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封雲進入二流境界以來,還沒有遇到幾個強勁對手,蘇河是一個,而今葛貴又是一個。
三流境界的武者,內力不足,自身的身體素質還是佔有一定的優勢,而到了二流境界,內力重充沛,別看葛貴鬍鬚花白身體瘦弱,但源源的內力絲毫不比封雲弱。
“嘭!”封雲施展八卦掌結結實實與葛貴拳頭碰撞在一起,二人各自後退幾步。
沒有絲毫停留,內力震盪,施展八卦掌一式天王託塔、覆手爲雲,遮天的大手印風捲殘雲席捲葛貴。
與封雲交手這麼多回合,葛貴對封雲的掌法也多少有些瞭解,見此,腳踩十字,雙拳緊握,一招力拔山兮氣蓋世,只是讓葛貴難以置信的是就在封雲封雲手掌下拍的時候突然變掌爲抓,雙手猶如鷹爪速度更是快如閃電,順着雙手一路滑至腋下,鑽心的疼痛讓葛貴幾乎崩潰。
八卦掌的慢與閃電追風擒拿手的快打了葛貴一個措手不及,雙臂受創,封雲輕輕一掌印在葛貴胸口,葛貴整個人如遭重擊砸了出去。
“你勝之不武!”葛貴站了起來,陰冷的目光瞪着封雲。
若這裡沒有他人,若這是一場生死搏鬥,葛貴早在封雲手中死了多少次了,此人居然還沒有意識的在這裡大放厥詞。
“若葛幫主覺得我今日僥倖得勝,明日飛鳳莊我恭候大駕,不過今日這個頭籌我是拔定了!”
回頭看了蔣狼、樑通一眼,二人蹬蹬後退幾步,感覺有失臉面,梗着脖子瞪着封雲。
或許在當事人葛貴看來,封雲最後一招勝的有些僥倖,但在圍觀之人看來,最後一招卻是神來之筆,葛貴輸的一點也不冤。
葛貴雖氣憤,但封雲最後那一招相當狠辣,到現在他的手臂還經不住的在顫抖,惡氣也只能乖乖的咽在肚子裡。
但同時也爲封雲的實力而驚訝,不管最後一招,最起碼在前面那十多個回合他沒有佔到封雲絲毫便宜。
“葛幫主,施建請教!”永興幫幫主施建滿臉笑容走到校場中央。
“趁火打劫非君子所爲啊!”葛貴氣惱,封雲初加入三幫三會不知天高地厚也就罷了,施建湊什麼熱鬧。
施建搖了搖頭:“施某從來就不是什麼君子,也不想去當什麼君子,我只想立我自己的規矩!”說着轉頭看着封雲,“你說是不是啊,麒麟莊主!”
封雲眉毛微皺,恍然間明白了過來,今天即便他不對葛貴動手,施建也會對葛貴動手的,這就是爲什麼蔣狼、樑通輕易能說通其他三方勢力的緣故。
二人辛辛苦苦爲別人做了嫁衣!
葛貴氣結,往常施建做爲他的手下敗將,平時甚是乖巧,今日卻突然冒了出來,對他絲毫不恭,久居上位者,葛貴焉能不明白施建這是在扮豬吃虎,不過目光落在一旁的封雲身上,頓時有了注意。
狗咬狗一身毛,就讓新竄出來的這兩條惡狗先先鬥一鬥。
打定主意,葛貴一副咬牙啓齒的樣子,“施幫主當真好氣量,不就是幾千兩銀子嗎,今年我出了,明年我希望施幫主別忘了今日之事就行!”
“這個就不勞葛幫主費心了!”
等葛貴離開校場中央,施建微微拱手:“貴莊主若是覺得我施某以逸待勞、趁人之危,貴莊主可休息一二與我一戰不遲!”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惜多了封雲這根攪天棍。
“遲暮老兒,不足爲懼,施幫主儘管放手就是!”剛回到板凳上坐定的葛貴聞言差點沒氣悶過去。
“哈哈!”施建哈哈一笑,“遲暮老兒,貴莊主這話我喜歡!”
江湖就是如此,強者可以肆無忌憚,弱者只能苟且偷生,敗於封雲之手,暫時失去了戰力,又被封雲、施建二人連番羞辱,雖恨得咬牙切齒,但除了暗自怒罵外別無他法!
“封雲!施建!你們兩個給老兒等着!”厚實的椅背硬生生被葛貴捏的粉碎。
葛貴在暗自怒罵,場中封雲與施建已經交上手了。
施建同樣施展的是一套掌法,在六扇門的資料中,施建的實力只在打通五條正經左右,實力相當普通,可是此時一交手才知此人隱藏的多麼的深。
內力激盪,衆人之間四隻手掌快速的碰撞在一起,炸裂的空氣都有些不穩。
堂而皇之的戰鬥,指法、暗器這類鮮明的功法就不好用了,免得被人認出他就是六扇門新進崛起的捕頭封雲。
單獨以掌法相鬥想要快速取勝有些難,不過封雲絲毫不氣餒,一招一式盡顯八卦掌精髓。
渾身爆發着赤黃色的光芒,武當九陽功、鐵布衫,八卦掌三者合一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施建隱藏這麼深,自然不單單是爲了戰勝一個葛貴,不僅在內力還是在招式上都浸淫多年,與封雲碰撞絲毫不落下風。
遠處觀戰的葛貴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臉色越黑,二人在校場上表現出的戰力遠超他與封雲的那一戰,此時他才明白一開始遇到封雲是多麼的慶幸。
校場上,二人身影交錯,交手已經四十回合,火紅的太陽也悄無聲息抵達頭頂。
與葛貴一戰,與施建一戰,封雲更多的是想磨鍊自己的戰鬥水準,在這裡每個人都有所顧忌他最起碼不擔憂生命,但在外面每一戰都有可能丟掉性命,所以封雲很珍惜這樣的戰鬥。
雙掌交錯之際,封雲施展神行百變,身形突然拔高,譚腿第二路,十字腿,一腳正中施建胸口。
這一腳勢大力沉,施建身體如騰雲駕霧般,向後栽了出去,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一直不見封雲施展擊敗葛貴的那一招,施建就一直防備着封雲,感覺到封雲變招就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哪料封雲根本不用爪而用腳!
封雲踢得兇橫,但還不至於讓施建喪命,手掌輕拍地面,全力爆發,一掌接一掌再次閃電般直撲封雲。
敬酒不吃吃罰酒!封雲眼睛一眯,身形一閃猶如一道飛燕從施建身下飛過,施建整個人就被高高拋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