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鐘後,戰鬼的慘叫聲從最初的那個廣場傳來,衆人連忙趕去,結果看見了勁爆的一幕。
一位全身閃耀着金屬光澤的黑髮女郎正以一個標準的格雷西柔術,十字固寢技,將戰鬼摔倒在地,將其左手夾在胯下,雙手用力,往上拉伸到自己胸部,挺直腰身,將其手臂反關節彎曲。同時,右腿膝蓋抵着戰鬼的脖子,左腿蹬着戰鬼的右肩,讓其完全處於無法發力的姿勢。
黑色鋼鐵肢體攜帶的巨大的力量,將戰鬼勒得嗷嗷叫。
“小蘭……我錯了……我錯了……快鬆手……斷了……要斷了……”
李煉似乎聽到了“咔嚓”的聲音……
“火種源碎片轉化的機械生命,雖然初期戰鬥力強大,但是卻不具備成長性,雞肋,雞肋。”沙法爾搖了搖頭,說道。
“火種源碎片……?”於是,李煉終於明白戰鬼大叔爲何如此興奮了……
眼前這位女郎,通體黑色,肩部,雙腿還殘留着蘭博基尼的特有曲線,裸露的手臂上印着一頭彪悍的大牛logo……
只有臉部是白色的仿人類五官,雖然面容嬌好,但讓人明顯感到無機質的冰冷,像是面對一堆鋼鐵,而不是一個生命。
“這個碎片的質量不怎麼樣,製造出來的並不算是完整的‘機械生命’,沒有脫離‘機械人’的範疇,不過倒也好,這樣主神就不會把她算作你們的隊員。”沙法爾觀察了一會兒,說道。
“如果算作隊員呢?”李煉立即問道。
“那樣,任務的難度自然就會提升了。”沙法爾答道,“隊伍的人數,每個人的精神覺醒度,每個人擁有的裝備,等等,這些都會有所影響。”
這邊三人聽着沙法爾的解說,那邊的戰鬼再次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發力一掙,終於從小蘭的“溫柔懷抱”裡解脫出來了。
“別……小蘭,我說錯什麼了嗎?平時我們不是處得很好嗎?我每天騎着你,你不是也很舒服嗎?”
“……”
李煉看到,小蘭那雙藍色的電子眼,猛地一跳……
“目標確定,鹹溼大叔,行動開始,清除!”
於是,小蘭雙手前伸,握拳,瞄準戰鬼,一記兇殘的火箭飛拳就發射出去了……
恩,能發射火箭飛拳的女朋友,真是兇殘啊兇殘……戰鬼大叔您好好享受……
李煉和冴子看到這幅“其樂融融”的景象,決定還是讓他們好好交流一下感情,於是一邊認真聽着沙法爾的講解,一邊轉身離去,臉色嚴肅,足足憋了十米遠,才笑出來……
——
轉眼,節點世界已經三天過去了,又一次變成黃色的地板告訴衆人,這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了。
沙法爾早已離去,留下的思維球三人已經傳看過,對於輪迴世界有了一個系統的瞭解。
“李隊長,毒島副隊長,請慢用。”
小蘭端着一個托盤,將兩杯清香的龍井茶放在李煉冴子面前,手臂極穩,杯子裡的水連一點漣漪都沒有泛起。
“辛苦了,小蘭。”冴子笑的答道。
小蘭微微側頭,以清冷的女聲說道,“辛苦:原指味道辛辣而苦,比喻艱難困苦,很疲倦的感覺。無論原義還是喻意,在下都不符合,所以在下並不辛苦。”
冴子一臉的糾結,“哦……這樣啊,好吧,那,謝謝了。”
“套用標準回答: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小蘭再次開口說道,然後鞠了一躬,離開了。
冴子舒了口氣,不知爲何,和這位“蘭博機娘”的對話,總會讓她覺得疲憊……
戰鬼爲了交易這塊火種源碎片,幾乎花光了上個世界的積蓄,這還是交易的價格,如果從主神那兒兌換,恐怕得貴上一倍。
從效果來看,李煉十分惋惜,小蘭雖然可以發射火箭飛拳,雖然可以發射小型導彈,雖然有安裝在肩部的微型火神炮,但是速度太慢,反應也慢,戰鬥力實在不夠看,還不如給戰鬼交易一件趁手的兵器來得合算。
不過,能夠眼睛都不眨的遵從自己的慾望,也不愧是戰鬼的作風。如果思前想後,也就不是那個在默示錄世界,人見人怕的“戰鬼”了。
這種在生活中的無比單純,和戰鬥中的極致狡黠,就是戰鬼的全部了。
——
現在,距離下一個世界開始,還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李煉和冴子都決定好了自己的兌換,然後花費了一定的獎勵點,回到默示錄世界,修煉了兩個月,熟練了自己的新力量。
因爲是管理世界,花費的點數很少。
不過強大的力量不是深山裡修煉可以達到的,與無數強者的對戰,纔是快速提升的不二法門,當李煉感覺到對新力量融會貫通後,便見好就收,回到了節點世界。
這裡,已經不是兩個月前的一片蒼白了,花費了一些獎勵點後,在這裡建設了兩間大屋,裡面生活物品一應俱全,因爲都是常見的東西,主神的收費倒也不貴。
東面,戰鬼和小蘭的屋子,時不時響起一陣爆炸和慘叫聲,在過去的時間裡,李煉冴子已經非常習慣了……這兩人真是恩愛啊……
西面,李煉和冴子的屋子,倒是佈置得很溫馨,就像bj的四合院,緊湊而充滿書卷氣。
只是,可愛的小千鶴卻已經不在這裡。
“月世界的第三法,靈魂物質化;通靈王世界的超靈體以及泰山府君之祭;火影世界的靈魂移植;死神世界的靈魂死神化;魔獸世界的巫妖轉化,女妖轉化。等等這些,都可以讓人以靈魂形態復活。”
李煉看到冴子落寂的神色,便說道。
“恩,我知道的,一定會復活的,我們一起。”冴子輕輕一笑,說道。
在這最後一個星期,下一個任務世界終於揭開了謎底。
斯巴達克斯,血與沙!
講述了名爲斯巴達克斯的古羅巴奴隸角鬥士,帶領一羣角鬥士起義,差點癲覆羅馬帝國的故事。
沙,是鋪蓋在競技場上的沙。
血,是戰敗者濺在沙上的血。
在這片人世間最殘忍,最真實,最野蠻,最激烈,最光榮,最低賤的沙土地上。
古代歐洲的奴隸戰士們,用手中的刀劍,砍殺一切活物,爲自己爭得自由,爭得榮耀,爭得連羅馬皇帝都無法可及的歡呼,爭得天上諸神都吐舌驚訝的勝利。
這片競技場,述說着,血與沙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