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定,胡凡原本虛化的身軀就是慢慢變得凝實起來,爲了不泄露絲毫氣息,凝實的過程十分緩慢,足足花了一注香的時間,胡凡的身軀纔是變得凝實起來。.
凝實身軀之後,胡凡的身軀又一次的虛幻起來,原地浮現出一道細長的枯黃色流光,一個閃爍就是消失不見,不敢你如何感應,也是無法感應到胡凡的氣息。雖然無法感應,但是實際上那道流光仍然是存留在原地,只是無法通過普通的手段感應到而已。
一邊仔細感應着自己化爲流光後的變化,一邊胡凡發生了讚歎,這世上竟然有這種奇妙的功法,既讓氣息完美隱匿,又同時也是讓自己的速度能夠達到極限。
感應着施展流光式後的奇妙體驗,胡凡駕馭着流光,一閃而逝的穿過了第一層光幕,半點波瀾也沒有起。然後就是第二層,第三層,第四層·····一直到最後的第十三層。
一路暢通無阻,胡凡輕鬆通過了戒備森嚴的月皇城,來到了月皇城的內部,血月上的最中心。
不過一進入月皇城,胡凡的身軀就是瞬間由虛化實,然後隱匿法術,隱匿法寶共同施展,先把自己隱藏起來。
這流光式的隱匿能力如此之強,對身體的負荷也是出乎胡凡的預料,以他那強橫的身軀,竟然也是不能支持太長時間,看起來這法子只能用在關鍵的時候才能使用。
也就是因爲身體快到了極限,胡凡的後續計劃也是被打斷了,原本他還想一口氣潛入到月淵旁邊,可是沒想到現在他的身體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只差一步就要爆裂,所以現在他只能隱匿下來,等過些時候在想辦法潛入月淵之中。
就在胡凡進入月皇城範圍內的一瞬間,月皇城的內一處隱秘的小閣樓處,忽然響起了淒厲的警報聲。地圖上月皇城內的邊緣,代表胡凡的光點亮起了刺眼的血紅色光芒。
這裡,類似於參謀部之類的地方,是專門負責絞殺被選中者的,除了月皇城以外,其他的四個城池也有一個這樣的地方,胡凡甚至還被銀月城的這裡困住過,捱了一記差點讓他歸西的形滅。
不過不同於其他城池的人滿爲患,這裡一共也就只有四個人,他們個個都身穿白袍,散發着領域中期的氣息,正是其他四個城池的城主。
剛剛他們就是在這裡召集了月皇城的高層,下達了月皇的命令,現在,其他人都已經離開,各自去準備了,只剩下四個城主在這裡商量一些別的事情。
警報聲響起的瞬間,四個城主不約而同的露出一絲驚異,然後就是面面相覷起來。按理說,既然月皇城有外敵潛入,他們就應該立刻佈置,把外敵絞殺才對。
可是這四個城主竟然只是露出若有所思之色,偏偏沒有外敵入侵的緊迫感,而是老神在的坐在那裡。
其中金月城主竟然還站了起來,踏前兩步,來到了地圖旁邊看着那刺眼的血紅色光點,臉上露出一絲狠辣決絕之色,一道法決就是朝着地圖上的血紅色光點打了過去。
隨着這道法決,淒厲的警報聲瞬間就停了下來,光點的顏色也是恢復了正常,而且顯示的地點也不是在月皇城內,變成了在月皇城外。單是把胡凡的位置遮蔽,金月城主仍是覺得不解恨,竟然就是一道法決,打在了石臺上的鏡子上。
瞬間,石臺的鏡子表面,泛起一陣古怪的光芒,然後恢復了正常,不過就在那短短的瞬間,立體地圖內許多光點的位置都發生了大變動,光點顯示的位置完全不是本人所呆的位置。
金月城主施法遮蔽胡凡位置的時候,其他的三個城主只是在那裡靜靜的看着,並沒有出手阻止的意思,可是當金月城主對鏡子施法引起光點的大變動的時候,其他人的臉上終於露出動容之色,其中新月城主更是驚怒叫道:
“魔痕,你在幹嘛?”
“幹嘛?當然遮蔽混元鏡的感應,妖憐,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嗎?”魔痕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難道不知道這混元鏡是我們好不容易勾動血月的本源,才製造出來的嗎?有了他,我們才能知道所有人的位置,現在你把混元鏡和血月本源的溝通打斷了,我們怎麼知道其他人的位置。怎麼跟“他”解釋。”妖憐先是銀牙緊咬,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可是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話語裡又多了幾分惶恐。
“當初製造混元鏡,是爲了監察血月,維持統治,同時也是讓子民們更好的繁衍。可是現在,你不覺得混元鏡的存在對我們來說,已經是一種阻礙了嗎?”
魔痕這一番話,說的其他人怒氣盡消,臉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就連最爲激動的妖憐,嫵媚的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驚怒之色。
不等其他人回話,魔痕就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混元鏡毀了就毀了,沒了他,我們的一些行動就不用擔心被發現,至於監察血月,反正我們都要離開了,還管那麼多做什麼。不能知道其他人的行動就不能知道,他們破壞的,是“他”的心血,是“他”的信仰源,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這一番推心置腹的話說下來,其他人都是不覺得魔痕做的有什麼不對,反而覺得魔痕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其中唯一的女性妖憐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
“要是被“他”發現了,那可怎麼辦?”
““他”,已經很久不管事了,一切消息都是靠那幾個對他忠心的血衛傳達給他,只要我們在這次的行動中借刀殺人,把那幾個對他死心塌地的血衛幹掉,剩下的拉攏過來,那“他”,不就成了個活瞎子,我們想不讓他知道,自然輕輕鬆鬆,要知道,“他”對命運之道的領悟,可沒有到一念間就知一切的地步。只要我們做的漂亮,血月的大權可就落在我們手裡了。”
魔痕的神色間,一副盡在掌握的表情,其他人也是被他說的心思活泛起來,不過這無數年來,月皇積威之下,其他人都是不敢第一個出聲答應,臉上也是一副猶猶豫豫的表情。
見到這一幕,魔痕心裡破口大罵,以前他們還敢在嘴裡說說,現在到了月皇的旁邊,竟然連說都不敢了。看來要是不激一下,那是肯定不行了。
一念至此,魔痕就是把頭轉向新月城主,開口問道:“劍河,你呢?”
新月城主劍河臉上先是掙扎之色一閃而過,然後臉上露出決絕之色,猛的站了起來,怨毒之極的說道:“我,我早就受夠了,“他”不就是比我們強了一點嗎?竟然把我們當做奴僕一樣使喚,而且血月上的信仰歸他一個人獨有,月淵裡面的寶物也是從來沒有給過我們,既然他不仁,也休怪我不義,等到了至尊傳承之地,我們就和他拼了。”
一邊說着,劍河一邊還揮舞了幾下手臂,顯示出他情緒的激動,說完後,劍河把目光看向了露出不忿之色的迪拜和妖憐,然後說道:“別忘了,“他”讓你們把所有的印記都上交給“他”分配,可是你們私自留下的印記有多少,你們自己心裡清楚,要是被“他”知道了,以爲能夠饒過你們嗎?”
妖憐和迪拜對視一眼,同時也是暗下決心,迪拜首先狠辣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反了“他”。”
“錯,是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妖憐也是不甘示弱。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趁熱打鐵,把所有的血袍衛都叫過來,能拉攏的全部拉攏,不能拉攏的就都殺了,嫁禍給那些被選中者······
寂靜的夜晚,把房間裡的陰謀聲掩蓋,暗夜下,這座輝煌的城池,露出了頹然。
過了一會兒,所有的血袍衛就被四個城主以商量作戰計劃的藉口叫到了房間內,沒過多久,裡面就傳來了慘叫的聲音,再出來的血袍衛,就少了十幾個,每個人都是一副震撼的表情·····
月淵
月皇靜靜的矗立在那裡,一如既往的望着那深不見底的深淵,忽然發出了一聲悠悠的嘆息,然後忽然開口說道:“一”
“在,大人。”密衛中的頭領恭聲答道。
“很久了,自從我對命運之道的領悟大進一步以後,他們就不敢叫我的名字了,那些子民更是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我的名字被別人叫出來了,一,叫一次我的名字。”月皇說道。
聽到月皇的要求,密衛一的瞳孔微微一縮,但是卻沒有絲毫遲疑的跪伏下來,高聲說道:
“是,我的主人,血月上最偉大的存在,天魔大人。”
聽到密衛叫出自己的名字,天魔那猙獰的面具上顯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還有猙獰。他忽然笑了起來,聲音傳進了那深不可測的月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