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江的連番重手之下,溫家五人組全體撲街。
李江把倚天劍在身前舞了幾圈,瀟灑地插回了後背劍鞘。
帥氣的將頭髮往後一甩,正要開口說幾句場面話,卻見溫老大捂着小腹,目露兇光,同時喝道:“你是金蛇奸賊派來的嗎?”
李江好懸沒大驚失聲:“你怎麼知道?”,得虧於數十年如一日的勤練演技,他死死壓制情緒,臉上露出迷茫的表情說道:“什麼東西?”
此時他心裡真是驚訝無比,喵的,哥暴露了,剛纔顧不得許多,確實在華山劍法中夾雜了些許金蛇劍技法。可就這模模糊糊的幾招,這老頭都能認得出來,眼光真特麼的毒。
他裝得挺像,不過另一邊的溫青青卻“啊”的叫出了聲,衆人擡眼望去,只見她死死捂住嘴脣,眼裡更流下淚來。
袁承志飛奔過去,關心的問道:“溫姑娘,你怎麼了?”
溫家五祖中還醒着的老大、老四、老五卻沒有關注溫青青一眼,都死死地盯住李江,好像生怕他跑了。
溫老大繼續追問道:“你和金蛇奸賊是什麼關係?”
“什麼什麼關係,和我沒有一個銅板的關係,我都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李江兩手一攤的回答。
“別狡辯了,你用得就是他的武功,那金蛇奸賊在哪裡?快說!”溫老大厲聲喝問。
李江一臉痞相,笑着說道:“你就不能讓我自創武功啊?真是少見多怪!”
溫老大聽後,沉思少許,緩緩說道:“不可能是自創武功,以我幾十年來的武學經驗,你在華山劍法中夾雜了金蛇劍法,涇渭分明,如果是自創的,根本不會用得如此生澀。”
呃,李江真是無語了,這死老頭說得這麼言之鑿鑿的,看來本少俠不想承認也不行囉。
“哈哈哈”李江仰天大笑,然後正色說道:“本少俠行得端坐得正,事無不可對人言。不錯,我使得是金蛇劍法。不過,你說的金蛇奸賊與我無絲毫關係。”
溫家幾人聽他承認,而且還言到與那金蛇奸賊沒有關係,臉色稍微緩和下來。
此時,溫老三業已醒來,這回他搶先問道:“那金蛇奸賊在哪裡?你怎麼會他的武功?”
李江暗自思量了一下,目前世界以自己的武功,雖然不能平?,但也足可自保,就算陷入多人圍攻,仗着倚天劍也可來去自如。乘此時機,不如讓金蛇武學重現江湖。
他做好了決定,便以輕鬆的語氣說道:“武功當然是我學得啊,不過你們可能不敢去找金蛇郎君!”
溫家撲街團都躺在地上,虛弱無比,但聽到這個消息卻怒火上衝,紛紛說道:“誰說不敢?”
“這十多年來,我們哪一天不在找他?”
“這奸賊早已是廢人一個,又有誰怕他了?”
“他在哪裡?快說,快說!”
李江見他們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呵呵一笑道:“你們真想去找他?”
溫老三不顧溫青青攙扶,掙扎起來道:“不錯。”
“哈,那各位就得去陰間找他了。他已經死啦!還是我給他埋得骨頭呢。”李江調侃道。
此言一出,全場靜默,各人盡皆愕然。只聽“咕咚”一聲,人羣中倒下一人,又聽得溫青青急叫:“娘,娘,你怎麼了?”
李江循聲看去,溫青青正要抱一個暈倒在地的中年美婦,這美婦緊閉雙眸、臉色慘白,連嘴脣都毫無血色。
溫老大臉色大變,罵道:“冤孽。”
溫老三心下可憐自己的女兒,對溫青青說道:“青青,快把你娘扶進去,別在這兒丟醜啦。”
溫青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說道:“丟甚麼醜?娘聽到爹爹死了,自然要傷心。”
袁承志在旁卻一頭霧水,不明白誰是金蛇郎君,只知道這人是溫青青的父親,她娘乍聽死訊才暈了過去,心裡十分同情,不禁暗瞪了一眼師弟,這種情況怎麼能大庭廣衆的說出來呢?
溫老大聽得溫青出言衝撞,更在外人之前吐露了溫門這件奇恥大辱,牙齒咬得格格直響,向溫青青罵道:“誰是你爹?小孩子胡言亂語。還不快進去?”
溫青青不敢和大爺爺頂嘴,只好扶着母親,準備入內。
那美婦悠悠醒轉,低聲道:“你請那李江相公今晚來見我,我有話問他。”
溫青點頭,回頭招手叫過袁承志,對他低聲說道:“袁大哥,我是金蛇郎君的女兒,你師弟既然知道他的消息,還請你今晚攜你師弟來我房中,我娘想問問爹的消息。”
袁承志撓撓頭說道:“可我沒進去過,不知道你閨房在哪兒啊?”
溫青青想了下,又說道:“我的小院後面有個花園,裡面開着五顏六色的花兒,你們應該能夠找到,記着,我,我會一直等着你,你們的。”
說完還飽含深情地看了袁承志一眼,便扶着美婦跨進了大門。
袁承志懵懂地答應了,走到李江身旁和他站在一起。
李江見他敘完了兒女私情,便對他說道:“走吧!”
袁承志點點頭,兩人向着鎮外方向走去。
溫家幾人卻不答應,溫老大厲聲說道:“慢走,還有話問你們。”
袁承志想停下答話,李江拉了拉他示意別管,繼續走。
見兩人視若未聞,溫老三急聲問道:“那金蛇奸賊死在甚麼地方?他死時有誰見到了?”
李江彎了彎嘴角,頭也不回的答道:“你們還有心情來過問一個已死去的人,現在還是先顧好你們自己吧!嘿嘿。”
溫家的人聽他一說,環視一圈,這才發現,數百名農人拿了鋤頭鐵靶,圍在了不遠處,精神亢奮。
原來衆農夫見溫家倒了一地的人,覺得有機可趁,待兩少俠一走,便趁勢圍了上來,有人發一聲喊,舉起鐵耙往門前猛衝,更有人把石頭丟進牆去。
溫家還站着的人趕緊分出一部分防守大門,另一部分來保護撲街的衆人。
溫家老大氣得渾身發抖,大罵道:“這批豬狗不如的東西,膽敢到這裡來撒野?活得不耐煩了?”
於是他向圍着保護的衆人命令道:“給我打,不然他們還不知道好歹。”
趁溫家的人無瑕他顧,李江拉着袁承志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