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猛然閃動一下,許樂到了張金珠的身後,手中的長刀帶着一絲喑啞的風聲朝着張金珠砍了過去。
木雲雅見此大喜,手掌連忙擡起,一道無形的旋風猛然爆發開來:他死定了!
就只見許樂的身影忽然一晃,竟在那千鈞一髮之間瞬間躲過了那道無形的旋風。
便在同時,他的手上的長刀猛然多了一層明亮的令人難以置信的明亮光芒……
木雲雅見此,頓時忍不住地叫出了聲來:“快躲!”
然而終究是晚了……長刀帶着明亮的光芒瞬間斬去了張金珠的一條手臂,沒等張金珠和木雲雅反應過來,許樂的長刀再次以極快的速度揮了一下,又把張金珠的另一條手臂給斬落在地。
張金珠終於反應過來,痛叫一聲,也顧不得身體平衡與否,把身子向前一撲,對着許樂就探頭咬了過來。
許樂側身避過,平靜地說道:“嶽不羣,殺了她。”
嶽不羣聞言,依言而爲,一根銀針沒入了張金珠的後腦。
“隊員死亡一名,小隊團隊積分減一分,現在團隊積分爲三分。”
聽着這提示聲音,許樂邁着平靜的步子走向了木雲雅:“我其實不太明白,如果說張金珠反對我還算是有點依據的話,你爲什麼也要反對我?難道是因爲你要成爲隊長?”
木雲雅笑了笑:“差不多吧,你不是看出來了嗎?如果不是我領導,那麼這個隊伍就沒有意義。你根本不會做一個小隊的隊長,根本不懂把所有人的力量都擰成一股繩,這樣的情況,我們只要繼續下去,早晚都會死……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
許樂平靜地看着她:“別說那麼多大道理,說出來你的私心,我會更加相信你的話。”
“我的私心?我沒有什麼私心,我只想活着,當然我不信任你這樣自由散漫,根本不管隊友死活的隊長,還有張金珠對你的看法也影響了我對你的看法。”木雲雅平靜地說道。
許樂微微搖頭:“能活下來的只有我和我的隊友。但是整個隊伍中,現在估計也就只有科納德算是我的隊友,而且他還沒有出考察期,在我看來雖然不錯,依舊不能夠把性命相托。”
木雲雅嗤笑了一聲:“科納德?那樣毫無建樹的庸才,也真虧了你還能奉若至寶!你所尋找的不就是你的奴隸嗎?而且是忠誠的,不背叛的那種!”
“什麼時候,忠誠的朋友成了奴隸的代名詞?什麼時候生死相依的戰友隊友情誼成了奴隸的表現?”許樂平靜地看着她,“虛僞的談着合作與團結,其實卻有着各自的小心思,這難道就是你希望的團隊?知道了你真實的想法,真的有些失望了。”
木雲雅吃了一驚,仔細的想了想,難以置信地說道:“原來,你要尋找的竟是這種隊友……看來我們都誤會你了,你並不是冷漠,只是別人對你冷漠,你纔會更加冷漠的人。”
回過神來,看着許樂,依舊在面對着自己,木雲雅不由地苦笑了一聲:“這麼說,你是不肯放過我了?”
許樂點頭:“似乎是沒有什麼理由放過你。主要是信任這東西,一旦失去了,就很難再重新建立。”
木雲雅想了想,臉色平靜,對着許樂跪了下來:“請給我一次機會……真的,隊長,請給我一次機會……如果我能夠早知道你的內心想法,我一定會努力通過你的考察,成爲你的隊友的……”
許樂平靜地看着她,一股風的力量在嶽不羣的身體周圍聚集起來……她要殺了嶽不羣,意思就是,如果自己一定要殺她,她就打算和整個隊伍同歸於盡嗎?
許樂想了想,平靜的說道:“給你一次機會。”
木雲雅有些驚喜地看着他:“真的?”
“真的,你起來吧。”
許樂說了一句之後,不再理她,轉身揮手放開了被關在倒山晶裡面的左冷禪:“左冷禪,你現在服了嗎?”
左冷禪擡起頭來看着他,眼中竟帶着一點晶瑩:“我……我……服了……”
“那就跪下。”許樂說道。
左冷禪怔了一下,身體微微一晃,居然真的跪了下來……
玉璣子,莫大,令狐沖和各派弟子看的心中皆是有些感慨:一代梟雄,竟至於此……那決明子當真是個不講理的魔頭。
許樂微微頷首:“嶽不羣,你也跪下。”
嶽不羣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也不顧面子,真的跪了下去。
各派弟子都看得面紅耳赤——這是羞的。這個可是他們五嶽派名義上的掌門,居然給一個年輕人下跪,這成何體統……江湖上傳出去,自己這個五嶽派弟子臉上可真是臉面無光了。要不要找個機會,退出五嶽派?
“世人總把時運怨,苦海滔滔孽自招。今日乃是五嶽派開宗第二天,各種勾心鬥角便是層出不窮,長此以往,你們五嶽派卻又如何算作是五嶽派?又有什麼宗派可言?”
許樂平靜地說着話,任由左冷禪和嶽不羣兩人跪在自己面前。
“今日,我在你們五嶽派收了兩個徒弟,大弟子,君子劍嶽不羣,也就是你們五嶽派掌門,二弟子,左冷禪,正是原來五嶽之中最強的一脈嵩山派的掌門。”
他這話一出,五嶽派的弟子們頓時都歡呼起來:這下可不怕臉上無光了,反而能對別人吹噓這個決明子多牛多強……因爲這傢伙是自己人了!
嶽不羣聞言,心下微微激動,連忙叩首道:“承蒙恩師高看,今日方得撥開雲霧見日月,嶽不羣拜見恩師大人!”
成爲這決明子的衣鉢傳人,如此一來,種種絕學都將學會……這種前景,簡直令他想想都激動不已。
左冷禪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了:什麼意思?殺了我弟子,毀了我的宏圖霸業,最後收我當徒弟,要教給我武功?
不管是這個決明子真的心胸寬廣還是另有所圖,自己不妨都先答應下來,至少自己拜了師之後他不會再輕易殺死自己了,不是嗎?
當下也拜謝恩師,跟着嶽不羣一起叩首。
玉璣子那個馬屁精見決明子如此高武功和地位,連忙表示自己也要跪下拜師。許樂對這個老混蛋早就不耐煩了,連忙揮手讓他滾一邊去。
莫大先生冷眼旁觀,心道:這決明子與那同伴之間的對話只見總感覺有些遮遮掩掩,不盡不實,行事如此奇特,當真是搞不清來路。
至於另一位主要人物,原恆山派掌門人令狐沖的心思可就是五味雜陳了:自己被清理出了華山師門,可是眼下,把自己踢出華山師門的恩師嶽不羣卻主動投了別人當弟子……這究竟算是怎麼回事……
嵩山派沒有了,華山派還有嗎?
簡陋的拜師典禮之後,許樂吩咐嶽不羣此間的事情,其餘的什麼也沒有多說,便帶着木雲雅等六人回了峻極禪院的東院住處。
一進房間,就聽見科納德和普哈森兩人的說話聲:“無論怎麼說,我都相信隊長是最強的,他絕對能夠活着回來。”
“這件事情我也沒猜不準,因爲我始終沒有見過隊長的全力出手……”
這兩個傢伙居然就在許樂的房間內喝茶聊天起來。
木雲雅重重地剁了一下腳:“你們倒是悠閒啊。”
“木雲雅?你居然得勝回來了……”普哈森笑着回過頭了,見到許樂和木雲雅兩人居然並肩站在一起,嘴裡一口水直接噴在了科納德的黑臉上。
“發生了什麼事?你們爲什麼會在一起?”
許樂微微一笑:“看來這世界上也不是每件事你都能料中的,普哈森先生,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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