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德福、師孃等人進來時,看到眼前的一幕更是大驚失色。
“毅兒,你怎麼了?”
李毅臉色蒼白,但雙目中卻是異常的開心,有些虛弱道:“不用擔心,師孃,不過是一些後遺症罷了,師傅已經沒事了。”
“真的?”師孃驚喜道。
“不錯,下面就是需要靜養,一會我來開一份湯藥,等師傅醒了之後喝。”李毅繼續說道。
下面還要說什麼的時候,李毅只感覺一陣天昏地暗,然後就是隻聽到一聲聲焦急的叫喊聲,隨後就沒有任何知覺了。
當李毅再次醒來之時已是第二天,還沒睜開眼就感受到丹田內空空如也的真氣,李毅一陣苦笑,整整一年多時間日夜不墜的堅持打坐修煉所修煉出的真氣,卻在昨日一夜之間消耗殆盡,甚至損傷到本源,不過李毅並不後悔,用一年的努力還換取師傅的性命,怎麼算都是一件非常的值的事情,大不了更努力些就是了。
“師弟,你醒了。”李毅剛剛睜開眼就聽到德福驚喜的聲音。
“德福師兄。”李毅輕聲叫喊道:“能不能給我一杯水。”
“好好好,我這就去。”
說完快速的給李毅的倒了一杯水遞上去,口中不停的訴說道:“你終於醒了,你是不知道昨天把師孃我們嚇得,師傅還沒救好你又出事,真不知道我們該怎麼辦?”
李毅苦笑一聲道:“讓你們擔心了,師傅怎麼樣了?”
說到師傅德福卻是一臉的興奮道:“師傅已經好了,現在正在休息,中間醒過來一次,我給師傅把了把脈,現在師傅除了有些虛弱外竟然沒有任何事了,就是身上的傷需要一段時間修養,師弟,你是怎麼做到的,要知道剛剛回來的時候師傅的傷可是老重了。”
“是家族中流傳下來的一種秘術,”李毅推搡道,很明顯不願談及此事,這個時期的確有很多的秘術,就是一些藥也是有自己的獨特的配方,德福也知曉其中的,並沒有多問。
“真是多虧了師弟你啊!要不然師傅能不能活還不好說,狗日的王仁和,一定不能放過他。”德福怒氣衝衝的叫喊道。
王仁和。
聽到這個名字,在想到師傅所受到的傷,李毅只感覺一股殺氣直衝心田,李毅從來沒有對一個人如此的痛恨過,王仁和是第一個。
“放心,他跑不了。”李毅淡淡的說道。
“對了,還有一件事,王爺一直在外面,想要見你,不過租界外的那羣洋人沒有讓他進來,當時你也在昏迷。”德福說道。
李毅聲音冰寒道:“不用管他。”
“師弟,他可是王爺,我們這樣會不會……”德福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畢竟再怎麼說德福也只是一個老百姓罷了,皇族的威嚴不是他能夠抵擋的。
李毅搖了搖頭道:“沒事的,有我呢。”
李毅的這句話經常掛在嘴邊,只要聽到這句話德福、師孃等人都會感到心安,李毅每次也是將所有的事情做得盡善盡美,唯獨師傅被抓走這件事,這也是李毅心中最大的痛。
對於王仁和,對於整個清廷,李毅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將德福打發出去之後李毅盤膝坐在牀榻之上修煉,‘合體’技能打開,心神進入無慾無求的境界,丹田內的真氣只留下點點霧氣,甚至比自己剛剛來到地仙界的時候還要弱小,就像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正了正心神,李毅調整好自身的狀態,心神小心翼翼的調動那最後一縷隨時都有可能散去的真氣緩緩在經脈中流轉。
現在的李毅就像是開着一個拖拉機在坎坷不平的路段上行駛,每一步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第一個周天運轉完成之後都已經用了整整一個時辰,而這在平時至少已經運轉三個周天。
第一個周天運轉完成之後,本來稀薄的真氣稍稍變得濃厚一分,但也依舊是稀少。
李毅睜開雙眼苦笑一聲,對於眼前的情況李毅也是心有預測,但是當真的面對時卻心有不甘,畢竟自己一年的時間辛辛苦苦的努力卻一招化爲烏有。
“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將隨時都有可能逸散的真氣安頓好,李毅收斂真氣藏於丹田,起身下牀,現在需要去看看師傅如何了。
當李毅來到師傅房間之時,兩位師孃都在,兩人一步離的坐在師傅身前,看起臉上的黑眼圈就可以看出兩人昨日一晚上都沒有睡。
“師孃。”
“毅兒來了。”
賽西施站起身來對着李毅說道:“怎麼樣?好點了嗎?”
李毅笑着說道:“多謝師孃關心,沒事了,就是有些脫力罷了,對了,師傅怎麼樣了?”
師孃一臉柔情的看了一眼師傅,輕聲說道:“那些洋大夫說你師父已經脫離危險了,下面就是要修養,德福給你師父把了把脈,也說沒事。”
對於自己用真氣給師傅療傷,李毅也是心有餘悸,畢竟這種事情李毅也是第一次做,中間有什麼忌諱一點都不清楚,能夠完成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師傅這次受的傷有些重,需要好好的調養,以後就住在租界之中,這裡較爲安全,等以後隨我去西洋居住,遠離這些是非。”李毅思考一會開口說道。
師孃喜胡氏看了一眼師傅道:“我們只是婦道人家,這些還要等你師父醒了以後再說,等你師父做決定。”
“是弟子莽撞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第二天之時師傅喜來樂就完全甦醒,醒來之後看了看李毅給開的藥方,隨後在其中改了幾味藥,李毅看了看,心中滿是感慨,不愧是神醫喜來樂,僅僅是改了幾味藥就將李毅的藥方的藥效提升了一個檔次,自己的醫術還有待提高。
在租界之中李毅是受人尊敬的神秘伯爵,每日都有專門的人伺候,根本無需動手,師傅的傷勢也在快速的癒合,僅僅半個月就已能下地走路。
“德福,來,我們出去走走,每天憋在這個什麼租界,周邊都是一些洋人,說話嘰裡呱啦的一句也聽不懂,都快憋死了。”喜來樂拄着一根柺杖對着也是百無聊賴的德福說道。
“真的?”德福聽了之後一咕嚕爬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着師傅,隨後神色一暗,無奈的說道:“可是師弟不讓您出去,而且也有師孃看着,不會讓您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