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網形狀的法器困住馬蕾,水鬼立刻收緊法器,漁網內的空間也變得十分狹窄,無論馬蕾怎麼掙扎,都無法拉斷漁網!我和毛羽奇見到馬蕾被困,雖然剛剛還曾爭吵,但不管怎麼說都是一個團隊,當然要立刻解救她!
我們兩個拼命遊向馬蕾,水鬼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地笑容,拉着漁網向前望游去,即便他拉着一個人,僅用一隻手划水,我們毛羽奇用盡了全身力氣,還是無法追的上他!
我心裡不住地暗罵,這個變態的傢伙,爲什麼不去參加奧運會,還真可惜了這一身的才能!我在心裡把水鬼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但還是不得不全力追趕,追出幾十米後,卻不得不來到水面上緩上一口氣,再次潛入水中繼續追趕。
一直追出了幾公里,水鬼的速度纔算緩慢了下來,我和毛羽奇才能夠拉近和他的距離。水鬼索性停了下來,臉上也沒有半點懼意,就好像在等着我們過來,我和毛羽奇也不敢貿然上前,停在水裡看向周圍的情形,八隻怪物一隻也不少,都在水中游來游去,也都衝着我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我們兩個看了看周圍的情況,對付八隻怪物已經十分勉強,何況比這些怪物更厲害的水鬼還在水中,要是無法使用馬蕾的戰力,我們三個只怕都要死在這裡!我和毛羽奇對視了一眼,也都是一般心思,迅速遊向水鬼,但八隻怪物再次衝了過來。
我和毛羽奇在水中,都遠遠及不上靈體附身之後的馬蕾那般神速,剛剛游出幾米,就被這八隻怪物追上。毛羽奇肩頭被怪物咬中,但卻把心一橫,手中的雙頭戟的鐵棍推着我的腿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把我推向前方不遠處的水鬼!
我借住毛羽奇的力量,手中的匕首也用盡全力,刺向了水鬼的小腹!水鬼顯然沒想到我們會有這種合作,顯然吃了一驚,急忙向一旁躲避,即便我出其不意,但還是沒能擊中!
我一擊沒有傷到水鬼,但卻順勢全力將匕首刺在了漁網中,刺在了馬蕾的氧氣瓶上!這一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再加上剛剛毛羽奇的全力,在我們兩個人的合力下,我眼睜睜看着匕首變彎,不過卻在氧氣瓶上留下了一個孔洞!
氧氣瓶上出現了孔洞,裡面的高壓氣體都拼命衝了出來,一個巨大的聲響在水底傳出,無數的氣泡傾瀉而出,將我的雙耳震得嗡嗡作響,巨大的反作用力,將我的身體從水面直接推到了水底!
如此巨大的反作用力,水鬼的滋味也不好受,手臂根本抓不住漁網,身體也被推開七八米遠,我躺在水底,見到他不住地彎着腰,嘴角也滲出絲絲鮮血,顯然被剛剛的衝擊傷了內臟!
十幾米之外的毛羽奇和八隻怪物,雖然沒被衝擊傷到,但都吃了一驚,注視着這邊的情形。相比這些怪物,還是毛羽奇的反應更快,先一步衝向水鬼,手裡的法器也立刻迎了上去。
水鬼剛剛受了傷,全身疼痛無比,但面對毛羽奇,速度上還不僅勝了一籌!水鬼向後移動了兩米,毛羽奇的法器也再次刺了個空,但他的手腕一抖,法器也立刻變成三節棍的模樣,也再次勾住了水鬼的身體。
法器前端的倒勾,勾住了水鬼的大腿,將他的皮肉硬生生撕破,水裡也再次泛起一陣血污!我在水中看到了這個情形,都覺得痛入骨髓,但水鬼這個傢伙竟然只是微微皺眉,憑藉蠻力硬生生掙脫,大腿上也再次被切開一道傷口!
水鬼再次受了重傷,想要逃離這裡,但剛剛移動,再次被一雙手臂牢牢抓住!馬蕾的臉上有些慘白,顯然剛剛氧氣瓶的衝擊力對她的影響最大,要不是因爲她使用了拘靈之術,只怕非得折斷幾根骨頭不可!
見到馬蕾抓到水鬼,我們兩個也立刻迎了過去,毛羽奇將法器的鐵鏈纏繞在他身上,將他帶出了水面。我們三個來到水面上,都急速呼吸了幾口空氣,馬蕾率先開口,“盧昊,你剛剛差點殺了我,要是我落下殘疾,下半輩子都要讓你養!”
我不住地搖頭,“大小姐,我那可是爲了救你,我自己還不是受了傷,你怎麼恩將仇報!”水鬼也離開了水面,在一旁開口說話,“幾個小鬼,你們還不是全憑運氣,有本事再和我……哎呦……”
毛羽奇重重地打了他一下,“有本事到陸地上,我一隻手和你打,照樣可以把你打趴下!”我和馬蕾看向這一幕,竟然都笑出聲來,我看向水鬼,“你這個混蛋,你現在是我們的俘虜,要是你敢使用水裡的那幾只怪物,我們就先把你的雙腿砍下來,再把你帶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威脅起了作用,他還真的不敢使用水裡的怪物,但我們還是不敢放鬆警惕,帶着他從水面游回了快艇,剛剛來到快艇上,就立刻使用繩索將他的雙手雙腳都結結實實地捆住,這纔開動快艇返回岸邊。
來到岸邊之後,我們三個輪流看着水鬼,又輪流將自己的衣服換好,通知了武警過來,將水鬼押上了警車,這才坐車離開了新城水庫。我在車上發了個信息給徐麗麗,報了一下平安,已經接近午夜,她竟然還沒有睡,回覆了我的信息。
馬蕾哼了一聲,“才分開不到一天,就想着你的女朋友了,真是個沒出息的傢伙!”我瞪了她一眼,“你懂什麼,我這叫紳士!”
車送我們返回城裡,在距離學校還有十幾公里的地方,馬蕾就讓車停下,還硬帶着我們兩個下車。車上的工作人員急忙開口,“你們都受了傷,應該先帶你們去醫院檢查一下……”馬蕾不住地搖頭,“我餓了,現在吃飯更重要!”
馬蕾也不理會工作人員的反對,就帶着我們兩個離開,這個時間也只有燒烤店還開着門,我們三個也只好來到附近一家不太大的燒烤店。我們三個從中午一直折騰到現在,早就快餓癟了,各種串點了一百多串,馬蕾又要了兩箱啤酒,我們也就大吃大喝起來。
我原本以爲馬蕾和毛羽奇都出自名家,從小的家教應該很好,很少被允許喝酒纔對,但這一次我知道我的想法完全錯了!馬蕾一口氣喝下了十幾瓶,毛羽奇也喝下七八瓶啤酒,我才喝了五瓶,就已經感覺暈暈沉沉!
馬蕾也帶着幾分醉意,“盧昊,你到底同不同意入贅馬家?”我不住地搖頭,“我們一共也沒見過幾次面,難道你會喜歡我?”
馬蕾也跟着搖頭,“讓你入贅馬家和喜歡你是兩回事,誰說非要喜歡你,才能和你結婚,真是搞不清楚!”我晃了晃腦袋,究竟是我搞不清楚,還是你搞不清楚,難道馬蕾喝多了,竟然說起了胡話。
我笑了起來,“算了吧,我已經有麗麗了,不過我倒覺得你和毛羽奇比較合適!”馬蕾看了看毛羽奇,又搖了搖頭,“他雖然長得比較帥,但他太悶了,我不喜歡這個類型!”
我立刻反駁,“你剛剛也不說了,結婚不一定非要喜歡!”毛羽奇也搖了搖頭,但卻問了另一個問題,“盧昊,你……最近有見到過禾子嗎?”
我愣了一下,看來毛羽奇還不知道禾子在機場遇襲的事情,不過也不奇怪,他不是國家資格的陰陽師,得不到協會的情報,自然不會知道這件事!馬蕾在一旁笑了起來,“毛羽奇,原來你還惦記着那個日本妹子,不過那個女人是個十足的高手,甚至能和鐵面打上一架,你如果真的娶了那個女人,只有被欺負的份!”
毛羽奇並不回答,眼睛反而看向我,雖然他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但我還是看得出他眼中的那一份期待,我搖了搖頭,“禾子在機場遇到襲擊,之後就音信全無,我也沒有見過她!”
毛羽奇晃了晃腦袋,“到現在都一點消息都沒有嗎?”我點了點頭,“沒有,不過我去機場看過,也看過監控錄像,並沒有見到禾子受傷的情形,她應該還安然無恙,何況禾子是安倍家的人,能夠傷到她的人,世上應該也不會太多!”
我們幾個正在喝酒閒談,北京林聰的電話再次響起,電話那邊傳來了帶着笑意的聲音,“林聰,你不是說你的目的是爲了讓這幾個年輕人引出鐵面,結果他們竟然真的抓到了水鬼,想不到你也有失算的時候!”
林聰也笑了起來,“他們幾個真的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水鬼已經被我放走了,還做得像是一場意外,我的計劃絲毫不受影響!元帥大人,您只要幫我集合戰力,準備對付鐵面!”電話那邊再次傳來笑聲,“這件事你不必擔心,必要的時候,我會親自出手!至於這幾個年輕人,接下來你如何打斷?”
林聰猶豫了一下,“他們都受了輕傷,我準備讓他們暫時休養一段時間……”電話那邊卻打斷他的話,“不,我還是打算讓他們對付暗之陰陽師,我也有些期待他們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