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尤其是高級功法,它們的創造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哪怕有另一部成型的功法做借鑑!
創造《長生》後天卷,秦紹用了一個晚上;創造先天卷,他用了兩天;創造金丹卷,他用了半年;而元嬰卷,直到昨天,他才落下最後一個字。
天地君親師,世間萬物,師道排第五。雖是封建社會的產物,但在講究人倫禮儀與孝道的古代,這種純粹的思想即使歷經歲月滄桑,即使在現代以及未來,仍具有不可泯滅的地位!
對於在古代生活的時間比現代還要長的秦紹來說,師道在他心中已烙印下深刻的印記。而對於徒弟,他一如武俠世界中千千萬萬的師傅對徒弟那般,遵循着一日爲師,終生爲父的古話,把自己的徒弟,當成自己的孩子。
師傅不同於老師,徒弟不同於學生,前者是繼承衣鉢,延續傳承與思想的人,後者可泛泛而論,有教無類。
盧娜是秦紹的徒弟,如同現實世界的嶽琦,風雲世界的步驚雲。而對於自己的徒弟,秦紹自會給予她最大的關懷,最充足的資源,最優秀的修煉功法。
《長生》四卷,只是一道開胃菜,長生直至永生,纔是他給盧娜,最好的禮物!
現在說這一切還太早,分魂咒改進到十分之一時,便遭遇到了阻礙,他的修爲也停滯在了分神大圓滿,離突破之日,尚需要幾年的時間積累。
在這一學期,他需要做的,就是在提升修爲,研究分魂咒的同時,保護伏地魔復活計劃的順利進行!
這是他與裡德爾的交易,也是他計劃中的重要一環。
作爲一名合格的穿越者,秦紹的野心不會止步於一個小小的教授席位,也不會滿足於只教授霍格沃茨這一小撮人。一個偉大的教師,是人類靈魂的啓明燈,是社會進步的燈塔,教化世人,以思想爲引,開啓一個嶄新的時代,這纔是一個教師最光輝的使命!
而他,要做就做最好的!
“秦教授,盧娜作爲代課教師協助你教授一年級強化課課程之事,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這件事需要學校董事會的商議才能決定。雖然在我心中是贊同秦教授提議的,不過把一年級的學生交到一個小女孩手裡,董事會那羣不明真相的人,怕是不會答應。”
鄧布利多沉思片刻後,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秦紹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笑道:“一個人一旦看到了希望,那麼這個人同時也陷入了瘋狂。爲了那個近在眼前的希望,他們可以爲之付出在平時絕不能,也絕不會付出的代價。”
鄧布利多聽出了秦紹話中的意思,確認道:“秦教授的意思是……《長生》?”
“最近偶有所悟,金丹卷即將功成,然而一邊創造功法,一邊還要教授那羣嘰嘰喳喳的一年級學生,保不準會出什麼差錯,導致功虧一簣。不過如果有盧娜協助我管理一年級的強化課,我想金丹卷很快便能出現在霍格沃茨的強化課教室中,當然,還有某些人的書桌上!”
鄧布利多苦笑:“沒想到巫師界中聲望最高的武主,竟然行這等陰謀詭計。而此事若說出去,整個巫師界怕是也沒幾個人相信我的話!唉,我努力了一輩子,最後竟抵不過一部功法,真是……”
或許是找不到可以表達自己心情的詞,鄧布利多張了幾次嘴,最終卻沒有言語,而是苦着一張臉,搖起了頭。
“我還以爲你會說這輩子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呢,”秦紹調侃道,“作爲霍格沃茨最著名的校長之一,巫師界實力最強大存在中的其中一位,你開始自暴自棄了嗎?”
鄧布利多解釋道:“好歹也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我能因爲一點打擊便自暴自棄?我只是感嘆這人生際遇,真是詭譎莫測啊!”
“不過你的計謀卻是正切要害,在長生的誘惑,尤其是長生已初現端倪的情況下,用一個無甚大用的職位,換一卷可增加壽元的功法,對他們來說,是一件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他們不答應纔有鬼了!”
事實證明,鄧布利多的預測很正確。
在巨大利益的推動下,僅僅過了一個夜晚,在上課的鐘聲敲響之際,盧娜便以秦教授助手、霍格沃茨特聘副教授的身份,踏入了三樓強化課的教室。
對於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來說,當一名教師或許是屬於她那個年齡段的夢想,但同時也是一件很遙遠、很漫長的事。
盧娜的實力遠高於同齡人,甚至一些七年級的學生也不是她的對手,但不管她的實力如何強大,她始終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女孩。面對着下方無數道好奇與疑惑的眼神,她的心中有激動,但更多的卻是忐忑!
“還好,蝻勾哥哥在自己身後。”
盧娜安慰着自己,心情也慢慢平復下來。
人生總有第一次,第一次蹣跚學步,第一次喃喃學語,第一次嚎啕大哭,第一次縱情大笑,無論是早是晚,卻總要經歷。
十三歲,不早,不晚。時間與經歷會把她按照最適合的姿態慢慢塑造,無論自願還是被迫。
秦紹站在盧娜身後,靜靜的看着,看着她被外界一點點的,微不可察的改變、塑造,無聲,卻更勝有聲。
沒有人能逃脫外界對自身性格、價值與觀念的塑造,盧娜不能,秦紹也不能。這種潤物細無聲的改變,擁有着攝人心魄的偉大力量,無好無壞,卻能讓人活的更久!
盧娜低着頭捏了捏衣角,而後使勁攥了下小拳頭,上前一步,敲了敲講桌,道:“同學們,秦教授因爲要創造《長生》的後續功法,需要更多的時間,因此,一年級的課程便由我來代替秦教授講授。對同學們造成的不便,還請見諒!”
“同學們也可以向有關領導提出意見和建議,當然,他們會不會搭理你們,我就不敢保證!蝻勾哥哥說,有關領導是一個很神奇的羣體,與有關部門一樣,他們總會出現在針對各種事件的發言中,卻又在事後神秘消失,無影無蹤。”
有關領導與有關部門是跨國性組織,不僅僅在東方,在資本主義橫行的西方亦是有着他們的痕跡。下方的學生來自於巫師界,與人類世界脫軌,但在1994年的今天,巫師界厚厚的壁壘亦沒能阻擋主“有關”的侵蝕。
因此,這些學生們,尤其是底層的學生們,很是理解盧娜的話,一個個點着小腦袋,贊同的神情油然而生!
見盧娜一句話打開了局面,秦紹點了點頭,然後默默的退出了教室。盧娜絲毫不知秦紹已經離去,仍以爲秦紹在身後爲她打氣,因此一堂課下來,比之一般的成年人在初次授課之際,表現的還要優秀!
秦紹並沒有離開太遠,說到底,他還是不放心盧娜,正如一個孩子在第一次上學的時候,身後總有一雙眼睛注視着她們遠去。
端坐在城堡前草坪邊的長凳上,哈利的隱形衣疊放在身旁,秦紹擡頭看着城堡三樓的一扇窗戶,那裡,盧娜的身影在教室中來回踱着步子,時隱時現。
而另一方面,秦紹一心二用,與裡德爾就後續計劃的完善,十分“熱情”的展開了討論。
“小巴蒂已僞裝成瘋眼穆迪來到霍格沃茨,昨日鄧布利多也與我商議了三強爭霸賽的相關事宜,計劃順利進行中,唯一的隱患,便是三強爭霸賽的比賽項目——哈利運氣雖強,但實力太弱,這種靠運氣贏得比賽的策略,只能讓我們陷入被動!”秦紹眼睛注視着盧娜,同時在心中說道。
裡德爾先入爲主的認爲秦紹背後有一極度強大的勢力,尤其是在情報方面,更是達到了無孔不入的地步。因此對於秦紹這經過多次驗證無誤,且比未卜先知還要精確百倍的計劃,沒有露出分毫驚訝。
“雖然我對運氣之類虛無縹緲的東西不太認同,但哈利的運氣卻讓我不得不開始正視這種力量。那些每一件拿出來都是置人於死地的死局,放在哈利身上卻總有意外的東西突然出現,並輕易的化解了他的死局!因此對於三強爭霸賽而論,只要哈利不自己作死,走到最後一項還是可以的!”
裡德爾的聲音從秦紹懷中,確切的說,是從他懷中的一本日記中傳出,不過這種聲音類似於武俠世界中的傳音入密,不像普通聲音那樣四面擴散,而是呈直線傳播,只能被特定的人所感知:
“有一次,我在哈利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一道觸發的萬彈齊發魔法,那天他因爲可憐的洛哈特的邀請,直到魔法存在時限過去了半小時,他才堪堪到來。”
“還有一次,我感受到狼人的氣息,並同時發現哈利在夜晚的校園遊蕩,於是我就打開了那頭狼人對自己房間設下的禁錮,不過洛哈特率先一步填飽了狼人的肚子,哈利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