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牆上看着成千上萬如同蝗蟲一樣涌過來的黃巾軍,武晟眼中的震撼之色久久未能散去,心中顯得很不平靜,甚至有幾分心驚膽戰。
雖然武晟不是沒經歷過戰爭,可是真正接觸戰爭,這還是第一次,不過心中的熱血豪氣也逐漸被激發出來,心中的膽怯在慢慢的消失。
與現代戰爭不同,古代戰爭拼得的就是軍隊的人數,人數比對方多,對於士氣也會有不同程度的增長,但是這只是其中之一
。
其二就是質量,這些上場的士兵是否經過嚴格的修煉,是否見過血,衣甲大刀的質量是否過關,不要砍上兩三下就捲刃、崩口,沒有武器的士兵如同待宰的豬狗。
最後纔是計謀,如果軍隊裡有一位好的謀士,便能以最少的代價讓對方損失慘重,甚至是以弱勝強,也不是沒可能。
雖然武晟不知道黃巾軍到底來了多少人,但是他可以肯定,絕對比東武陽縣的官兵也要多上幾倍,看樣子真的次城真的是岌岌可危,破城在即。
現在紫色衣袍人所做的,就是想對方的黃巾軍將領退兵,以求拖延時間,等到援兵過來,才能保住東武陽縣,或許還能狠狠的咬他們一口肉
可是這時,武晟看到對方的氣勢頓然變化,下面的黃巾軍似乎不懼死亡,用生命在吶喊着,用鮮血在拼搏着,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破城。
不知道對方的將領用了何種計謀,竟然使這些黃巾軍如此英勇的向城裡進攻,武晟看到紫色衣袍人的眉頭一緊擰皺成一團,頓時似乎想到什麼,恍然大悟。
微微吃驚的看着對面的黃巾將領,然後雙眼佈滿憤怒,還帶着幾分不屑與擔憂。
看他這個樣子,似乎心中知道對方所計謀,武晟依舊很疑惑的看着下面,手上繼續搬着石塊丟下去,始終想不明白這個黃巾軍的將領到底有何本事,使下面的黃巾兵拼了老命都要攻城。
東武陽縣只是一座小縣城,防城器械根本沒有多少,雖然因爲黃巾來襲草草準備一些,但是也經不住一場持續的戰役。
沒過多久,利箭便真正的用完了,弓兵首先退下戰幕,落石與滾木也所剩無幾,幸好紫色衣袍人見勢不好,早早讓出戰的另外一對弓兵及時回防。
這堆弓兵受到命令後丟到一切不需要的物資,揚鞭策馬的趕回來,繞道正在攻城的黃巾軍後方,使用剩下的利箭對他們進行偷襲。
但是這些小動作,根本不能阻止黃巾軍攻城的渴望,雖然殺死他們數百人,卻反而使他們用力的跑向前去,誓要攻下東武陽縣。
不少黃巾軍已經搭着雲梯來到城牆上,對上面的官兵進行砍殺,看到如此,有不少的大刀兵停下守城,拿起達到便向他們反擊
。
面帶苦笑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紫色衣袍人悲傷的搖着頭,沉重的望着天空,閉上眼睛,一聲長嘆道盡心中的無奈與苦悶。
其實武晟覺得紫色衣袍人已經盡力,對這個東武陽縣可謂是鞠躬盡瘁,這裡兵少,守城物資也不多,士兵質量也頂多比黃巾軍好幾份,破城也毫無意外。
因爲多年沒有進行戰爭,即使再精英的兵,都會隨着時間而慢慢的墮落,何況這些小縣城的官兵,他們比黃巾軍優勢的只是經過粗糙的訓練而已。
紫色衣袍人雖然對東武陽縣有種放棄的想法,可是未到最後一刻,他依舊不想捨棄這座城池。
他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黃巾軍,露出幾分不忍的目光,隨即轉變爲狠色,輕輕一點頭,似乎堅定自己心中的想法,對旁邊兩名護衛下達指令,只見他們一位向左方跑下去,一位則向右方跑下去。
從左方跑下去的護衛不久後帶着一大堆官兵上來,這些官兵分成許多小隊,慢悠悠的搬着一個大鐵鍋上來,武晟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張望,看到上面裝着一些黃燦燦的液體。
牆上兩位官兵給捧着大鐵鍋的一邊,對着雲梯淋了過去,上面的黃巾軍沒有地方躲避,被淋個正着,然後他們拿起火丟下去點燃這些黃橙橙的液體。
一瞬間,這些液體被火把點着,形成一道蜿蜒的小火龍,對下面的雲梯進行焚燒,那些沿着木梯爬上來的黃巾軍當然給燒個正着。
原來這些黃燦燦的液體是油,紫色衣袍人這次真的被逼無奈,才使出這一狠招,儘自己最後一分力量,希望能保住東武陽縣。
不過這一招一出,真是不同凡響,不少雲梯都被燒着,上面的黃巾軍因爲被火吞噬,頓時慌了手腳,一個不小心整個人從空中摔下去,跌到地面變成肉醬。
見此,黃巾軍的將領下令先撤走雲梯滅火,攻勢開始減弱,讓城牆上的紫色衣袍人送了一口氣,但是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即使沒有云梯,黃巾軍還有衝撞車,這些小縣的城門能有多牢固,被撞上兩三下,就已經開始搖搖欲墜,出現裂痕,不過對面的黃巾軍將領害怕被燒,也一同撤走
。
趁着這個時間,守軍把上面的殘餘部隊給全部殺掉,可是沒過多久,從後面走來一隊黃巾軍,他們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弓,箭囊上的利箭雖然不多,但是也不少,然後他們的攻勢開始了。
黃巾軍繼續搭着雲梯,想要攻上來,衝撞車也一起推了過來,一旦上面的守軍想要落石或者放油的時候,下面的黃巾弓兵就對着這些兵瞄準,把他們給射殺。
因爲城裡的弓箭已經用完,所以紫色衣袍人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士兵被黃巾弓兵射死,他卻毫無辦法,這次真的是無力迴天。
守城物資還是用完了,官兵們只能和黃巾軍展開肉搏戰,武晟感覺自己開始興奮起來,偷偷的拿出無塵劍對這些黃巾軍兵展開殺戮。
這時,戰場上突然出現一對黃巾軍,大約數千人,他們的將領與指揮攻城的不同,好像押着什麼人,距離實在太遠,武晟看不清楚。
他們押着一行人走了過來,爲首的將領大聲的說道;“投降吧,你們的縣令都不管你們了,只顧着自己逃走,還幫他守城幹什麼?”
只見這人長得像是一頭巨熊,滿臉橫肉,身高兩米有多,身上的肌肉如龍似蛟,青筋暴突,還故意不穿上衣,展現着自己健壯的身材。
此人單手捉住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放大嗓門,故意對城牆上的官兵說道,目的就是要打擊他們的信心,要他們士氣下降。
他的目的做到了,聽到自己城的縣令竟然拋棄他們逃走,每個人的心中都產生一股怨氣,手上的動作開始慢了下來,甚至還有的停下動作。
士氣瞬間下降一大截,紫色衣袍人一看不好,頓時讓旁邊的護衛大聲的宣告黃巾軍的惡行,無論是不是,直接按他們個殺人放火、**擄掠的罪名,還說他們使每戶的百姓都過不上安生的日子。
城牆上的官兵一聽,心中想道,雖然現在自己的日子過得不好,但是起碼也一個能遮風擋雨的狗窩,要是他們進城,搶奪我們的房子怎麼辦?殺害我們的親人怎麼辦?擄走我們的妻子怎麼辦?
看着自己的士兵又恢復士氣,紫色衣袍人趕緊趁熱打鐵,只見他瞬間舉起雙手,手掌向下,手背向上,慢慢的向兩邊降落,然後雙手一番,大聲喊道;“怒戰
。”
頓時,只見一股靈力從他的身體散發出來,覆蓋城牆上每一個士兵,然後他拳頭一握,繼續說道:“巨力。”
有一股靈力從他身份釋放出來,再一次覆蓋城牆上每一位士兵,做了這些動作後,他纔將雙手慢慢的放下來。
“助手,剛纔那人做了什麼。”武晟看到官兵們剛纔還一副委靡不振的模樣,現在頓時變得兇悍好鬥,查看他們的屬性,竟然發現他們的力道有一點或兩點等不同程度的上升。
“主人,剛纔那人應該是術士,使用術技讓城牆上的官兵對戰鬥產生渴望,依此提升士氣,還使它們的力道上升,不過這些都是暫時性的。”
這就是術士嗎?確實厲害,竟然能大範圍放出增益性光環,不過對破城的時間,只能稍稍推遲而已,他依然很難守住東武陽縣。
對面的黃巾軍將領一看不好,對面竟然有一位可以釋放術技的術士,心中暗暗着急,可是一位枯瘦老人輕輕的對他說了幾句話,然後他笑容綻開,帶着幾分獻媚爲老人開路。
此人身穿黃色文士服,臉瘦如鬼,雙眼宛如凸出來一般,身形弱不禁風,骨瘦如柴,像是從來沒吃過飽飯,手拿一根木杖,慢慢的走上前去。
他身後跟着五位奇形怪異的男子,恭敬的跟在此人的身後,一同走向戰場。
枯瘦老人走到正在攻城的黃巾軍後方,隨即停下,然後不停的用木杖敲着地上,邊敲邊喊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沒過多久後就停止敲動,雙手舉天,深呼一口氣,大聲的喊道:“天佑黃巾,刀槍不入。”
後面那五位奇形怪異的男子,跟着枯瘦老人的動作,他們右腳不停剁地,手中擺出一個不知名的道家手印,大聲的喊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等枯瘦老人停止後,他們也一同停下,跟着雙手舉天,深呼一口氣大聲的喊道:“天佑黃巾,刀槍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