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自己想錯了,鐵娃這麼認爲,和不值錢的東西放在一起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想到這裡,鐵娃想到一個判斷的辦法。胖嬸曾經說過,好玉是不怕敲打的。
把收起來的兩塊碧玉掏出來,鐵娃重新擺到桌子上,四處看看,沒有什麼堅硬的東西。
鐵娃走到角落處,彎腰拾起那根破木棍,回到桌前。
雙手舉起破木棍,朝着其中一塊碧玉用力的砸下去。
啪的一聲,碧玉被打得粉碎,散落在桌子上。
鐵娃吧嗒吧嗒嘴,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假的。
惱火的把另一隻碧玉支架丟在一旁,鐵娃非常失望,原本以爲這碧玉能夠改善自家的生活,卻是空歡喜一場。
咦!也許這碧玉並不是那麼好,只是不經砸呢,鐵娃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看着被砸成碎茬的碧玉,鐵娃有些後悔,他用手去收攏那些散碎的碧玉。
哎呦!鐵娃被碧玉的碎茬刺破了手指,他連連甩着手,好疼。
鐵娃賭氣的拿起破木棍把散碎的碧玉統統掃到地上。
撿起另一個碧玉隨意揣在懷裡,這東西留着玩吧。
鐵娃這時覺得手中的破木棍也不是不好,通體光滑溜溜,鐵娃用衣角擦去木棍上灰塵,才發現這破木棍竟然閃爍這金屬的光澤。
拿着木棍,鐵娃在空中用力的揮舞兩下,這個可以當做自己的“兵器”。鐵娃心中想到,總比從樹上掰下來的樹杈好多了。
樹杈上帶着樹葉不說,還七枝八杈的。
轉眼看了看牆上的紙畫,鐵娃上去順手扯下來,把破木棍卷在裡面。
鐵娃握着木棍,從小洞重新返回,漆黑的甬道中,鐵娃無法發現自己被刺傷的手指仍然在滲着血,滲出的血跡透過紙畫被手中的破木棍吸收了。
破木棍吸收了鐵娃的血跡,變得更加沒有光澤,污突突的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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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娃一路回到先前進入的大屋,用力的把太師椅推回原位。
看看屋裡空蕩蕩的,鐵娃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順手打開了手中的紙畫。
拿着棍子耍弄兩圈,鐵娃無聊的嘆口氣。要是有人能和自己一起玩就好了。
這時只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回答道:“沒出息,你就只有這點願望?”
鐵娃從椅子上驚駭的跳起來,舉起棍子大聲喊道:“誰!你是誰?快出來。”
“我要是不出來,你是不是就要哭了?”蒼老的聲音戲謔的問道。
鐵娃怒道:“呸!你才哭呢。”
蒼老的聲音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很想哭,可是我很多年都不知道哭的滋味了。”
鐵娃驚恐的看着四周,空蕩蕩的牆壁,落滿了蜘蛛網,哪裡有什麼人的存在。
這聲音繼續說道:“你不用找了,我就在你的手中。”
在手中,鐵娃恍惚中忘記了自己的手中還有東西,回手舉到眼前,定睛一望,這纔想起手中的破木棍。
“你在這破棍子裡面?”鐵娃驚訝的問道。
“呸!”這聲音迴應道,“小娃子,你懂什麼。這是天下最有名的神兵利器——炙陽棍。”
鐵娃看着貌不出衆的木棍撇撇嘴,這根破木棍當柴火燒都沒人要。
蒼老的聲音彷彿看到了鐵娃的反應,一陣光芒從木棍中盪漾而出,鐵娃的身影消失在空氣中,那根破舊的木棍沒有跌落在地上,仍然在空中飄浮。
那張破畫完全展開,靜靜的飄在空中,與木棍一迎一和。
這是什麼地方?鐵娃驚訝的看着四周,這裡沒有一花一草一木,彷彿全是土地,光禿禿的。
“這裡就是我的世界。”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鐵娃轉身一看,身後站着一名眉發皆白的老者,這老者穿着一件拖地的白色長袍,長袍上面繡着山河地理圖。
老人的面目很慈祥,正在和藹的看着鐵娃。
鐵娃好奇的打量着老人,老人也不在意,笑呵呵的迎着鐵娃的目光。
過了片刻,老人笑呵呵的說話了:“怎麼樣,這裡好玩嗎?”
鐵娃撇撇嘴說道:“啥都沒有,有什麼好玩的。”
老人的微笑一下子凝固了,怒氣衝衝的說道:“怎麼不好玩,這裡是炙陽棍的內部空間,無數人想要進都進不來,你進來了卻不珍惜。”
好奇的打量着四周,鐵娃實在沒有看出這裡有什麼好的。
老人無奈的笑笑,表情變化之快,令人驚歎。
最後老人給鐵娃詳細解釋了這個空間,原來這炙陽棍是上古流傳下來的法寶,只是不知爲何流落在了這小小的山村。
上古的時候有一位炙炎真人,此人二十歲出道。出道之後巧遇危害一方的噬魂老祖,噬魂老祖專門修煉了一門邪門法術,專門吸噬常人靈魂,害得他居住的場所周圍荒無人煙。
炙炎真人恰巧從噬魂老祖的住所經過,噬魂老祖嗅到了生人的氣息,而且是修道之人,大喜過望。
對炙炎真人下手,沒想到炙炎真人憑藉手中的炙陽棍把噬魂老祖打得落荒而逃。而且被生生打落一個大境界,從元嬰期跌到了金丹期。
噬魂老祖一路逃竄,惹得修道之人人人關注。只因這噬魂老祖太過歹毒,而修道之人大多獨善其身,不聞不問,卻也曉得噬魂老祖的陰毒之名。
最後噬魂老祖被炙炎真人追上,當場擊殺。炙炎真人也名傳修真界。
此後他更是憑藉手中的炙陽棍一路打殺逍遙居士、青煞五鬼,甚至遍邀好友殺上了修真界中最大的敗類鬼道宗,將這個宗派徹底剷除,一時之間炙炎真人的名聲傳遍修真界。
可惜在衝擊最後一個境界大乘巔峰的時候,炙炎真人不慎隕落。
手中的炙陽棍由於威名赫赫引起衆多人士紛爭,引來連番血腥仇殺。
卻不知爲何落在了這樣一個籍籍無名的小村莊中。
這白衣老人就是炙炎真人,他肉身消亡之後,靈魂得以逃脫,於是棲身於手中至寶炙陽棍之中。
雖然他能夠感知外界的環境,卻也因爲沒有肉身無能爲力。
這家宅子的主人搬走之後,幾年之中這個炙陽棍一直無人問津。一直到鐵娃來到的時候。
鐵娃的血浸入炙陽棍之中,無意中完成了滴血認親的步驟。
炙炎真人才能與他進行溝通。
這些原委對於鐵娃來說太過虛幻,他只知道這個棍子還不錯,比自己想象的好。就算是那破畫也不是無用之物,是炙炎真人的護身法寶,社稷地理圖。可以記錄路上所見景色,甚至可以封印名山大川。
只有擺着木棍的支架全無用處,不過是劣等的廢玉罷了。
沒想到鐵娃聽說那綠色的石頭是廢玉,卻越發收拾的謹慎了。這炙陽棍仍然隨意的提在手中,進入家門之前,更是隨意的靠在門邊。
炙炎真人無語,這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好在那破畫鐵娃認真的收起來了,因爲他怕被雨水澆溼了。
接下來的時日,鐵娃就在炙炎真人的指導下,認真的練習那破畫上的術法。
熟悉炙陽棍的招數。
炙炎真人沒有想到,鐵娃竟然是個天生的修法之人。
他的心思簡樸,勤學苦練,短短的半個月之內就進入了築基期,要知道就算炙炎真人也足足用了一個月的時間。
築基期共有三個層次,急是急不得,需要循序漸進。
鐵娃再次用了半個月的時間進入了築基期中層,再一次給了炙炎真人驚喜。這個速度就算修真界也足以自傲了。
就在鐵娃向着築基期高層挺進的時候,他的父親柱子回來了。
帶回來了一個好消息。
柱子這次出門去了自己的表哥家,表哥叫做張長風,是一位修真之人,家中僕人衆多,宗族也十分強大。
柱子作爲家族的分支,不過是庶出,成年之後沒有田地,沒有祖宅。只好自己出去謀生,來到了這個小山村,卻沒有想到終究還要回到這個令自己傷心的地方。
還好柱子小時候就和張長風交好,現在張長風是家族的中堅分子,說話頗有分量,收一個流落在外的家族子弟,還沒有人敢反對。
柱子這次回來就是接鐵娃去認祖歸宗的。
鐵娃看着熟悉的爹孃,十分不想離開這個家。
可是柱子的主意已定,一心想要送走鐵娃,鐵娃的孃親看着鐵娃跟着父親一步步遠去,忍不住潸然淚下。
柱子帶着鐵娃一路上翻山越嶺,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終於來到了張家的宗族。
柱子一去一回足足用了一個月有餘,實則只需四五天,因爲張長風外出未歸,柱子纔等了許久。
帶着鐵娃來到宗族大門前,柱子給看門的護院鞠了躬,說道:“兩位小哥,我來求見張長風張統領的。”
護院上下打量了柱子一下點頭笑道:“我記得你剛剛離開,這麼快就回來了。”
柱子點頭笑道:“是啊,回去接了犬子,這就趕回來了。”
護院笑道:“張統領被宗族派出去辦事了,過幾日才能回來。”
聽到護院的回答,柱子的眉頭緊鎖,他很擔心如果再像上次一樣等着,不知道盤纏是否夠用。
護院看出了柱子的拮据,連忙解釋道:“放心吧,張統領已經安排好了,你們住在張統領的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