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斯丁從後面的陰影裡走出來,然後才說道:“真是的,明明蒂格也和我一樣處於待命的狀態。 幹嘛讓我去?你是想累死我嗎?我的傷勢恢復也沒多久啊。”她話語之倒是沒多少抱怨,吐槽的感覺更多一些。
“我有別的任務要交給蒂格,蘇喆的安危交給你了。而且恰好你傷勢完全恢復,也該去前線稍微動動,你現在的實力還有進步的空間。窩在這裡不動的話,反而有可能退步。”哈納德隨意的解釋了一下理由,其實這根本不算是什麼理由。他知道克雷斯丁也不會拒絕,讓她去是了。
克雷斯丁無奈的聳了聳肩,然後黑影閃過。她已經消失了,她的速度還是不用多想的。而此刻哈納德又忍不住擡頭看向了天花板,那面有幾個破洞露出了幾縷陽光。他躺在靠背,然後才說道:“蒂格!”
蒂格立刻出現了,他亦一樣一直在這裡待命。然而如今,哈納德也把他叫出來了,該是執行任務的時候了。
“看去我也需要出手了,不是睡覺的時候了啊。”蒂格將一柄又一柄的短匕放入了自己披風的下面。他冷靜的看着哈納德,等待着命令的下達,沒辦法,這種事情他也早習慣了。
“去,去前線,查看那羣人的目的到底是如何?還有,儘量將他們滲入進來的釘子給我拔掉。現在這個情況,已經沒什麼時間浪費了。”哈納德的話語之透露出一股冷漠,現在也不是浪費時間的時候了。趕緊把那些傢伙全部清理掉纔是正途,再浪費時間的話,可得不償失了。
“如你所願,那麼我去了。”說罷,他也走出了這個小屋。現在這裡剩下哈納德和尼祿了,其他的刺殺者全部出去執行任務了。
“你說啊,初代是不是早料到這種情況了?對於我們來說,這能不能也算作一場試煉啊。”尼祿看了看哈納德,隨後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這換來了哈納德的一個白眼,尼祿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怪了,所以也選擇了閉口不談。
而哈納德這個時候靠在靠背,眼神也多少有些空洞。但他還是說道:“無論是否是一場試煉,我們都必須打起精神全力以赴,那羣人的入侵併不是假的,而且磨礪了這麼久的刀鋒,我們也是時候來測試一下我們的力量了。”他的話語之也透露出一股堅韌,這次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或許也很重要。
而此刻,魏青已經脫離了遊戲。她趕忙去到遊戲倉外,啓動了蘇喆那臺遊戲倉的緊急脫離裝置。看着液體流出,她將蘇喆帶了出來。隨後穩穩當當的將他放在了牀,此刻的蘇喆還沒有恢復清醒。
“這個月真是倒黴到家了!這都第二次了,你是不是還打算來個第三次啊!我可先說啊,事不過三啊!”魏青看着意識昏迷不清的蘇喆,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這都這個月第二次了。再這麼來幾次,她都有些接受不能了,這玩個遊戲怎麼和玩命一樣呢?
可她只要一想起蘇喆戰死,倒在了獅心王身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第一次的戰敗啊,這還真是叫人說不出話來。和之前大賽的勉強取勝不同,這一次拼盡全力仍然是落敗了。而且是被獅心王以不可想像的強勢境界擊敗,這換個人估計都是接受不能吧。
而在這時,蘇喆突然咳嗽了起來。魏青立刻倒了一杯水,蘇喆醒過來的一瞬間,她遞水杯。蘇喆喝了口水,然後緩了口氣,他微笑着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沒想到最終還是我輸了。”他話語之的平靜難以想象,魏青覺得他原本還會多少有點不甘心,或者不滿意什麼,結果他這個時候的平靜簡直是出乎意料。
但這更加讓她擔心,若是大哭大鬧。那總歸還有得哄,現在這個樣子。感覺好像他自己憋着憋着一樣啊,他的狀態實在是很有問題。魏青也忍不住有些擔心,她將手放在蘇喆的肩膀。剛想開口說話的時候,蘇喆卻已經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整個頭都已經埋在了她的胸口。
這個時候,蘇喆才低聲說道:“真的不用擔心我的心情,輸了是輸了,我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只不過,這樣結束了,我還是有點難過啊……”魏青覺得自己的胸口多少有點溼潤了,她這個時候才露出了微笑,流眼淚不怕啊。難過的時候流淚不是很正常。怕他憋着,那麼反而很不好,此刻的蘇喆能這麼哭出來也是好的啊。
“好了啦,不哭不哭。我知道你也很無奈,不過對手畢竟是她啊。她和你一樣,是強無敵的人啊。之前你擊敗了她,這次她擊敗了你。這不是很正常的循環關係?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嘛。”配合着話語,魏青輕輕的安撫着他的後背,讓他的心情慢慢的緩和下來。
蘇喆漸漸停止了哭泣,兩個人保持着這平靜的氣氛。而過了一會兒,魏青又重新說道:“而且算個人戰輸了,這一次至少大方向我們也沒有出什麼問題啊,你給城市裡的人爭取了足夠的時間。烏恩最後還是帶領着足夠的人將格蘭迪前線守住了,這一戰你居功至偉了。”這倒是不假的話,蘇喆一個晚的殺戮怕是不下於一兩千了,他從未這般放縱過自己縱情殺戮過,這或許也是一種放鬆吧。
被這麼一說,蘇喆的心情多少好了一點。他像是孩童一般蹭了蹭魏青的胸口。今天他們的遊戲時間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從12點開始計算,現在已經是早七點半了。他們一個晚沒有睡覺,再加連續的戰鬥,此刻的兩個人都是累的夠嗆。
因此,過了沒多久,蘇喆已經輕輕的在魏青的懷裡睡着了。他平穩的呼吸聲聽的魏青也感覺到了一股睡意。所以她扯過一旁的杯子蓋在兩個人的身,她在儘量不吵醒蘇喆的情況下將他的身體挪動了一下。隨後親吻了他的額頭,隨後她低聲說道:“那麼,好好睡一會兒吧。你看你,都生白髮了。”她沒有把那根白頭髮拔掉,說不定吵醒了蘇喆呢?
她只是將被子蓋好,然後將蘇喆摟在了懷裡,等過了一會兒。她也陷入了沉睡,現在先不管那些有的沒的。先睡一會兒再說,剩下的那些有的沒的,等睡醒過後再講,現在最重要的還是休息。不論是她還是蘇喆,都很需要足夠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