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的保鏢毛毛糙糙,差點弄髒你的衣服。”
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主動站了出來,走到了葉寧跟前,手上端着一杯紅酒,微微搖動着,嘴上掛着一個微笑,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嘴上說着道歉的話,但哪裡看得到半點道歉的誠意。
他這樣的神色,讓周圍許多人都看出了貓膩,紛紛露出了看好戲的神色。
那邊的許白、吳浩也是一副看好戲的神色,倒是許奇和許韻都是微微皺眉。
陸毅然和王建華則是臉色一沉,就要發作,不過被葉寧攔住了。
葉寧淡淡地看向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說道:“把你杯中的紅酒潑在自己身上,我就當這事沒有發生。”
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好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呵呵笑了笑:“你算哪根蔥?跟你道一聲歉是給呂家面子,居然給臉不要臉,你不過是靠着點醫術結識了陸家和呂家,就真以爲自己上得了檯面了?”
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話音剛落,便惹來周圍一陣嗤笑,有的人看向葉寧的眼神閃過一絲鄙夷,有的人閃過好奇之色。
心想原來這青年只是一個醫生,看他身上穿的西裝,估計最多幾百塊的貨,這樣的人能來參加呂家晚宴恐怕就是運氣了,他哪來的資格和勇氣跟對面那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這麼說話,要知道那位中年男子可是許家人許濤,天賜集團的高層,就算跟呂家人都能平起平坐。
很多人都心想,這個青年要是再不識趣點,接下來恐怕要倒黴了。
葉寧神色依舊淡然:“我不算哪根蔥,不過你要是不把紅酒倒在自己身上,就會自己把尿灑在褲子上。”
許濤嗤笑:“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把尿灑在……”
許濤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他從兩個方面意識到不對勁,一是四周衆人的眼神,都齊刷刷地聚集在了他的褲襠,露出了古怪之色,二是自己感覺大腿處,好像有一股暖流流過。
許濤臉色微變,不敢相信地低頭看去,然後便看到了自己褲襠全溼,一股尿還在沿着雙腿留下,把地板都淋溼了,他明明羞愧難當,想要止住尿,卻感覺完全不受控制。
許濤臉色迅速漲紅,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怎麼想也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突然尿**,他惡狠狠地看了葉寧一眼,然後轉身往衛生間走去,一路走過就留下一條尿路。
“哈哈……”
四周許多人在憋笑,可終究都沒能憋住,鬨堂大笑起來。
甚至有幾個人偷偷拿出手機,在拍相片、拍視頻,估計很快就能在網絡火爆。
沙發那邊的許白、吳浩、許奇、許韻都是一臉愕然,都想不明白怎麼就突然變成這樣。
王建華、陸毅然、柳安安則是一臉古怪,紛紛好奇地看了葉寧一眼,在猜想葉寧剛剛是不是做了什麼。
這時候,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追上許濤,關心地道:“許先生,我幫你把把脈。”
看到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柳安安、王建華、陸毅然和葉寧都是火氣直冒,那個不是別人,正是薛華收的白眼狼徒弟錢洪。
葉寧倒是早已知道錢洪會來,柳安安、王建華、陸毅然三人都不知道,所以很不淡定,恨不得上前抽錢洪幾巴掌。
許濤本就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被錢洪叫住,不由吼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把個鳥脈。”
話雖如此,他還是伸出了手,心裡還是希望能儘快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錢洪左手拖着許濤的手掌,右手給許濤號脈,過來一會兒才朗聲道:“許先生被人動了手腳,被麻醉了膀胱與尿道交界處的括約肌,換做誰被這樣,都一樣會尿**,這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情。許先生也無需擔心,過一陣子括約肌便會恢復正常。”
聽了錢洪的話,周圍的人才恍然大悟,只是不知道許濤什麼時候被動的手腳,按理來講肯定是葉寧所爲,因爲葉寧剛說完許濤會把尿灑在自己褲襠上,馬上就應驗了,只不過誰也沒看到葉寧出手。
對於錢洪的話,葉寧卻是心中冷笑,錢洪的診斷方向還是對的,葉寧剛剛操控了小金,在無人察覺之下給許濤的括約肌位置下了麻藥,開啓獸宮後的小金,也不僅僅毒性更強,還對**控制上細膩了起來,能夠將個別毒素區分開來使用,比如麻藥。
不過,錢洪所說的過一陣子便會恢復,絕對是太想當然了,小金區分開來的麻藥,藥效可不會這麼容易過去,估計許濤至少得尿**好幾天,因爲括約肌收縮時才能關閉尿道內口,防止尿漏出,中麻藥的括約肌則不受控制地鬆開,尿也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許濤惡狠狠地瞪了葉寧一眼:“你給我記着。”
終究是承受不住周圍的怪笑,趕緊進了衛生間,讓保鏢拿褲子給他換。
就算有賬要算,也得先換條褲子,穿着這麼一條滴尿的褲子,說什麼也沒底氣。
錢洪先向許白那邊點了點頭,然後走向葉寧,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懂得點身體構造,就隨便用來害人,真是敗類所爲。”
柳安安想到師父薛華額頭上的傷,首先按耐不住,怒道:“你這種忘恩負義之人,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錢洪冷哼了一聲:“好歹我也是你師兄,你這是什麼口氣?懂不懂什麼叫尊敬師長?”
柳安安冷笑:“你先懂得尊敬師父再說。”
錢洪又哼了一聲,沒有理會柳安安,轉頭看向葉寧:“懂得麻醉括約肌,應該是學醫的吧,你的師父或者老師是誰,教了你醫術卻沒教你教養是嗎?”
葉寧氣極反笑,沒想到自己還沒找錢洪麻煩,他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看着就像是許家的走狗,葉寧冷冷道:“就你?還想跟我論教養?在談教養之前,我看還是先談談你的所作所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