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只是號了一下脈,就說有救?”
“他還真以爲自己是神醫啊?”
葉寧話音剛落,全場便響起了質疑聲,雖然說葉寧似乎治好了連薛華都不能治的小藏獒,衆人對葉寧多了一絲相信,但心裡還是存在這一些懷疑,比如會不會只是巧合,比如會不會那隻小藏獒只是迴光返照……總之,這樣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要讓人相信醫術高明,這還不足夠。
現在見葉寧只是號了號脈,就說能治陸明的病,在場沒有人相信,畢竟薛華、杜濤等等名醫在場,都對陸明的病束手無策。
“葉寧,你真的能治?這究竟是什麼病?”薛華也狐疑地看向葉寧,問道。
“不會真的是有蟲子吧?”陸明有些心悸。
“什麼蟲子?誰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杜濤第一次聽到有蟲子的說法,當即反問道。
“我先不說這是什麼病,要不等我治好了陸老先生再說吧。”葉寧慢條斯理地道,口頭上說什麼蟲子,恐怕他們都不會相信,那還不如省着點口水,先治好再說。
“需要開腸破肚嗎?”陸明問道。
“不需要,只需按摩。”葉寧說道。
“只需要按摩?”陸明愣住了,薛華、杜濤等人也愣住了,葉寧家的什麼按摩手法,難道能治百病?不僅能治垂死的小藏獒,還能治療心臟病,這也太假了吧?
在場持相信態度的,恐怕就只有王建華、劉靜、張坤、柳薰了,因爲他們見識到了葉寧按摩手段的神奇。
“另外我得事先聲明,我沒有行醫執照。”葉寧補充了一句,有行醫資格證,如果能治好病人,那不會有什麼事,可是萬一把病人治死了,那可就是要追究責任的,葉寧有九成九的把握治好陸明,但也不想承擔那百分之一的風險,畢竟陸家怪罪下來,那將會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
“行醫執照什麼的不重要,既然只需按摩,那小友你儘管出手吧,反正我心臟病發一次比一次嚴重,這次差點死了,也許下一次發作就是死期,所以就算死了也不關你事。小毅,你記住了,就算我在治療過程有什麼意外,也別責怪葉寧。”陸明果斷地道,他心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要麼不讓葉寧醫治,要麼就完全相信葉寧,讓葉寧放手施爲。
“是,爺爺。”一旁的高大青年點頭道。
“陸先生,讓一個沒有行醫執照的小夥子治療,這真的合適嗎?”杜濤皺眉道,他對葉寧還是不太相信。
“如果不讓葉寧醫治,杜院長有其他辦法嗎?”陸明反問道。
“這……”杜濤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搖頭嘆了口氣,沉默了,找不出病因,也就無法動手術醫治,更何況以陸明這個年紀,動手術實在太危險,而陸明心臟病發越來越迅猛,杜濤可沒把握壓制住下次的發作。
“葉寧,你出手吧,我給你擔保。”薛華對葉寧道。
“那就好。”葉寧點了點頭,他沒葉寧伸出了手,迅速拔下了陸明身上的金針,這動作將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畢竟陸明可以說是憑這幾根金針才能吊着一口氣,這麼直接拔掉不就危險了。
果不其然,金針一拔,陸明臉上立即煞白,露出了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滴了下來。
葉寧氣定神閒,雙手按在了陸明心臟位置,給陸明心臟按摩,元精從指間注入陸明心臟,這樣做也是治標不治本,不過可以很好地控制住病情,絕對要比薛華的金針還要有效。
隨着葉寧的按摩,陸明心臟疼痛頓時消減,甚至感覺到一股非常舒適的感覺,蒼白的臉上沒有了痛苦,恢復了一絲紅潤。
這情形,讓薛華、杜濤、劉志等醫生,都是露出震驚之色,僅僅是按摩居然有這種奇效,簡直聞所未聞。
“元精一共二十點,治療小藏獒消耗十點,吃了一餐海蔘恢復了兩點,可支撐不了多久,得儘快。”
葉寧緊盯着陸明的心臟位置,仔細感應着,很快便感覺到自己跟裡面的蟲子冥冥之中多了一種聯繫,過了不久,眼前視線一變,意識進入了陸明的心臟裡面的蟲子體內。
意識離體,葉寧身體一下子就僵住了,這情形讓薛華、杜濤等人,都看得一陣奇怪,不過見陸明臉色繼續好轉,他們也就放心下來。
過了十幾分鍾,陸明的心臟位置,忽然鼓起了一個小包,一隻芝麻大小的東西在裡面衝撞。
這詭異一幕,讓全場衆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噗嗤!
陸明胸口的皮膚上,突然裂開一道小口,一隻芝麻大小的蟲子鑽了出來。
它通體褐黃色,六隻腳,身體橢圓,兩隻前腳和牙齒,看上去非常鋒利。
看着這樣一隻蟲子,許多人頭皮發麻,紛紛後腿,生怕被它爬到身上。
葉寧拿出一個透明的袋子,將它裝入其中。
“竟真的有蟲子。”陸明心有餘悸地盯着袋子裡的蟲子,想到就是這麼一隻蟲子害自己痛苦了一年,他恨不得將這隻蟲子捏死。
“這是什麼蟲子?”薛華一臉驚奇地盯着蟲子看,杜濤、劉志等所有醫生也是如此,他們的醫學觀都快顛覆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苗疆蠱蟲?”葉寧緩緩道。
“苗疆蠱蟲?”薛華愣了愣,如果在此之前聽到葉寧這話,他恐怕會認爲葉寧迷信,所謂苗疆蠱蟲,倒是聽到過傳說,不過從未親眼見過,薛華以前並不相信。
“苗疆蠱蟲,居然真的存在。”陸明皺起了眉頭。
“苗疆很多地方地勢險要,充斥着毒霧瘴氣,毒蟲遍地,在這種地方生存下來的苗疆各族,自然是善於解毒,也善用**,甚至能控制毒蟲,傷人於無形,其中將毒蟲衍化到極致的,便是蠱蟲,也就是下蠱術。”葉寧娓娓道來,蠱蟲分爲很多種,其中有藥蠱,身上有着劇毒,但藥用價值極高,龜殼傳授的記憶的藥材中,有很詳細的關於藥蠱的信息,爲了區分出藥蠱,自然也提了其他蠱蟲,陸明心臟內的這隻,是最低級蠱蟲。
不過,就算再低級的蠱,也傷人於無形,所以葉寧有些忌憚,一開始猶豫該不該出手,不過後來想想,得到這麼一隻蠱蟲分身,似乎也不錯,等自己將蠱蟲分身提升到練精後期,還會怕其他蠱蟲?那不是來一隻殺一隻,來兩隻殺一雙?
“你是說,有人對我爺爺下蠱,是誰這麼陰毒?”高大青年怒道。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路老先生得罪了什麼人吧?”葉寧說道。
“我得罪過的人,數都數不過來,不過用蟲子這種陰招的人,想必只是鼠輩一個,等我查出來,必然讓他付出慘重代價。”陸明眼中閃過一抹兇光,不過很快收了起來,對葉寧微笑道,“小友,真是太謝謝你了。”
“舉手之勞而已。”葉寧擺了擺手。
“你的舉手之勞,卻是我的救命之恩啊。”陸明笑了笑,站了起來,穿起了衣服,胸口那一點點的傷口,根本不礙事,臉色恢復了紅潤,動作也很麻利,怎麼看也不像是剛剛差點心臟病發而死的人。
衆人看向葉寧,眼神中都充滿了驚奇,心想這個小夥子究竟是什麼人,好像很是神秘的樣子。
“原來葉寧你真的醫術這麼高明啊,剛纔是我孟浪了。”
在大家還在爲蠱蟲一事發愣的時候,肖俊又站了出來,他故作輕鬆地笑着,不過笑容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