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晨最終也陷入自己的催眠之後,段凌雲的臉色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老白的這個弟子有點意思啊,其他的小傢伙強不少呢。!”
雖然分心,但是琴聲依舊不斷。
達到他這個境界一心二用早已經不是難事,輕而易舉!
“嗡嗡!”
繞樑之音,不絕於耳,悠揚的琴聲漸漸變得肅殺,漸漸地焦躁,不再平緩,更加的激昂。
而衆人也各自踏入了幻境之。
一片廣闊的地域之,放眼望去,一望無垠,藍天白雲,大地之只有蕭晨一人,別無其他,連沈淚也不見了。
還不待蕭晨反應,一瞬間,天搖地動,滿地狼煙遮天蔽日,原本的藍天化作血紅,原本的大地狼煙四起,戰火紛爭。
剛纔的美好,瞬間化作末日。
這樣的轉變,讓蕭晨的眼底劃過凝重。
隨後馬蹄踏土,塵煙滾滾,宛若驚雷,天地間,瀰漫着一股肅殺之氣!
“怎麼回事?!”蕭晨喃喃自語。
隨後,恐怖血腥的一幕浮現在眼前。
他現在雙方不知名的軍隊之,一聲令響,雙方廝殺,呼喊聲音不斷,刀劍碰撞的聲音、慘叫聲,軍鼓聲,廝殺聲,不絕於耳,鮮血流成河,屍骨堆成山。
血腥氣息瀰漫,怨氣沖天。
“嗤嗤!”
一股鮮血突然飛射,躲閃不及,直接淋在了蕭晨的臉,身,哪一股血腥的氣息令人作嘔,蕭晨的眸子陡然瞪大。
直到這一刻他才發覺這是真的!
眼前的廝殺,眼前的屍骨,觸手可及。
他慌了!
心在緊張,眼底有慌亂之色。
“淚兒!”蕭晨在戰爭之呼喊沈淚,但是卻沒有人迴應他,只有雙方廝殺的慘叫聲在不斷迴盪。
“淚兒你在哪裡?!”
“淚兒!”
“淚兒!”
“淚兒,你在那裡?回答我!”
蕭晨的一遍遍呼喚,得不到迴應,他甚至感受不到沈淚的存在!
這一刻,蕭晨的神色終於變了。
一雙眸子變得充滿煞氣。
有人倒在他的眼前,他無動於衷,有鮮血濺到了他的身,他依舊無動於衷,他此時的心依舊被牽走了。
眼前的一切與他無關。
他只在乎他的心人!
“殺!”有士兵殺紅了眼,衝向了蕭晨,一刀揮動,欲誅殺蕭晨,那一刀蘊含玄力,這些士兵數以萬計,皆是武道修士,雖然修爲不算太高,但是勝在數量多,雙方每一方都有恐怖的軍隊數量。
蕭晨的眸子動了動,一巴掌拍出,頓時那個士兵被拍成肉泥,死的不能再死。
蕭晨殺了一個士兵,頓時有數十個士兵圍了過來,他的眸子都是透着兵人一般的冷徹。
“殺我士兵,你是敵人,既然是敵人,那麼該殺!”說完,一衆士兵衝向蕭晨,刀刀致命,欲滅殺蕭晨。
但是這些人對於蕭晨來說,螻蟻一般。
擡手便能夠滅殺一切!
“找死!”蕭晨淡漠出聲,他身玄力綻放,天道之力浩蕩天地,蕭晨一掌拍出,天穹有百丈大小的手印降落,一瞬間數千人喪命。
鮮血宛若血雨一般。
此時,蕭晨一人面對數十萬的軍隊!
“擋我者,殺!”
蕭晨走一路,殺一路,鮮血爲他開路,屍骨鋪大道,一天一夜,蕭晨屠戮數十萬的軍隊,石骨如山高,鮮血如汪洋。
看着眼前的一幕,蕭晨眸子清澄。
但是卻深邃。
“我知這是幻境,但是我不悔!”
一句輕飄飄的話,宛若晴天霹靂一般瞬間眼前的幻境轟然破碎,蕭晨的眸子緩緩閉,下一刻他來到了一處無熟悉的地方。
北域月神宮!
但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神色一變。
“蕭晨賊子,叛變月神宮,勾結東域頂尖勢力封天城與南域頂尖勢力乾坤神龍宗謀殺宮主姜清雪與恩師白衣劍聖白若昀,月神宮弟子見其者,殺無赦!”
一道聲音從月神宮傳出。
那聲音蕭晨聽得出來,是內門長老莫長天!
下一刻,月神宮萬弟子,數十丈位長老將他團團圍住,在眼前還有許多熟悉的人。
天御師兄、凌音師姐、杜乘風、萬鵬、霍天命、蘇明宇、柯玉等等一衆共同參加登仙榜的朋友此時看着他,眼底只有憎恨和冷漠。
“拿下蕭晨!”
莫長天冷聲說道,蕭晨神色一變。
“爲何?!”蕭晨質問。
莫長天冷眼看着蕭晨,道:“明知故問,你叛變月神宮,謀殺宮主和大長老,還問爲何,你當誅!”
“不可能!我沒有!”
蕭晨看着衆人,朗聲道。
天御聲音冷漠,怒視蕭晨,道:“你沒有,我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蕭晨,我天御瞎了眼,從今天開始,你我割袍斷義,恩斷義絕!”
說着,天御隔斷長袍,神色決然。
這一幕,蕭晨神色顫動,他轉頭看向杜乘風,杜乘風轉過頭去,良久,他才緩緩說道:“蕭晨,你救我一命,今天我不殺你,但是從今開始,你我是仇人。”
霍天命等人同樣怒視蕭晨。
“蕭晨,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大長老可是你的師父啊,沒有他哪有你蕭晨的今天,忘恩負義狗東西,你因該千刀萬剮。”
蕭晨身軀一震,後退兩步。
“凌音師姐,真是我殺了師父和宮主麼...”蕭晨的聲音透着顫抖,凌音雙眼通紅,沒有說話,但是她看自己的眼神已經讓蕭晨知道了結果。
“淚兒呢,爲什麼不見淚兒?”
蕭晨突然意識到,這裡所有人都在,唯獨不見沈淚。
一句話,凌音轉頭看向蕭晨,眼眶通紅,淚水奪眶而出,他怒指蕭晨,罵道:“蕭晨。你還有臉提淚兒,你對的起她麼?你殺了她的師父,那是培養她的師父啊!淚兒已經跟你斷了關係,你跟她再也沒有瓜葛了。”
此話一出,蕭晨臉色大變。
“我不信,你讓她出來見我!”
蕭晨的聲音有些激動,甚至是發狂。
下一刻,一道聲音緩緩傳出,那聲音蕭晨熟悉的不能夠再熟悉了,但是那聲音卻不在溫潤,而是變得無清冷,甚至透着疏遠和冷漠。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