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夕陽直接發出一聲怒吼,他從小到大都是萬衆矚目,何曾受過如此凌辱?
而且還是被一隻豬給踩在腳下,這實在是讓他氣炸了心肝脾肺腎。
“我看你不適合當坐騎,蠻適合當人寵的。再敢吠叫,就讓你明白太陽爲何如此燦爛。
花兒爲何如此多嬌,豬哥爲何如此帥氣絕倫。”
小八戒前面一番話還算附庸風雅,可是後面卻變相的自誇自擂起來,這臉皮之厚,還真不愧是隻豬啊。
“死豬趕緊滾開!否則要煮了你!”東方夕陽面紅耳赤,奈何他被那隻無良豬的豬蹄子踩着動彈不得。
“還狂?”
這次小八戒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它直接擡起它那不大,但也不算小的屁股直接對準了東方夕陽的臉龐坐了下去。
一瞬間鴉雀無聲。
這隻豬也太沒品了吧?
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就連楚天佑還是有些慶幸,好在當日在源石山禁區的時候,這隻豬沒有對他來這一手。
光是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他頗爲同情的看了眼東方夕陽。
“寧惹閻王,也不能惹這隻無良沒品豬。”
楚天佑有些後怕,卻也暗暗發誓,在沒有可以鎮壓這隻豬的絕對實力之前,他不願去招惹它了。
“難不成它就是圙豬一族的少主?聽聞那位的行事作風就是如此,而且最近聽聞它也出世了。”
“不會吧?真的是那隻?”
“什麼不會。你們看它那不可一世的樣子,不就跟傳聞中的一模一樣嗎?”
人羣中有人似乎認出東方夕陽身上的那隻花裙豬的來歷。
這次真的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就連始作俑者的楚天佑跟小八戒也沒有想到會被“誤認”。
“不錯。它就是柳有德,人送外號鬼見愁。”
有人直接說出了那隻豬的外號還有名字,還說的有板有眼。
如此一來,原本一些準備出手的人們都止住了腳步。
他們可是聽聞柳有德的事蹟,再加上現在百族齊出的敏感點,他們可不想莫名其妙樹敵。
尤其是那好色無恥,沒品沒德的圙豬少主柳有德。
一旁的楚天佑聽着聽着,漸漸的愣住了。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跟這隻豬極其相似的另類豬?
“該不會是這個王八蛋的後代吧?”
這個想法很快便被楚天佑否定了。根據小八戒的說法,它不屬於這片土地,而是來自一個被稱爲始界的地方,又怎麼可能在這裡開枝散葉。
“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天下的豬都是一樣的好色無恥沒臉沒皮啊。”
楚天佑只能如此感嘆,也唯有如此一嘆。
“這位兄臺,怎麼稱呼啊?”
楚天佑是懶得理會那隻極品豬的惡趣味,而是對着一旁呆若木雞的白衣帥哥勾肩搭背噓寒問暖道。
“啊?在下,在下……”
白衣帥哥看到那個看上去很靦腆的少年的笑容時,不知爲何,一下子暈過去了。
“……”
楚天佑臉色一下黑了下來。
“你如果繼續暈倒,我讓那隻豬來跟你說道說道。”
這番話果然非常有效,白衣帥哥一個激靈便醒了過來。
“大哥,你別玩我了。剛剛是小弟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白衣帥哥心中那個晦氣啊,他可是認識在那隻豬屁股底下的人是何方神聖。
就是因爲知道,他才臉色蒼白,他真怕也被那隻豬給一屁股坐在地上。
“別怕,我輩善良。你看我多麼純潔老實的一個人啊。人送外號,古道熱腸高風亮節。
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你平安無事。”
楚天佑拍了拍白衣帥哥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道。
同一時間,在源石鎮的東大街口的一家飄香苑的某個優雅的雅間裡,一個清一色紅色裝束的男子正靠在窗邊,俯視下方舞池中央那些曼妙身姿的女子的舞姿,自斟自飲着。
“阿嚏。嗯?
是何人在背後唸叨本公子?
凰北月那小妞?
還是池靜那個丫頭?
不對啊,本公子自入世以來,已經極其低調了。
管他那麼多,他們今晚都在摘星樓。
而本公子則在這家飄香苑快活,想來發生天大的事,也跟本公子無關。”
此人便是圙豬少主柳有德,他一身的修爲相當於人類天罡境後期大圓滿,在他們百族裡面,這種層次的境界稱爲化形。
可憐的柳有德還不知道此刻發生在摘星樓第十六層樓的事件,若是知道的話,絕對要吐血不可。
從來都只有他坑人,讓別人給他背黑鍋的份,哪裡有人敢讓他背黑鍋。
這邊的正牌柳有德正一臉愜意的享受人類的夜生活。而在摘星樓那位以德服人的‘柳有德’,更是在享受人肉坐墊。
“哥以德服人,你們服不服?”
人模豬樣的小八戒看上去無比的風騷,在它的屁股下清一色的一羣人被鎮壓在那裡。
更讓人憤恨的是小八戒口裡時不時的蹦出一兩個詞彙,都是那種足以讓人吐血的。
“這哪裡是有德,簡直太缺德了。”
“噓,小聲點。剛剛慕寒風就是因爲義薄雲天,想要替那些人伸張正義,卻被那隻無德豬給鎮壓了。”
“這隻豬就不怕得罪天下人?還是說該族的老不死還活着,所以它纔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第十六層樓發生的事是越演越烈,越來越多的人圍觀過來看熱鬧。至於楚天佑早就被人羣給擠到了牆角,而這也是楚天佑故意而爲之。
“這不靠譜的豬,最後肯定會跑路。小爺我也得趕緊跑路才行。”
楚天佑對於那隻豬可謂瞭如指掌,先不說那隻豬一身的豬皮金剛不壞,就拿那極速身法來說,想要無聲無息離開這摘星樓可謂是輕而易舉。
可是他就辦不到了,要是現在跟那隻豬站在一起,最後倒黴的鐵定是他,這一點根本是毋庸置疑的。
“納蘭飄雪,伱要是不想被那隻豬當坐墊,趕緊帶着我下樓。要是你膽敢有所異常舉動,你明白後果。”
沉吟少頃之後,楚天佑對着那個自稱納蘭飄雪的白衣帥哥說道。
納蘭飄雪早就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如果最後追究責任,肯定要算到他頭上不可。
要知道他可是負責在入口處接待的,之所以會發生現在的那些事,他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責任。
此刻聽聞身旁那笑裡藏刀少年的話語,納蘭飄雪二話不說立馬點了點頭。
“事不宜遲,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