都有了。
李豪站在了原地,洪烈嘆了一口氣,笑道,你不是跟他們要好嘛,既然這樣,我們,我們割袍斷義,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從此,我們二人不再有瓜葛,我們二人不再有關聯。
從前的過往,就讓它隨風而散,你做你的好人去吧。
而我,就像你們說的,我是一個壞人,很簡單,我就要將壞人進行到底了。
爲什麼?
爲什麼你們能這樣說出,輕易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爲什麼在我被深深傷害過後,你們下當做沒事發沒什麼事發生一樣讓我原諒他。
你告訴我,你們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怎麼能夠原諒?
我原諒他,我對得起我自己吧。
洪烈說的這話明顯哽咽了起來。他嘴脣在顫抖。
彷彿世界都不夠放棄忍受的苦楚都在脣邊,簡直就要同時去世了去了。
他的喉結向下嚥了一下,彷彿我是把這些話重新吞了回去。
他重新扭過了頭,看着門外湛藍的天空,嘆了一口氣,只丟下四個字:好自爲之。
然後拂袖而去。
就在洪烈離開了這個家,原處三人還停在那裡。
三人卻並沒有移動半步,他們只是看着洪烈消失的門口。
那門口還殘留着一片白光,那白光像是無邊無際的空虛。
對於蓮果來說,他十多年前的兒子,只是見了一面就這樣走了。
雖然,他的心裡充滿了遺憾,但是他對老天還是有十分的感謝.
至少,在他有生之年,他的的確確是見到了自己的兒子了。
現在的問題就是,重新獲得兒子的心。
而蓮花又看着蓮果悲傷的表情,時哭時笑,不知道怎麼回事。
只是知道自己的母親現在並不好過,當女兒的必然是要陪在她的身邊了。
李豪看着那空蕩蕩的門口,心底像丟了什麼。
是的,他回憶着那丟下來的那四個字:好自爲之,彷彿多年的情緒就在這四個字,出口的那一瞬間,像空氣一樣消失不見。
想抓,卻抓不住。
那門口的一道光,就像是他消失了身影,留不住。
如果說能看見,那也只能在心底看見。
而這時候,李豪他在這裡確實直接安靜的下來。
他要去再找洪烈嗎?
洪烈的決定是自己做的,但是凡事怕堅持。
如果不堅持做事,三心二意,這個時候做一點其他事,那個時候注意點別的事。
很簡單,就會被別人超過了,卻自己卻還不知道,等到事情結束之後自己纔怪的道路:哎呀,這些,當初這個時候做好的話會怎麼樣。
我當初,那個時候怎麼樣,現在就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可是,世界上畢竟是沒有後悔藥給大家吃的。
所以,我現在只能堅持一下自己的觀點了。
洪烈,到時候,我會等你。
當然,我也會主動去找你,等你冷靜了下來,我們再好好談談吧。
那時候,或許,你就知道,我們大家的良苦用心了。
在這個世界上,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其實並不算是一件好事啊!
你千萬要冷靜下來。
等晚上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談談吧。
李豪是這樣想着的,他相信,洪烈只是一時意氣用事。
他看着門口的光,相信,他總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