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停下來的時候早就已經有一隊全身黑衣戴着黑色面罩手持AK47的人在等着了。
推開車門,卡卡羅夫從車上下來。訓練營的負責人已經在等着了。
“將軍,恭候多時了。”
“我來看看我們的計劃準備得如何了,我們得時間不多了。”卡卡羅夫說道。
“您跟我到這邊來,我們準備了新一批的衛道者。”負責人巴羅斯向卡卡羅夫彙報道。
“行,我們過去看看。”卡卡羅夫說道。
在巴羅斯的帶領下,卡卡羅夫走向了訓練場。
在射擊訓練場上,一幫黑紗黑袍的女人正在學習使用輕武器進行射擊。而在體能訓練場,一羣半大的孩子竟然穿着迷彩褲,黑短袖,頭上扎着一根紅色的絲帶,也在進行訓練。這些孩子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因爲缺少營養多多少少都有些發育不良,個頭不算高,全部都骨瘦如柴,但是在爲成人設計的障礙訓練場上卻依然遊刃有餘。看得出來,這些孩子已經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訓練。
“我們這次準備六十多個衛道者,已經訓練的差不多了,您看看!”巴羅斯向卡卡羅夫介紹了一下面前的婦女兒童的訓練情況之後說道,“只要烏克蘭的新裝備一到,我們就可以開始採取行動了。”
“不要太着急,要把時間把握得恰到好處,要足夠掩護我們在印度和俄羅斯的行動。”
“我們現在正在秘密監視CIA的情報員,在阿塞拜疆的營地也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在秘密籌備,時間一旦成熟我們就會將營地的信息通過CIA 的情報員放出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能夠在這裡讓美國佬吃到苦頭,我們就能更好地攪亂視線了。”
“很好,爲了這個計劃,我需要你準備的聖戰士都準備地如何了?”
“五百名戰士應該已經足夠了,所需的武器彈藥我會安排人秘密送到阿塞拜疆,這批人現在還在進行訓練,很快就可以進行作戰了。”
“很好,先吃飯,下午我要去見見這五百名聖戰士。”卡卡羅夫說道。
……
“你有什麼想說的?”
戈聖潔吃着早飯推開了審訊室的門,一股韭菜餡餅的味道就順着門外吹進來的風灌進了審訊室。
戈聖潔就像是看望老朋友一樣隨口就來了一句。
這個地方說是審訊室,其實連審訊室也算不上,只能算是一間牢房。牢房裡面別說牀,就是稻草都沒有一捧,高高的鐵窗,一道大鐵門封閉了世界。
白兆飛被鐵鏈子連接的手銬給銬住,鐵鏈子一頭固定在牆上,白兆飛說的活動範圍就只有長度不過五釐米的鐵鏈子半徑可達的地方。這個長度,白兆飛怎麼都不可能舒服了。因爲鐵鏈子固定的高度以及五釐米的長度,白兆飛站着就站不直身子,只能彎着腰,或者屈着腿。而白兆飛要想坐下就必須舉着手,而躺下也必須要舉着手。
所以白兆飛只能不斷地站着或者坐下,站着可以緩解一下手,坐下可以緩解一下腿。但是總之怎麼都不可能舒服,而且對於體能的消耗也非常大。
白兆飛從被特種部隊抓回來之後就保持着這個姿勢被關押,特種部隊每天都會來審訊他一次。雖然已經被這個噁心人的姿勢給這麼的半死不活了,但是白兆飛硬是咬死了不說。
所以現在戈聖潔準備親自來會會這個嘴硬的傢伙了。
不過戈聖潔也被毫無準備就來了,要不然戈聖潔也不至於吃着早飯就來了,這是故意的。
“我是不會說的。”白兆飛說道。
不過白兆飛剛剛說完就發現情況不太對,戈聖潔正在吃的是韭菜餡的餡餅,那一股韭菜香味直接就往白兆飛的鼻子裡鑽。
戈聖潔找了幾個白兆飛的手下稍微一打聽就知道白兆飛喜歡吃韭菜餡餅,所以戈聖潔對付這個已經飢一頓飽一頓的白兆飛乾脆就拿出這個餡餅來。
看着白兆飛的目光變了,而且時不時拿眼睛去瞅戈聖潔手上的韭菜餡餅。
“你不說也沒關係。”戈聖潔故意往地上一坐,抓着韭菜餡餅大嚼了一口,然後說道,“我們有的是時間。”
戈聖潔說着也一直在用餘光觀察白兆飛。戈聖潔注意到了白兆飛的目光越來越集中到自己手上的餡餅之後發現時機成熟了。
於是戈聖潔一臉真誠地把手上的餡餅往前遞了遞,說道:“你想吃啊?”
白兆飛看了看戈聖潔又看了看戈聖潔手上的餡餅,心裡一尋思就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下好的套等着自己鑽進去。想到這一層,白兆飛嚥了咽口水,強迫自己的別過臉去了。
“沒事,想吃你就說,反正我也不會給你吃。”戈聖潔把餅子收回來自己又咬了一口之後說道,“這是我女朋友一大清早從平福路幫我買回來的。”
戈聖潔這句話一放出來,白兆飛全身一顫。
這個細節被戈聖潔敏銳地捕捉到了。
“你還別說,這個韭菜餡餅啊,還就得是剛剛出國的時候好吃,這都有點涼了,皮兒有點硬了。”
“你說你是從平福路買回來的?”白兆飛瞪大着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表情看着戈聖潔。
“對啊,我的兄弟們還在等第二鍋呢,我是因爲要審你,所以我女朋友才專程開了一個多小時車給我送回來。”戈聖潔若無其事地說道。
“我跟你拼了!你不是人!”
白兆飛一下暴怒起來,使勁掙扎似乎是想要掙脫手銬鐵鏈的束縛,但是這又怎麼可能辦得到呢?白兆飛的架勢似乎是如果沒有鐵鏈手銬拴着就會撲上來直接和戈聖潔幹一架。然而那樣做並沒有什麼卵用,就白兆飛的能力,三五個一起上也未必能夠打得過戈聖潔。
而白兆飛這樣突然發狂的原因跟戈聖潔手上的韭菜餡餅有很大的關係。
成都市成華區的平福路,根本就不是什麼出名的街道,而且周圍都是一些老小區,可能就算是一些地道的成都人你問他他都未必知道這條路。在這條路上,根本就沒有什麼買韭菜餡餅的鋪子。
但是,平福路這麼普通的一條街,如果和白兆飛扯上關係,那就變得不普通了。
因爲白兆飛的母親就住在這條街。
白兆飛本人是廣元人,但是他的母親早早地就被他遷到了成都。
而白兆飛最愛吃的還是母親親手烙的韭菜餡餅。
這麼聯繫起來,白兆飛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特種兵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母親。而這個想法讓白兆飛感到非常的憤怒和恐慌,因爲戈聖潔手上拿的烙餅是自己的母親做的,而其他的特種兵竟然還在自己的母親家裡面。看來戈聖潔是準備把自己的母親當成談判的籌碼來讓自己交代了。
其實戈聖潔手上拿着的不過是最普通的韭菜餡餅,早上特意安排炊事班長幫他烙的。
“別急啊,你慢慢考慮,我反正也不是很着急,這韭菜餅的味道不錯嘛。”戈聖潔還在假模假樣地安撫白兆飛的情緒。
“你!”
白兆飛氣衝牛斗卻奈何不了戈聖潔,氣得急赤白臉地,嘴裡都噴出了白色的唾沫星子。
“喲,你猜着了啊?”戈聖潔這裝作如夢初醒地樣子問道,“你媽媽烙餅的技術確實不錯啊。對了,還有你老婆、孩子。好像你兒子就在李家沱實驗小學上學吧?”
“你究竟想幹什麼?他們是無辜的!”
“無辜的?”
戈聖潔站起來,猛地一下,戈聖潔手上的半塊餅子砸在了白兆飛的臉上,緊接着戈聖潔一腳踢在了白兆飛的身上。
白兆飛無處可躲,硬捱了戈聖潔這麼一腳之後整個人都因爲疼痛蜷縮成了一團。
戈聖潔揪住白兆飛的衣領,把白兆飛拖了起來,逼問道:“你說你老孃、你老婆還有你兒子是無辜的?死了這麼多人你告訴我誰不是無辜的?”
“你混蛋!你不能對他們下手。”
“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實話,我的兄弟死了,我看着你兒子死我高興的很。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我的狙擊手現在就會射爆你兒子的頭。”
戈聖潔一把將白兆飛摜在地上,然後蹲下來在白兆飛的耳朵邊上說道:“我告訴啊,那個子彈打出去是轉着圈地往前飛,打進腦袋的時候還會翻滾,然後腦袋就會像西瓜掉在地上一樣——啪!”
戈聖潔這個“啪”字故意加了重音,嚇得白兆飛渾身一抖。
“你想想西瓜掉在地上,那個畫面。”
“你別說了!”白兆飛瘋狂地喊道。
“那你說,我等着你。”戈聖潔站起來,“我的兄弟們只會等到九點,沒有我的回話他們就動手了。”
戈聖潔說着就往外走。
白兆飛看着戈聖潔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戈聖潔發出了一聲嘆息,看着戈聖潔搖了搖頭。
戈聖潔突然回過頭來對白兆飛說道:“對了,提醒一下,現在已經八點五十了。”
說完,戈聖潔就關上鐵門走了出去。
而白兆飛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雙手被鐵鏈子給吊了起來,手銬勒得白兆飛的手腕生疼,但是白兆飛卻像是感覺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