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沒事的,我們必須得把她先綁上,你明白嗎?”
一名中年婦女安慰着他身旁的一名滿臉悲痛欲絕的中年男子,從男子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居民樓裡面,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並且這件事跟他還有一定的關聯。
康斯坦丁一語不發,走進了一個房間,與此同時,逆襲小隊的衆人也都跟了上去。
房間裝飾得十分簡陋,一個放置在牆角的嬰兒牀,和一個放在房間正中央雙人牀,一個簡單的衣櫃,除此之外,就只有一扇被捂得嚴嚴實實的窗戶了。
就是這個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房間,卻是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雙熱牀上躺着一名少女,手腳被困在雙人牀的四個角上,在不停地掙扎着。少女面部發烏,彷彿被誰狠狠揍過一頓一般,表情猙獰,頭上青筋鼓起。
康斯坦丁走進了房間,瞥了一眼被困在牀上的少女,將嘴裡的香菸放到了一旁,默默地走到窗戶邊上,一把將窗簾給拉了下來。
在窗簾拉下來的同時,刺眼的陽光也是照射在了這間房間裡面,照射在了少女的身上。
不過少女好像十分懼怕陽光一般,當陽光照射在她身上的瞬間,彷彿遭受了巨大的痛苦,掙扎更加激烈了。
康斯坦丁站在窗戶旁邊,手中拿着不知名的器具,上面刻畫着不同的圖案,對着陽光在看着什麼。
一片又一片的看着,好像他並不確定。
“誒,寒哥,康斯坦丁在幹嘛?”
賤狼忍不住低聲問向了他身旁的陳逸寒,而陳逸寒也是見劇情剛剛展開,便是向賤狼解釋了起來。
“這個應該算是符吧……我也不太清楚,具體作用應該是跟十字架剋制吸血鬼一樣,對惡靈有剋制性。這是基督教的東西,我不是十分了解。”
……
一陣沉默,陳逸寒的解釋在其他人的認知裡面,完全是聽不懂的存在,與其說他在解釋,倒不如說陳逸寒是在隨意糊弄他們。
“別分神,我估計在這裡要有一個轉變。應該要我們上場了。”
陳逸寒提醒着逆襲小隊的衆人,同樣,也算是在提醒他,要專注於劇情。
康斯坦丁掏出了一大串圓形的符,對着太陽觀察着。陽光透過符,照射在了少女的臉上。形成了符的陰影。
在不停的轉換之後,一塊不知道什麼圖案的符照射在少女的額頭上。
剛被照射到,少女竟然滿臉的驚恐,趕緊將腦袋移開。
找到了惡靈恐懼的東西,康斯坦丁也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大步跨在了牀上,俯下身。對着少女冷冷地說道。
“我叫康斯坦丁,約翰康斯坦丁,混球。”
少女緩緩起身,嘴裡說着一些無人明白的音符,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在咒罵着康斯坦丁。
冷冷一笑,康斯坦丁回答了少女的話語:“那是當然。”
話音剛落,康斯坦丁便是將手中的符按在了少女的額頭上。
冰冷的符貼在少女額頭上。彷彿一塊燒得通紅的鐵塊,被按在了額頭之上,發出滋滋地響聲,不一會兒,少女的額頭便是冒出了一陣青煙。
少女好像在經受着巨大的痛苦,渾身抽搐,雙腳不住地顫抖着。手上的掙扎更加劇烈,嘴裡甚至還發出了一陣野獸般的嘶吼。
片刻之後,少女竟然昏迷了過去,彷彿她再也承受不住這樣的痛苦。昏死了過去。
在少女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與符上一模一樣的圖案。
見少女昏迷了過去,康斯坦丁嗤笑着說道:“怎麼了?”
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康斯坦丁竟然再一次俯下身來,側着腦袋聆聽着什麼。
就在康斯坦丁俯下身來的瞬間,少女的脖子上竟然出現了一張十分詭異的臉!
隔着皮膚,可以十分清晰的看到,這張臉彷彿還張大了嘴,想要攻擊康斯坦丁一般。
“草!”
陳逸寒和康斯坦丁都忍不住罵了一聲,這聲音同樣也是吸引了康斯坦丁的注意。
康斯坦丁轉過頭來瞥了一眼陳逸寒,接着就不再理會他,而是舉起拳頭,狠狠一拳砸在了少女的脖子上。
一拳下去,脖子上的臉龐也是消失不見了,見此,康斯坦丁對着門外的人大喊道:“我需要一面鏡子!至少有一米高!你們愣着幹什麼,趕緊去拿!”
門外的人沒有絲毫動靜,康斯坦丁也是有些着急了,對着門外的人羣大吼了起來。
好在大吼還有些作用,門外的人也都趕緊去尋找着有一米高的鏡子,而康斯坦丁則是在房間裡忙碌着一些事情。
將電話線從插座裡面拔了出來,用力一拉,釘在牆上的卡子也是被大力給帶了出來。
這個情節,陳逸寒也是想了起來,他知道康斯坦丁下一步動作是什麼,於是便走上前去,拿起一旁的椅子,將窗戶上的玻璃給砸了個粉碎。
還在拉扯電話線的康斯坦丁,被突然衝進來的陳逸寒嚇了一跳,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手上的動作卻並沒有停下來。
“臥槽,寒哥你瘋了!直接就上去砸玻璃,有什麼讓你生氣的事情你跟我說就是了,大不了我讓你揍幾拳,你也不用去砸玻璃啊!”
團隊頻道里,賤狼對着陳逸寒大喊了起來,不過陳逸寒並沒有回答他,繼續將剩下的玻璃碴給砸個粉碎。
“下面的讓一讓,小心點,別被砸到了!”
將腦袋探出窗外,陳逸寒宣兵奪主的朝着下面康斯坦丁的助手喊道。
不過這個助手可沒有理會他,繼續在車上對着後視鏡喃喃自語:“我是克雷默,查斯.克雷默,混球。什麼?哦,我是克雷默,查斯.克雷默,混球。”
就在陳逸寒考慮是否要將手中的椅子丟下去,讓查斯知道上面發生了一些事情的時候,一道身影卻是站在了他的身旁,將他硬生生的擠到了消防梯上。
“查斯!把車挪開!”
不過這個查斯好像並不靈光,將頭探出車窗外,望着樓上忙碌的康斯坦丁,反問道:“爲什麼?”
“叫你挪開就挪開!”
聽得出來康斯坦丁也有些生氣了,完全沒有解釋,直接對着查斯吼了起來。
查斯不再說話,默默地回到了車裡,啓動了發動機,緩緩倒車。在倒車的空擋,他也沒有忘記自言自語“查斯,把車挪開”,好像這樣他就能夠跟康斯坦丁距離更加接近。
與此同時,居民樓裡那些去找鏡子的居民也是回來了,他們幾個人抱着一塊一米高的鏡子,急匆匆的朝着康斯坦丁所在的房間跑了過去。
被康斯坦丁擠出去的陳逸寒並沒有生氣,反而從窗戶走回了房間,連同康斯坦丁一起,將少女的牀移到了窗戶邊上。
“賤狼,烈,小婉,等下鏡子來了你們幫忙把鏡子接過來,我們四個人動手。”
在挪動雙人牀的時候,陳逸寒還不忘記在團隊頻道里面下達命令。
不過賤狼可沒有那麼聽話,他總是喜歡挑刺,這一次也不例外:“寒哥,有場景人物在做這些事,我們就不用插手了,別去下那些苦力,看看就行。”
陳逸寒站過頭,帶着怒氣掃了賤狼一眼,說道:“任務條件1你們忘了?獲取康斯坦丁的信任!趕緊過來搭把手!”
康斯坦丁站在牀上拉扯着電話線,陳逸寒則是在默默調動着逆襲小隊的隊員。就在這時,房間大門再次被打開來,四個中年男子舉着一塊大鏡子走了進來。
見到鏡子來了,小婉款款走上前去,微微一笑,對着四個中年男子說道:“鏡子交給我吧,這些事情我們見多了,比你們熟練一些。”
本來小婉就長得十分漂亮,身材更是火爆,在她上前勸說的時候,雙手還故意在胸前擠了擠,將原本深刻的溝壕擠得更加深刻,此等場面,有哪個男人能夠把持得住?
烈跟賤狼也走了過去,烈僅僅只用了一隻手,就從他們手中接過了需要他們四個人方纔能夠擡起的鏡子。如此強大的力量,震撼到了在場不少人。
牀上低頭看着少女的康斯坦丁,見到舉着鏡子的竟然是陳逸寒他們四個人,不由得眉頭皺了一下。
不過眼下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救人要緊,康斯坦丁將電話線的一頭遞給了賤狼,說道:“你們把鏡子舉起來,對着牀,把那頭繫牢。”
在他們忙着折騰鏡子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了一箇中年胖子。康斯坦丁看了一眼,接着就對他說道:“亨內斯,從上面拉過去。”
名爲亨內斯的胖子趕忙走上前去,將電話線拿在手中,等到賤狼那邊捆綁完畢之後,亨內斯就使勁拉緊了電話線。
“把你們的眼睛閉上,不管發生什麼都別睜開。”
康斯坦丁說話的同時,陳逸寒也在團隊頻道里面說道:“把眼睛閉上,千萬別睜開,這不是開玩笑,我能預感到要是睜開眼會出大事。”
話音剛落,康斯坦丁就擡起了自己的手掌,嘴裡念着不知名的音節,將手掌緩緩的落在少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