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慕白同樣也未有動用法力與劍體上的力量,一口於下。這甘露酒入口微澀,且勁道十足,但漿液一入腹中頓時如甘甜雨露,爽快淋漓,倒也不負甘露美酒之名。
暗中打量君無名,謝幕白心中頗覺欣喜,這位黑衣公倒也是個妙人,身手妙,但爲人卻更妙,倒也是個可交之人
二人一番拼酒交友,王二此時卻碰上大麻煩了,帶着妹妹王丫一陣奔跑,只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但這才進鎮,便被一圈人遠遠拿着長杆圍上了
王二望着眼前一羣六七旬以上的白髮老人,臉上一呆,反應過來頓時急了。
“衆位爺,你們別攔着我啊,我進鎮有急事……”
還未完,當中一位頭上禿頂,只剩下兩根稀疏白髮的老人撅着一口掉光牙的老嘴道:“王,你進鎮可以,但你妹妹留下你妹妹就是一災星,誰靠近誰死,我們這羣老胳膊老腿反正走不動了,死了也無所謂”
“但是絕對不能讓她去禍害鎮中青壯,我們就是死了也不會讓她進鎮”
衆多白髮老人組成人牆,將王二堵得沒脾氣。一臉焦急,臉上發黑,眼中噴火。
然而令王二爲難的是,這羣老人堵得急,自己又完全不能將他們擠開,這羣老人顫顫巍巍,好似風一吹便倒,萬一一不心給傷着了,那怎麼辦
君無名嘴上喝着酒,心中不免微微有些失望,王二這番心性卻是與他自身期盼有所誤差。滔天的氣運只能保他一時,以這種心性,終究難有所成。一身氣運只怕會爲他人做嫁衣心中不無思量,卻是多了許多計較。
而他身後的王丫卻是老練的多,也許是被人羣孤立,病痛折磨的久。此時其臉上一臉冷色,眼中殺氣勃發。
在王丫眼中,天大地大,只有哥哥最大,眼前這羣人當了哥哥的強者之就要死
如果不是顧忌道王二的感受,王丫早就準備動手送這羣老傢伙歸西。臉上漸漸寒光越來越濃,縷縷灰色的光芒在眼眸之中流轉,單薄的身體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瘦弱,但眼中卻越發冷厲。
見這些老人依舊擋着王二的去,王丫眼中殺氣一閃而逝,張嘴便道:“我詛咒,我詛咒你們生活不能自理,牙齒掉光,頭髮脫盡,一生孤獨飄零,間難有你等存身之地”
話音才落,鎮口上空突然的颳起了一陣黑色的陰風,這陣風無始無終,仿似從地底深處吹出。
道道黑風慼慼,吹得人心冷心寒,這黑風來奇怪,不往王二處,也不過王丫前,直往門前一衆老人生前一撲。
滾滾黑風過後,王二瞪眼一看,不覺大吃一驚,這些老人剛纔還白髮蔥蔥,身體稍顯安康。此時風吹過厚,搖搖欲墜,一個個掉光頭髮與牙齒,軟綿綿攤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如果不是身前還有起伏,王二隻當這些老人已死
王二反過身一瞪身邊眼神略顯躲閃的王丫,又是這丫頭作怪,上次詛咒害別人,得自己二人被趕出了鎮,現在又闖大禍,正要張嘴訓丨斥。
王丫已經搶先開口道:“哥哥,咱們還是快些趕過去吧,不然上師走了,我們可是要錯過大機緣”
臉色一怔,隨即醒悟過來,顧不上教育王丫,拉着王丫的手一步跨過躺在地上的衆人,對着點和酒樓直衝,心中滿是希冀嚮往之色,飛天遁地遨遊四方五,我王二一定要拜師成功成爲像上師那樣的強者
“當是吾輩中人”
嘴角微微一笑,從頭至尾,這處都落在君無名眼中,王丫這番作爲倒是頗得君無名之意。
噔噔噔,一陣踩踏樓梯的聲音響起,布衣少年此時已經攙着灰頭灰臉的丫頭跑了上來。
許是察覺到自己二人的失禮,悄悄的整理下凌亂的衣襬。
“上師,請您收我兄妹爲徒“
略顯緊張,但兩兄妹卻神色堅定,齊齊便欲行禮
君無名眉頭一動,也不看二人,大袖一拂捲起一道勁風捲起將二人托起不讓跪下,也不管,勿自喝酒。
謝慕白嘴角含笑,目中精光一閃,舉杯一飲而盡,輕笑一聲便帶着沈若虹化作一道青光離開酒樓。
放下酒杯,淡淡瞭望了一眼惶恐的二人,微微點頭,笑道:“你二人倒有些誠意。”
“拜見師尊”
二人臉色一喜,便欲拜師行禮。
臉色一動,渾身黑色神光耀目結成一朵碩大黑色幽水黑蓮,蓮葉上憑空吹出一道黑色光芒,壓制住二人身形。清喝一聲:“不忙”
“你二人倘若願意,可暫時呆在本座身旁做個記名弟,如若想成爲本座嫡傳弟,尚需通過本座考驗。如若不願,此事休提。”
“爾等兄妹,願否?”
兩人對誰一眼,頓時拜下,皆道:“願聞師命”
眼見兄妹二人一臉喜色,君無名心下微微嘆息,以後只怕這一上不會寂寞了。這兄妹二人命格特殊,在某些人眼中只怕是香餑餑。
如果遇上邪道強者,多魂煉魄都未必不可能。不過,如果想打這兄妹二人的主意,先要問過我手中的劍君無名眼中點點厲光閃過
隨着這兄妹二人拜師跪下的瞬間,君無名可以冥冥之中感應到一絲絲青色的靈光從天際降下,落在自己的神魂之上。一絲絲玄妙的青光眨眼融入君無名的神魂之中,肉眼可見神魂之後一輪略顯虛無的黑色輝光圓融了一分。
神魂彷彿在一瞬間躍進了一步。
略顯滿意,君無名望着眼前二人,心中絲絲異樣的打算逐漸消去。
忽然,君無名臉色一變,強橫的意念感應中,不遠處一股浩大黑暗氣息急速接近,波動的法力恍若黑色大日,帶着絕強詭異的黑暗性質直衝天際。
“六階強者陽神如日?”
臉上大變,大袖捲過兄妹二人,輕輕一喝: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