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傾灑在寂寞喧囂的都市中,清風徐徐,一輛急速的火車上,一對彷彿情侶的男女默默對視着。
寂寞的夜晚,春天的溫暖懶洋洋地傾灑在心扉上。
你我冷漠而疏離地觀望着。
在一剎那,我感覺到自己就要被這冷冽的風……吹下火車。
“很久很久以前……”丁亮含情脈脈的看着福克斯,不過對方顯然在鄙視自己,無奈,他只能感慨道:“好吧,我承認我不會煽情,言歸正傳:二十年前,有一個小女孩,他的父親是聯邦法官,她一直認爲,自己以後將會繼承父親的衣鉢,做個律師,或者法官、檢察官之類的正義使者,可是,那年聖誕節她回到家……反正她爸爸被死亡的命運選中了。因爲他的職業經常得罪一些人,在一次審批後不久,辯護人想殺了他泄憤,於是,他們收買一個人來做這件事,而後他們找來了一個人……麥克斯.佩翠基,讓他去‘拜訪’小女孩的父親,而他拜訪人的方式,就是破門而入,把目標綁起來,讓小女孩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父親是如何活活燒死他的目標人物的,然後,他用鐵絲把女孩的父親吊起來,把自己的名字烙在他們二人的身上……”
還沒等丁亮把話說完,福克斯便搶過了話題。
“那是我和我的父親,加入互助會以後,我發現麥克斯.佩翠基出現在了織機上的時候,是我父親死前的幾個星期,那時候,互助會成員沒有扣上扳機。”福克斯目光冷冷掃過旁邊的丁亮,用平靜的讓人發糝的聲音道:“衛斯理,你想說的就是這個嗎?”
福克斯沒有太過驚訝,因爲互助會的檔案室記載了所有人的刺殺任務,原劇中,史龍就讓衛斯理進去自己查閱資料,如此一來,衛斯理想要調查她的身份,完全可以在互助會的檔案室裡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也正是如此,丁亮纔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挑起這個話題。
但是,一想起被人用燒紅的鐵絲在自己後勁上烙下了一個名字,福克斯心裡難免會升起一股子無名之火。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毫無疑問,丁亮捅到了福克斯的逆鱗。
“唉,我就是個助人爲樂的正人君子,心裡容不得沙子。”丁亮一直凝視着星空的眼睛,慢慢地轉過頭,再次與福克斯的雙眼對視着,“你先別鄙視我,我問你……福克斯,你有沒有查過你母親的名字和身份?如果我告訴你,你的母親也是互助會的人,而殺死你母親的人也是互助會的,燒死你父親的那個殺手也是史龍派去的人,滅口的人是互助會派去……”
“不可能,這是絕不可能的!”
福克斯黛眉緊皺,身子下意識的退開了一步,兩隻憤怒的眼睛緊緊的盯着丁亮,兩手緊握,隨時都準備發難。
“沒什麼不可能的,你的天賦可比你母親強多了,諾……你瞧瞧這個。”丁亮面色不變,將早已準備好的一個檔案袋遞了過去,然後很自覺的雙手抱頭蹲下,示意自己很好欺負。
“你最好別耍花樣。”福克斯將信將疑的接過袋子,緩緩打開。
袋子的第一樣物品,是一張克羅斯等人和福克斯母親年輕時的黑白照片,古老而滄桑互助會前,史龍正猶如一個疼愛子女的父親一般,慈祥的站在他們身後,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
照片已經有些發黃,卻依舊很清晰,雖然時隔很久,但福克斯還是一眼便認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我母親是互助會的成員?怎麼可能,他們怎麼……我爲什麼一點都不知道!”福克斯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相片,過了很久,似乎是確認了相片並非作假,確確實實是二十年前的照片,這纔將相片收起了,看向其餘資料。
第一份資料,上邊記載着福克斯的母親何時加入的互助會,第一次任務目標是誰。
第二份資料是一份檢驗結果和一些照片,福克斯的母親生下了她,三年後,將她送到了互助會,檢測過後,當她母親得知自己的女兒能力很可能超越了自己時,她母親舉辦了一個小派對,資料上附着的一張派對時的照片上,小福克斯赫然就在其中。
第三份資料是兩張二十年前的記錄,證明……就在福克斯六歲的那年,她經常不回家的母親因爲任務失敗而死了,而六個月之後,福克斯進入了互助會。
第四份資料證明了,負責殺死福克斯父親的人,因爲沒有血統能力,只能是互助會的外圍成員,裡面記錄了他平時的一些任務記載。
第五份資料,負責殺死福克斯仇人的人,正是互助會當時的高層,衛斯理的父親,互助會最衷心的,口風最緊,實力最強的人——克羅斯.吉布森。
可惜,互助會讓他滅口,卻不料,這位互助會的第一殺手,居然因此而對互助會的‘高層’產生了懷疑,並將事情的一切始末都記錄了下來,最後,懷疑的種子發了芽,成長爲一顆參天大樹,最終背叛了互助會。
看着木納的福克斯漸漸回過神來,丁亮嘆了口氣,繼續道:“你知道的,普通家庭的人就算碰上百萬分之一的機率,而且就算能生出擁有能力的小孩,也不可能擁有你我這樣強橫的天賦……不比克羅斯差多少的天賦,只有我們互助會的高級成員,纔有可能生得出我們這種天賦的人。而且,爲什麼當初那個殺手不殺了你?真的是因爲你小,所以就無害嗎?其實這本來就是一個漏洞,一個四十歲的人了,連斬草除根的道理都不懂?”
丁亮的眼睛輕輕的眯了起來,眼縫中,閃過一絲犀利無比的光芒。
互助會這羣人渣真的讓他惱火了,尤其是史龍等老牌的高級成員,更是讓他打心底的厭惡。
“你母親當年在開完派對後不久就後悔把你帶進互助會裡面了,她想讓你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所以從小就對你灌輸了正義的種子,想讓你學習你的父親,將來成爲一個好律師,好檢察官或是好法官,可惜,在你母親死後,互助會看上了你的天賦,比你母親還要出色的天賦,爲了讓你加入,他們設了這個很老套的局,所以到了最後,你沒能成爲伸張正義的使者,反而成爲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
福克斯四肢冰涼,臉上不帶一絲血色。
福克斯經驗何等老道,如果連情報真假都分不清,她又如何算得上是一個老牌的專業殺手?何況,丁亮根本就沒有撒謊,這些的確都是克羅斯珍藏多年的資料,沒有半點作假。克羅斯應他的要求,幾乎動用了所有的關係,纔在前天收集到了這麼點福克斯父母死亡的證據。
“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可以這樣!”福克斯怔怔的看着手中的資料,淚水悄然從雙眼淌下。
丁亮看着福克斯如此傷心難過,搖了搖頭,識趣的離開了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
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過了幾秒鐘,丁亮忽然聽到了主神的提示聲。
【完成隱藏任務:火車上的賽跑。】【任務完成,獎勵5金幣。】
過了片刻,回過神來的福克斯四周看了一眼,火車頭空空如也,某個助人爲樂的正人君子趁機跑到了火車頭,此時此刻,正背對着她裝深沉,而那條代表勝利的綵帶,早已經被他塞在口袋裡,卻不小心露出了綵帶的一腳。
福克斯傻傻的站在凜冽寒風中,過了片刻纔回過神來,這混球,居然趁着自己不注意,趁機拿走了綵帶。
雖然心中不憤,但之前她的確已經宣佈了比賽開始,按照比試規則,對方可以用一切手段,只要能夠率先拿到綵帶就算獲勝,所以,她也沒法讓這場比試作廢。
不過讓丁亮這麼一鬧,福克斯心裡雖然有些氣憤,但無形之中,哀傷的情緒也減緩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