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悔這邊的戰鬥已經結束,另一邊的王家父子二人則正和薛植鬥得難解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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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追魂槍刁鑽霸道,出招時長槍猶如龍蛇飛動,變化莫測。
薛植則手持長刀,在兩杆長槍的圍攻下進退自如,左劈又砍之間更是刀風凌厲,兇狠非常。
三人刀槍相撞,火星四濺。“叮叮噹噹”的兵器交擊之聲亦同時不斷在客棧的院子裡迴盪着。
王家父子持槍在手,或點、或刺、或劈、或顫、或崩、或攪,招招直奔薛植前胸後心,丹田小腹等要害部位。
薛植手中長刀疾舞,化作層層刀幕。不過,有句話叫‘久守必失’。他雖是嚴防死守,卻終究還是有所疏漏。
只聞“哐”的一聲響起,王家父子突然將院中的一個長桌挑飛,直向着薛植撞了過去。
薛植見狀,右手掄圓,長刀下劈,“咔嚓”一聲,長桌頓時被劈成了兩半。
就在這時,兩個閃着奪命寒芒的槍尖也出現在他身前。下一刻,薛植的左右胸就已同時中槍。
但令人驚訝的是,本該被一擊斃命的薛植在中槍之後竟是毫髮無傷。王家父子的槍尖根本就沒扎進去。
秦不悔見狀,在一旁提醒道:“王兄,他可能有軟甲護身,攻他別的地方。”
王家父子聞言恍然大悟,對視了一眼後手上同時變招,朝薛植的四肢和頭顱太陽穴攻去。
看着再度向自己攻來的長槍,薛植的臉上卻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啪啪”兩道如擊敗革之聲響起。
“怎麼可能?”看着眼前的場景王家父子大爲震驚,不由得失聲叫道。
原來這一次他們依舊沒能傷到薛植,那兩個用百鍊精鋼打造的槍頭竟然只在薛植的身上留下了兩個淡淡的白色印記。
如此情形,就連一旁的秦不悔都感到有些震驚。劇情再一次出現了變化,薛植之所以刀槍不入根本就不是穿了金絲軟甲,而是實打實的將鐵布衫練到了最高境界。
藉着王家父子失神的空檔薛植趁機出手,左手用勁鎖住長槍,右手橫刀向兩人頸部削去。
好在父子二人反應不慢,一個鐵板橋雙雙後仰,躲過了這一刀。
隨後兩人手臂一抖,震開了薛植的左手的同時腳下發力直接將薛植踹了出去。可惜薛植鐵布衫護體,這兩腳仍舊奈何他不得。
三人再度交手,戰況無比膠着。其實薛植的武功最多也就是和王兆興在伯仲之間。
但他此刻仗着自己刀槍不入,出招之際只攻不守。王家父子疲於應對,一時之間竟是有些無計可施。
突然,王兆興腦海中靈光一閃,想起了二十幾前的一件往事。那時的王兆興還只是錦衣衛飛魚營的一名候補人員。
當年他在執行第一次任務的時候,遇到的那個臥虎寨大當家白嚴虎和眼前的薛植一樣,都是鐵布衫大成,刀槍不入。
最後還是靠他大師兄拼了性命,才找到了白嚴虎喉嚨處的罩門。
想到這裡,王兆興對着身旁的王振威喊道:“振威,雙槍合璧。”說完又十分隱晦的用眼神掃了一下薛植的喉嚨。
王振威聞言瞬間意會,手中長槍後背,使了一招‘背弓射月’。
只見長槍極速彈出,而後王兆興亦隨之出手,槍尖精準的頂在了王振威的槍尾處。
父子合力,雙槍合璧。槍尖寒芒照眼,攜風雷之勢向薛植的喉嚨直刺而去。
薛植反應不及之下立時中招,但是結果卻讓在場衆人再次震驚,薛植依舊是毫髮無損。
薛植猖狂的笑道:“哈哈,想破我罩門,下輩子吧。”說完,他一把抓住喉嚨處的長槍,反手一甩。
“咻”的一聲,長槍頓時就向王家父子飆射而去。
王兆興見狀連忙挑開了長槍,卻發現薛植此時也到了身前,再想變招已經來不及,一個不慎就被踢飛了出去。
藉着踢在王兆興身上那一腳力量,薛植順勢又砍向了王振威。王振威手中沒有兵器,勉強招架之下瞬間便落入了下風。
眼見王振威將要受傷之際,一旁的秦不悔動了。
只見他身形一閃,眨眼間就已來到了王振威身前,看着砍過來的長刀,秦不悔右手屈指一彈。
只聽“噹啷”的一聲,長刀頓時斷成了兩截,掉在了地上。
看着眼前擋住自己的少年,薛植臉色陰沉的說道:“哼,劍掌雙絕,好大的名頭。今天就讓我試一試你這盛名之下究竟有幾分成色。”說完,薛植雙手屈指成爪,帶着狠戾的爪風向着秦不悔抓去。
“鷹爪擒拿手。”看着猶如蒼鷹一般向自己撲來的薛植,秦不悔認出了這門武功。
王振威見到秦不悔出手,就知道這場戰鬥已經沒他什麼事兒了,直接扶着王兆興走到一旁當起了觀衆。
秦不悔有心要見識一下鷹爪鐵布衫結合在一起的威力,是以他只是徒手接招,並未拔劍。
衆人只見場中的兩人一個鷹爪凌厲,爪風四溢,無堅不摧。一個劍指旋劃,虛寂玄妙,應對自如。
薛植見秦不悔如此小瞧自己,心中大怒的同時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誓要讓秦不悔好看。
但隨着不斷的交手,薛植卻發現自己本該無堅不摧的鷹爪功竟然根本傷不到眼前之人,對方皮膚堅韌的程度絲毫不在自己之下。
可憐他又哪裡會知道,這淬鍊肉身的功效正是【混元真解】的神妙所在。
而秦不悔此時也終於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出手之際不在留情。只見他化指爲掌,雄渾掌力瞬間將薛植轟退。
隨後,清脆悠揚的劍吟聲再度響起,薛植只見一道快絕險絕的劍光出現在自己眼前。
正所謂【華山山高路險劍更險,劍光過處下黃泉】這一劍正是秦不悔山川劍式中的華山劍式·峭拔垂乾坤。
璀璨而瑰麗的劍光首次現世,在場衆人中縱然武功高如王兆興亦同樣被這精妙劍招所吸引。
而在薛植的眼裡,這道向自己襲來的劍光中就彷彿蘊含着一整座華山。面這樣的一劍,他心中再也生不出絲毫的反抗之心。
“錚”一聲,天刃回鞘,劍光亦隨之消散。再看薛植,此時的他就猶如被凌遲過一般,全身上下劍痕遍佈,整個兒都變成了一個血人。
“我·不·甘·心,呃···。”兀自掙扎着說出這幾個字後,薛植帶着滿心的不甘氣絕而亡。
而他那刀槍不入的橫練鐵布衫的最高境界,在秦不悔面前也終究是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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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京城,寶平胡同,王振威的天下鏢局正式開張。
雖然他和沈飛燕賭約因爲名單的事兒已經不了了之,但是沈飛燕還是按照約定幫他立了場子。
更值得一說的是,東昇客棧的老闆娘柳湘雲此時已經成了天下鏢局的鏢師。
按照她的說法是厭倦了那些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日子。
但是秦不悔從她看向王兆興的眼神裡卻發現,這事情似乎並不像她說的那麼簡單。
一切塵埃落定,秦不悔也向王振威提出了告辭。
臨走前,他還特地叮囑了王振威有關龍騎禁軍和無常的事情。以免到時候沈榮會向電影裡一樣被人暗算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