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刃暫時在這間破爛的院子居住了下來。
這些天,他不斷指點白童的劍法,同時打磨金佛不滅身。
短時間內他是無法再次向宗師境界發起衝擊,那麼只好等底蘊深厚一些了再做打算。
星兒話不多,通常都在刻苦修煉武功。有時間就託着下巴靜靜看着李刃。
“星兒姐姐,你是不是喜歡李前輩啊?”
星兒嚇了一跳,剛纔看的入神,連沈冰心這個不懂絲毫武功的普通人走到身邊她都沒有發覺。
“冰心妹妹,你千萬別瞎說”,星兒下意識開口否認,臉色有些慌亂。
“行了,這裡又沒有別人。星兒姐姐,你臉都紅了,瞞不過我的”,沈冰心一臉笑意,打趣着星兒。
星兒沉默不語,有些傷感。
過了一會兒,星兒開口問道,“冰心,你說我真的能得到幸福嗎?”
“爲什麼不可以?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啊。李前輩還好些吧,你看白大哥,他完全不懂我的心思”,沈冰心目光堅定,聲音柔和。
聽了沈冰心的話,星兒眼睛亮了一些,猶豫道,“公子那樣的神仙中人,我真的配得上他麼?況且我只是公子的侍女。”
“星兒姐姐,你聽我說。男人啊,看似冷漠,其實他們比女人還要心軟的。只要你能讓他產生愧疚情緒,那麼他就逃不出你的手心了……”
星兒聽着沈冰心的理論,眼睛越來越亮,越聽越覺得有道理。
李刃沒有聽到沈冰心這番言論,要是聽到了,他指定會對她豎起大拇指。因爲沈冰心說的都符合尋常男人的特徵,當然只是限於尋常男人。
正在沈冰心傳授星兒歪門理論的時候,一羣穿黑衣,戴黑色面罩的男子包圍了這裡。
“神月教的人,他們來幹什麼?”
星兒豁一下站了起來,她曾經是春風得意的侍女,自然是認識神月教的人。
昔日她只是一個小侍女,面對大人物都不敢說話,但是此一時,彼一時,現在的星兒可不會將這些神月教的嘍囉放在眼中。就算是半天月站在眼前,星兒也不會害怕了。
“星兒姐姐,我們趕緊去通知白大哥和李前輩”,沈冰心慌亂不已,這些人都是衝她來的。
“不用,這種小事不要去打擾公子”,星兒一把抓住了沈冰心的手,開口說道。
“可是他們人這麼多,星兒姐姐你能對付過來嗎,要不還是去通知李前輩和白大哥吧?”
“沒事,這些人我還能應付”,星兒說着一躍而起,落到了一衆神月教嘍囉面前。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趕緊離開,我就當作沒見過你們,不然”,星兒說着頓了下來,表達的意思很清楚。
“交出沈冰心,我們就離開這裡”,神月教領頭的男子開口說道。
“我不可能將冰心交給你們的,你們還是離開吧”,星兒雖然外表看似柔弱,實則性格剛強,甚至有些執拗。
“兄弟們,上!一定要帶回沈冰心”,領頭的男子振臂一呼,持刀配盾的神月教衆衝向了院門。
星兒杏眉一展,血紅色劍身脫鞘而出。
“一羣跳樑小醜,焉能讓你們打擾公子?”
鵝黃裙襬飄揚,星兒持劍殺進了人羣中,玉女素心劍法施展開來,宛若仙女下凡。只是那血紅色誅邪劍看起來有些違和。
以星兒今時今日的武功面對這羣嘍囉完全是一面倒的趨勢。
一盞茶功夫,丟下十多具屍體之後,神月教衆狼狽逃竄開去,離開了這裡。
星兒持着誅邪劍,右手忍不住顫抖,眼睛血紅一片。倒不是她第一次殺人害怕,而是誅邪劍魔性正在侵蝕她的精神意志。
“星兒姐姐,你沒事吧?”
沈冰心弱弱的聲音響起,星兒兀然驚醒,眼中一片血紅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