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刃翹着腿坐在楊嬋雕像的香案前,隨手撿起一個蘋果啃着,也不打擾她思考。
對於李刃的行爲楊嬋也不在意,蹙眉思考,廟中很是安靜,只剩下李刃啃蘋果的聲音,以及劉彥昌喘粗氣,喉嚨裡壓出的嗬嗬聲。
別看楊嬋天真善良,實則冰雪聰明,玲瓏剔透。
“我說你好歹也是一位神仙,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沒過多久,楊嬋便不再想這件事了,扭頭看了一眼啃蘋果的李刃,沒好氣笑着問道。
李刃隨手將啃了一半的蘋果拋掉,笑道,“你說錯了,我可不是仙人。”
聽李刃這麼說楊嬋也明白了,對李刃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仙人不等於神仙,這是兩個概念。
受了天庭的敕封,在天庭的編制之內,那叫做神仙。
而修煉仙道,成就地仙的修士都可以稱爲仙人,如果沒有接受天庭的編制,就只是散仙,不是神仙。
仙分爲三種,一種是楊嬋這樣的神仙,一種是無任何勢力歸屬的散仙,還有一種是有門有派的仙人。
而孫悟空,豬八戒,觀世音,這樣的人物,他們是仙人嗎?當然不是,他們修的不是仙道,而是佛,所以稱爲菩薩,使者,佛陀。
李刃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散仙,他修煉的功法駁雜,不過總的來說還是更偏近仙道。
“這個人怎麼辦?如果不救他,看他的樣子,可能會暴斃!”
楊嬋不是那種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雖然對李刃的一切都感到好奇,不過李刃不說,她也不多問。絕對是那種討男人喜歡的女子典範,換一種說法叫知書達理,蕙質蘭心。
李刃詫異看了楊嬋一眼,問道,“怎麼,你要救他?”
“爲什麼不救,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沒有聽說過嗎?”
楊嬋偏着看向李刃,眼神清澈靈動,其中有一種叫善良的光輝。
李刃搖了搖頭,嘆道,“你不該做神仙的,應該去靈山做一尊菩薩,保準比觀音還要慈悲。”
楊嬋輕輕踹了李刃一腳,沒好氣笑道,“別胡說八道,觀音大士是值得所以人尊敬的。”
李刃笑了笑,並不反駁楊嬋此語,反正他是不相信觀音有多慈悲多善良。
“不過你爲什麼要救他,要知道他差點壞了你的清白。”
李刃伸手替楊嬋捋直了鬢髮,笑吟吟問道。
楊嬋沒有躲避開,不知道她的沒想躲還是躲不開,暈紅着臉,氣吐幽蘭,聲音如蚊子發出的嗡嗡聲,弱不可聞。
“他也是無辜之人,受人利用的可憐蟲罷了,我不能見死不救。”
李刃笑了起來,反問,“那你打算怎麼救他?”
楊嬋頓時語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救劉彥昌的方法。
劉彥昌現在這種情況,按照常規的辦法,只能跟女子交合,方能解淫毒。可是深更半夜,華山之巔,上哪兒給他找女子去?
“你方纔不是替我驅除了體內的毒素嗎,既然你可以救我,那你一定可以救他對不對?”
楊嬋腦袋轉得飛快,很快就想起李刃之前的手段。
李刃搖了搖頭,開口道,“我不想救他。”
“爲什麼,你們不是朋友嗎?”
楊嬋不解追問。
“誰告訴你我和他是朋友了?”
楊嬋頓時不說話了,悶悶不樂。
看楊嬋悶悶不樂,李刃歪着頭問道,“你真想救他?”
“那是當然,雖然他差點害了我,不過他也是無辜的。怎麼說都是一條人命,我沒法眼睜睜看他死在我面前”,楊嬋這次回答李刃的語氣就有些生硬了,彷彿李刃見死不救是一種罪過一般。
“那好,我有一個方法可以救他”,李刃突然壞笑起來,對楊嬋勾了勾手指。
楊嬋一臉不解看着李刃,然後將耳朵湊到了李刃嘴邊,一股香風鑽入鼻孔,屬於那種天然的體香,李刃忍不住輕咬楊嬋耳垂,將楊嬋驚得像一隻小鹿,猛地退後了兩步。
耳垂,鬢髮,本就男女的禁區,若是觸碰到,比觸碰別的部位更有效果,有利於加深彼此的感覺。所謂耳磨鬢廝,說的就是就這個道理。
楊嬋退後兩步,像是受驚的小鹿,暈紅着臉罵道,“果然是個登徒子,沒安好心。除了會佔別人便宜,還會幹什麼?你該不會對別的女子也這樣吧?”
突然想到了什麼,楊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朝李刃問道。
李刃乾笑,摸了摸鼻子,也有些尷尬,解釋道,“你千萬別誤會,我可從來沒有對別的女人這般輕薄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遇到你就這樣了。”
“算啦,姑且相信你一回,說吧,怎麼救他?”
楊嬋心中竊喜,臉上卻不露聲色,迅速轉移了話題。
“不行,你過來我告訴你!你不過來,那就沒辦法救他了。”
“你不許騙我,不許幹壞事”,楊嬋警惕看着李刃,再次將耳朵湊到了李刃嘴邊。
這次李刃沒做小動作,在楊嬋耳邊一陣低語,說着自己都忍不住壞笑起來。
“啊!這怎麼可以?”
楊嬋臉紅的要滴出水來,尖叫了一聲。
李刃攤了攤手,笑道,“沒辦法了,要救他,那麼你以身相許,要麼按照我的辦法來。”
“你絕對是故意的!”
楊嬋支出皓齒輕咬嘴脣,朝李刃說道。
李刃也不反駁,帶着笑意看着楊嬋,只覺得嬌俏可愛到了極點。
跟李刃對視兩秒,最終楊嬋敗下陣來,一拂衣袖轉身出去了,不一會兒就抓回了一隻毛色粉紅夾雜黑色斑點的野豬,是母的。
可能覺得這樣對劉彥昌太殘忍,所以楊嬋特地抓了一隻自己認爲好看一點的母豬。
看着那被楊嬋法力挾裹的粉黑夾雜的母豬,還在不停哼唧,李刃忍不住抱着肚子狂笑。
楊嬋翻了一個白眼,將母豬丟到了劉彥昌身前。
接着,李刃和楊嬋就出了廟門,順手將廟門帶上,免得被聲音污染了耳朵。
劉彥昌此時哪裡還顧得那麼多,失去了理智的他艱難爬向了母豬,解除身上衣物。
看着劉彥昌那佈滿血絲,帶滿侵略性的雙眼,母豬受驚尖叫起來。
如果這隻母豬有靈智,一定會絕望地留下清淚,然後悲嘆一聲,完了,老孃要貞潔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