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瑤才慢慢擡起頭來,仰看着少年,輕撅着小嘴道:“你這壞傢伙,人家好久沒有流淚了,偏偏你一句話就差點把人家給惹哭了。”
沈辰微微一笑,說道:“把惹哭自是我的不是,看來我得好好的補償你一番。”
話落下,還未待慕容瑤反應過來,一嘴便湊了上去,含着那粉嫩小嘴,舌頭稍一用力,撬開貝齒,便探到那丁香小舌了。
慕容瑤嚶嚀一聲,連反抗的念頭都沒升起,便剎時間被那股滾燙的火熱侵襲着全身,身體彷彿着火般,燃燒着,又好似變成了水似的,隨時就會癱倒在地。
沈辰一手勾着她的細腰,而慕容瑤也早不自覺的抱着沈辰的腰身,一吻深深,臉頰近在咫尺,二人的鼻息交錯着,彷彿在深嗅着對方的氣味,少年的野性,女子的馨香,交織在一起,如醉如癡。
待許久之後,沈辰才意猶未盡的離開女子的小嘴,嘴角上泛起勝利的笑容,慕容瑤緊緊抿着脣,氣呼呼的道:“這哪是補償人家,分明就是你在佔便宜。”
沈辰便微微一皺眉,定神的看着慕容瑤。
慕容瑤被他盯得有點心慌,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
沈辰板着臉道:“沒什麼,只是覺得沒補償夠,否則你怎麼還在胡言亂語呢?”
說罷,未待慕容瑤反應過來,又一嘴湊了上去,慕容瑤氣得粉拳直錘,但很快便被這親吻折服了下來,兩個小拳頭與其說在錘,不如說是貼在了少年的胸膛上。
這一吻比起剛纔時間更長,待沈辰移開臉龐,慕容瑤的小臉已經紅得跟蘋果似的,更氣呼呼的瞪着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如此嬌態不由得讓沈辰呵呵直笑,又故意問道:“瑤姐姐,這次補償只怕還沒補償夠吧,要不……”
“夠了夠了!”慕容瑤急得連忙回答,小嘴緊緊抿着,又忍不住嗔怒道,“你……你怎麼這麼喜歡欺負人家!”
沈辰一笑,將她擁在懷裡,湊到她耳邊,低聲,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想就這樣欺負你一輩子,你可願意?”
赤裸裸的情話讓慕容瑤嬌軀一顫,只覺雙腳無力,幾乎是趴在沈辰身上,一時間腦袋裡嗡嗡聲一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沈辰此時則享受着這丫頭嬌柔趴在身上的感覺,那小胸脯緊緊貼着,讓他頓時起了幾分慾念,雖然不至於再進一步,但是捧上這小丫頭的小臉蛋再親上幾口卻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就在此時,卻聽見有腳步聲在外響起,雲兒又從院口冒出頭來,叫道:“三少爺,小姐,吃飯了……”
慕容瑤一驚,連忙從沈辰身上脫離出來,只是二人緊緊相擁這一幕早被雲兒看到眼裡,頓時噗嗤一笑。
慕容瑤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使勁跺跺腳道:“你這丫頭,若是敢把事情說出去,看我怎麼責罰你。”
雲兒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道:“小姐你責罰我是因爲怕我把事情說出去,還是我打擾了你和沈少爺的美事呢?”
“臭丫頭!”慕容瑤氣呼呼的衝了出去,雲兒連忙撒腿就跑,便跑便發出長串笑聲。
沈辰看得不一笑,將房門關上,慢慢朝着飯廳走去。
一晃兩個月過去,沈辰都在靜靜休養,雖然有九宮御巽訣在,但失去了青川療傷池作爲輔助,傷勢復原的速度自然慢了許多,但僅僅兩個月的調養就能夠將傷勢恢復到八九成,這已經是相當神速了。
他當時硬拼宋烈,內傷極爲慘重,甚至肋骨都被震斷兩根,手臂臂骨雖未斷裂,但只怕也有裂紋產生,否則不會時時劇痛,而如此傷勢正常情況下至少需要四五個月才能會好轉。
在休養的同時,沈辰也察覺到了年飛虎等人的潛入刺探。
他早就推斷出了夏侯軍的計策,因此藉着軍中有人受傷,故意露出防禦上的破綻,年飛虎等人自然趁着這破綻而入,搜尋他攻打千島寨的計策。
沈辰便偶爾露出一點馬腳,泄露一點信息,年飛虎便猶如上鉤的魚,每天晚上必會來軍營刺探,漸漸所收集的情報也趨近完整。
這日,得到沈辰刻意安排下,最後一份情報的年飛虎帶着激動的心情趕回軍營。
待夏侯軍來到大廳坐下,他便神色飛揚的稟告道:“稟大人,末將經過兩個月來的刺探,終於成功洞悉了沈辰的攻寨之策!”
“這麼說,他當真是有攻下千島寨的策略?”夏侯軍眉頭微微一蹙。
年飛虎點點頭道:“正是,雖然末將不想承認,但此子確有幾分過人之能,其所探查的情報確實是以往我軍未曾探清過的。”
“那你快快道來,他究竟有何策略?”夏侯軍迫不及待的問道。
年飛虎便答道:“最開始一個月,末將夜夜刺探,起初並沒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情況,直到發現了一張奇怪的貨物清單,沈辰似乎下令購入數量極大的大牛角及鐵礦石,並且將十幾個鐵匠都請到了軍中,明顯是要打造什麼東西,後來,末將才找到了一張圖紙,照抄繪製了下來。”
年飛虎便摸出一張圖紙,遞了上去。
“這是……號角?”夏侯軍皺了皺眉頭,圖紙上所畫的確是一個號角,但又和普通號角不太一樣,這一般的號角無論是獸角還是銅鐵鑄成的角,都是簡簡單單,但這圖紙上所繪製的號角,以一個大角爲主體,附帶有六個副角,以鐵環纏繞,而且號角上還鑽了不少的孔洞,有大有小,看起來形制非常獨特。
年飛虎回道:“這正是號角,一種十分特別的號角,需要力氣十足的人才能夠吹響,而若將這號角的前端放入水中吹響之後,會在水裡釋放出一種十分特別的音波,這種聲音極象一種十分罕見的魚類:鬼臉蝠魚所發出的音調。”
“鬼臉蝠魚是什麼東西?沈辰花這麼大力氣打造這東西有什麼用?”夏侯軍聽得一頭霧水。
年飛虎便答道:“末將先也是不知道,後來幾經探察,才發現原來沈家小子調查到了一個隱秘的大事,也證明我們之前對千礁島的一個推斷,在千礁島周邊果然有着大量的兇物。這兇物名爲鐵骨魚,乃是一種個頭猶如虎狼般大小,披着鋼鐵鱗甲的兇魚,是當年赫連水從北方一位異人手中獲得,後耗費不少力氣才移到了千礁島,那鐵骨魚原本生活在沼澤地帶,所以他特地在島嶼周邊種植了大量而密集的藻類,並且在島嶼下方洞穴中填埋了大量淤泥,使得鐵骨魚只會在島嶼周邊活動,而不會離開。”
夏侯軍聽得恍然大悟,慎重說道:“那也就是說,這號角就是對付這鐵骨魚的武器了?”
年飛虎笑道:“也可以這樣說,那鐵骨魚雖然兇殘嗜血,對於進入其領地的異物會發動猛烈的進攻,但它們對聲音極爲敏感,這鬼臉蝠魚的聲音能夠讓它們進入短暫的沉睡狀態,而忽略周邊動靜。”
夏侯軍眼一亮,哈哈大笑道:“原來這號角竟有如此妙用,只要趕造足夠數量的號角,那咱們的大軍便可以安然度過礁石羣,抵達千礁島邊緣了。”
話到這裡,他又蹙眉說道,“不過,就算抵達千礁島邊緣,這沈家小子又如何能夠避過島上重重耳目呢?就算是本官率領兩三千人,只要在島邊一冒出頭,立刻會被發現,而這島嶼的地勢乃是中高而外低,其島嶼中部是設有防禦工事的,其依寨而攻,我方避無可避,並不佔據任何優勢。沈家小子區區五百人又豈能成事?”
年飛虎便答道:“大人所言極是,末將也考慮到這一點,所以就在今晚又探察到了另一個重要情報:原來,在千礁島西北方向有一個防守上的漏洞。”
“什麼防守漏洞?”夏侯軍連忙問道。
年飛虎回道:“大人也知道,這千礁島是因爲江水水位下降而浮出水面的,而根據這漲潮落潮,島嶼的有些地方是時隱時現的。而在島嶼西北方有一處凹地,恰是夏季會隨着汐落而露出來,不過,因爲千礁島對防守的嚴密程度已到了自負的程度,所以並沒有派人對這個進行看守。”
“原來還有這種事情,這沈家小子真是奇怪,是從哪裡聽來的?”夏侯軍摸着下巴思忖道。
年飛虎便道:“不管他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總之這事情是確認無誤,據說那個凹地足可以藏得下一兩千人。我想沈家小子很可能是想派人潛入之後,以投毒或者刺殺等方式來完成攻打千島寨的計劃,但我們有充足的人力在,大可放手一博。”
話到這裡,他又拿出島嶼的地形圖,說道:“大人請看,千礁島分爲前島和後島兩部分,前島地勢呈丘陵地帶,中間高而四方低,前島的防禦分爲外圍防禦和中部防禦,島嶼邊緣防禦遍佈前島邊緣,一個地方常常有個三撥以上的人馬從不同高度監視着,而中部防禦則分爲北西南三面營寨,如果咱們在西北方凹地登陸,然後一鼓作氣,趁敵人不備之際攻入北面寨營,那就不必擔憂敵人據寨而守,而且對方中部防禦加起來的人力也僅僅一千多人,北面寨營就是隻有四百人,我們可以迅速突破,解決敵人,爾後便可攻擊赫連水所在的內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