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集天地怨氣、穢氣而生。
不老不死不滅,以怨爲力,以血爲食。
雖然將臣一脈的殭屍力量來自於愛,但是並不是說恨意和怒意無法提升實力,只是沒有領悟愛的真諦提升的多而已。
此時,況天佑在看到山本一夫後,整個人徹底爆發,身上的氣勢在這一刻蹭蹭的往上漲,不一會兒就達到了玄仙巔峰的邊緣,但是在面對金仙這道門檻時,還是無法跨進去。
畢竟金仙和玄仙雖然只相差一步,但就是這一步卻如同天塹般難以跨越。
就算現在的況天佑把肺都氣炸了,他的實力也不會得到質的飛躍,除非他能領悟到愛的真諦。
葉玄看了一眼身旁的馬小玲,因爲自己的干擾,況天佑沒有和馬小玲在一起,自然也就無法從愛情中體悟到愛的真諦,這也算是斷絕了況天佑進化成一代紅眼殭屍的路了。
看着山本一夫,況天佑腳下的步子一動,瞬間朝着對方撲去,如老虎撲食般。
而山本一夫見到況天佑衝向自己,心中頓時一驚,也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握住手中的日本軍刀,狠狠地朝着對方刺去。
不過當軍刀刺在況天佑身上的時候,如同刺在了一道用鋼筋水泥鑄造的牆壁上,無論山本一夫使出吃奶的力,就是無法再讓手中的軍刀寸進分毫,甚至當軍刀砍在況天佑身上的時候,竟然連一點火星都沒有濺出。
看到這裡,山本一夫心中震驚無比。
但是況天佑可不管這麼多,盯着長長的軍刀,一點點的撲了上去,而刺在身上的軍刀彷彿不堪重力,發出一道哀鳴,就看到那長長的刀刃開始一點一點的崩碎。
最後況天佑一下子將山本一夫撲在了水裡,張開嘴巴,露出口中的殭屍獠牙,從喉嚨當中發出一道如野獸的怒吼,然後就開始撕咬山本一夫。
幾口之下,將山本一夫身上的軍服撕碎成無數段,最後一口便咬在山本一夫的脖子處,但是況天佑還是保存了一絲理智了,只是用自己的殭屍獠牙撕咬對方的脖子,卻沒有吸食對方的鮮血。
畢竟他現在只是一頭二代殭屍,還無法擺脫血癮的控制。
一旦吸了活人的血,那他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山本一夫的腦袋被況天佑狠狠地壓在水下,四肢不停的掙扎着,但是作爲殭屍的況天佑力氣巨大,遠遠不是山本一夫所能抵抗的,不一會兒,無數的鮮血從水下翻滾而上,而山本一夫的身體也開始抽搐着,很快就一動不動了。
等到山本一夫被自己咬死,況天佑這才冷靜下來。
將山本一夫的屍體隨手丟棄,然後慢慢的看着他被水流沖走。
見到如此殘暴的一幕,旁邊的游擊隊長況國華早就震驚無比了,身子下意識的朝着後面挪動着。
況天佑擡起頭,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目光在六十年前的自己瞟了一眼後,便慢慢的朝着對方走去。
“別過來,你是誰,爲什麼和我長得一模一樣。”況國華看着眼前這如同惡魔般的男人,口中結結巴巴的叫道。
雖然況國華自認在抗日中,也算是殺了不少鬼子,手上沾滿鮮血,但是像況天佑這樣活活的將人咬死的,還是第一次,而且畫面還是如此的詭異血腥。
最重要的是,正常人誰嘴巴里長着兩顆殭屍獠牙。
“我不會傷害了的。”況天佑搖了搖頭,聲音有些沙啞的解釋道。
然後便看到況天佑一隻手將身受重傷的況國華從水裡抱了出來,朝着岸上走去。
親手抱着六十年的自己,況天佑心中絕對很奇異,但是在他懷中的況國華卻有些膽戰心驚的,他已經猜出眼前這個男人可能是傳說中的殭屍了,畢竟現在生逢亂世,各種妖魔鬼怪也紛紛冒出。
他作爲游擊隊長,也算是見多識廣。
不過現在太陽還沒下山啊,一個能在陽光下行走,而且還會說話的殭屍簡直前所未聞,普通的殭屍就已經夠兇了,眼前這個一看就是很不平凡的殭屍,那豈不是兇出天際。
兩人慢慢的上岸,然後況天佑將況國華放在地上,開始爲其進行簡單的包紮起來,眼前這個傢伙可是過去的自己,絕對不能有半點閃失。
要是況國華死了,那況天佑就算是不死不滅的殭屍,那也得瞬間化作飛灰。
躲在一旁的葉玄幾人,在看到一切都結束了後,便慢慢的從旁邊走了出來。
“你們到底是誰?”況國華見到葉玄他們一羣人後,再次忍不住開口問道,不過當目光看到葉玄身旁的況復生後,忽的一愣,又朝着自己身旁的況復生看去:“有兩個復生?”
“準確來說,我是六十年後的況復生。”況復生看向況國華,開口解釋道。
“什麼六十年後?”那個六十年的況復生有些迷糊的說道,眼睛看向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況復生看去,兩人大眼瞪小眼,畫面有些滑稽。
“這麼和你們解釋吧,我們兩個是六十年後的你們,而你們兩個人在不久後會被殭屍王將臣咬了,變成了殭屍,所以纔會有着我們的出現。可是我們不想做殭屍,所以特意穿梭時空回到六十年前,希望阻止殭屍王將臣將你們變成殭屍,這麼解釋,你懂了嗎?”況天佑在心裡蘊量了一下,然後慢慢的解釋起來。
不過況國華還是聽得一臉懵逼,只是似懂非懂的說道:“你說,你們兩個是六十年後的我和復生,可是這怎麼可能,這也太……玄幻了吧!”
沒錯,想了半天,況國華只能用玄幻這個詞才能概括這件事。
看到這樣,況天佑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解釋了,只好將目光轉向葉玄:“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你自己的事情,需要你自己去解決,我不能插手這件事。”葉玄搖了搖頭,說道。
他不能插手這件事,要知道改變歷史所需要承擔的因果太重了,所以一切都得靠況天佑去做,自己充其量就是一個領路人而已。
聽到這話,況天佑撓了撓腦袋。
然後就在這個時候,兩道破空聲一前一後從遠處朝着這邊靠近,只看到一個穿着有些土,但是相貌和馬小玲卻一模一樣的女子正往這邊衝了過來。
而在這個女子的前面,還有一個穿的破破爛爛,頭上纏滿着白色碎布的男子正在落荒而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