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琪兒出了住處,朝着朱雀大殿走去,走到朱雀演武場的時候,聽見了其他成員對陳晨的議論,頓時身子一閃來到了這幾個學員面前,“你們說什麼,陳晨回來了?”
“回令主的話,我們看見他回來了,他好像傷的很嚴重,腰部全是血跡,走動的時候弟子看見了……弟子看見骨頭。”這個學員有些戰戰兢兢的說道。
寧琪兒聽完之後臉色就變了,身子飛掠,直接來到了朱雀大殿。
“見過令主。”林執法幾人欠身見禮。
“陳晨人呢?”寧琪兒開口問道。
“交了妖獸晶核就離開了,他這次交了兩千七百多個七級妖獸的晶核,已經開創了朱雀區的紀錄。”林執法開口彙報着。
“人是最重要的,你們就看着重傷的他離開?”寧琪兒手指着地面大聲吼着,因爲大堂的地面還有這未乾的血腳印。
“我們沒注意到這點,現在我們趕緊去看看。”林執法這纔想起來陳晨受了重傷,他是被陳晨的拿出來的晶核震驚了忘了詢問傷勢。
躺在臥室內,看着頂棚,陳晨心緒轉動着,因爲該面對的事情還要去面對。
思考着思考着,陳晨就失去意識了,這幾天他太累了,加上受傷嚴重失血過多,身體扛不住了。
寧琪兒帶着幾個執法推開陳晨臥室房門的時候,看見陳晨躺在地上身上都是血跡,腰部的血跡還是新的。
“陳晨!”寧琪兒蹲下身,不顧血跡弄髒自己,將陳晨的頭擡起來了。
林執法伸手摸着陳晨的脈搏。
“令主,他是失血過多,昏過去了。”林執法開口說道。
“該死的傢伙,這是不要命了。”寧琪兒眼睛裡出現了晶瑩的東西,強忍着沒掉下來,她抱着陳晨,試圖將陳晨拉起來。
“啊!”寧琪兒的膝蓋頂到了陳晨折斷的右臂,將陳晨疼醒過來了。
“你的手臂?”這時候寧琪兒注意到陳晨的右臂不合常理的扭曲着。
“沒事,就是斷了。”陳晨左手撐地,讓自己坐了起來。
“你不想活了是麼?”寧琪兒嬌吼了一聲。
“我沒事,讓令主和幾位執法擔心了,我休息一下然後自己會處理傷勢。”現在這麼狼狽,陳晨就不想見人。
“你……”寧琪兒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候君若來了,他還不知道陳晨出去試煉,只是覺得有段時間沒過來了,現在過來看看。
進入房間之後,君若的臉色就變了,因爲陳晨現在就沒辦法看,就是一個血人。
“見過師尊。”陳晨左臂撐着想要站起來。
“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君若扶着陳晨坐到了椅子上。
“殺妖獸殺多了,惹火了一個化形的妖獸。”陳晨開口說道。
“你啊,怎麼就不知道愛惜自己。”君若嘆了一口氣,然後檢查着陳晨的傷勢。
掀開陳晨破爛的衣袍之後,在場的幾人心裡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因爲陳晨的腰部少了一塊肉,一個血色的大洞呈現在幾人面前,肋骨的尖端都忽隱忽現。
“你們回去吧!本座幫着他處理一下。”君若有些心疼的說道。
“本座留下來幫你,你們幾個回去。”寧琪兒哪裡能離開,她知道陳晨這次這麼瘋狂的試煉跟自己有着有關係。
幾個執法對視一眼離開了,因爲這裡他們就幫不上什麼忙。
“陳晨,爲師幫着你先清洗一下然後上藥包紮,這不能拖,傷口都有些感染了。”君若鄒眉說道。
“我自己來就行。”陳晨扶着桌子站起了身子。
“寧令主你等一下,我帶着陳晨洗洗。”君若對着寧琪兒點點頭,扶着陳晨來到了外邊的水塘。
到了水塘,陳晨直接進入了水裡開始清洗了。
冰涼的水刺激到傷口,那種刺骨的疼,讓陳晨牙齒咬的緊緊的。
陳晨洗完了,君若將陳晨拉到水池邊,幫着陳晨處理傷口,上藥包紮着,然後幫這陳晨穿好了一身乾淨的戰袍。
“咱們進屋看看胳膊的傷勢。”君若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陳晨這麼嚴重的傷能活着回來已經是一種運氣。
“君監察,他怎麼樣?”看見君若扶着陳晨進來,寧琪兒着急的問道。
“腰部的傷最嚴重,要修養一段時間,後背和大腿傷口是很深,但事不大,陳晨,爲師看看你胳膊。”君若拉着陳晨胳膊看着。
檢查了一番,君若來到院子裡砍了一棵小樹,做了一副夾板回到了屋子裡。
“肘關節脫臼,小臂斷裂,要上夾板固定一段時間。”說完話的君若拉陳晨的胳膊一抖,將骨頭復位,然後用夾板給陳晨固定上了。
這時候陳晨臉上豆大的汗珠滾了下來,但他硬是一聲沒吭。
“爲師不知道怎麼說你纔好,你還年輕,路還長着呢,要愛惜自己纔是。”幫陳晨固定好夾板,君若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弟子讓師尊失望了。”陳晨低着頭說道。
“你沒有讓爲師失望,你的努力爲師看在眼裡,收你爲徒一直是爲師的驕傲,你跟爲師說說到底怎麼了?”君若開口問道。
“沒怎麼,對了,還有九個月就是雲海帝國的大會,弟子打算離開弒神堂,然後去參加大會。”陳晨開口說道。
“不行!”沒等君若開口,寧琪兒大聲說道。
這時候君若和陳晨都看着寧琪兒,兩人想不到寧琪兒的反應這麼強烈。
“這次的事本座有責任,本座會承擔,但你是朱雀區的弟子,不能離開,說什麼也不行。”寧琪兒的態度很堅決。
“這件事陳晨你和寧令主慢慢談,有事情可以慢慢解決,這樣爲師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看你,寧令主,陳晨還是孩子,有些事還是看不懂的,你要慢慢的的開導。”君若知道陳晨和寧琪兒之間的事,明白兩人有話說,就站起身離開了。
“陳晨,你是生我氣了麼?你哪裡不高興你可以說,你不要這樣對自己好不好。”君若離開了,寧琪兒的眼淚就下來了。
“琪姐,我沒生你的氣,我覺得對不起你,都是我不好,自作孽。”陳晨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是不是我說那些話傷到你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寧琪兒抱着陳晨的脖子,哭泣着說道。
“琪姐,我現在不知道怎麼辦了,跟暗魅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但對她絕情決意我做不到。”陳晨左臂摟着寧琪兒的腰低聲說道。
“我沒有怪你,就是嘴上說說而已,以後我不說就是了,你何必這樣呢,如果你回不來那我以後怎麼辦?”寧琪兒搖晃着頭說道。
“琪姐,我不知道怎麼了,我很喜歡你,可心裡還想着別人,我是不是很不是人?”陳晨低聲說着。
“你說你很喜歡我,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寧琪兒坐直了身軀直視着陳晨。
陳晨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爲感情的事讓他的腦子很亂。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總之你以後不能這樣了,難道你打算扔下我不管了?”寧琪兒伸手摸着陳晨的臉說道。
“不會,我哪裡會呢!”陳晨搖搖頭。
“那你怎麼說要離開弒神堂。”寧琪兒咬着嘴脣問道。
“我處理不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又不想你傷心。”陳晨嘆了一口氣說道。
“只要你一直愛我,我就不會傷心,你不愛惜自己,搞成這個樣子我才傷心。”看着陳晨的手臂,寧琪兒的眼淚又下來了。
“別哭啊,你是朱雀區的令主,讓人知道會笑話的,你不怕啊?”陳晨擡起右手用袍袖擦着寧琪兒的眼淚。
“不怕,在外邊是令主,在這裡我是女人,你的女人,心疼你我哭不行?”寧琪兒拿出絲巾擦了一下眼睛說道。
“我知道了,你別哭。”陳晨但手臂將寧琪兒擁在了懷裡。
“陳晨,我感覺你師尊知道我們的事了,剛纔是話有所指,你是不是說了?”寧琪兒靠着陳晨的肩膀問道。
“沒有,這段時間我和師尊都沒單獨呆過。”陳晨搖搖頭。
“那他怎麼知道?難道是我多疑了,不應該的。”寧琪兒低聲喃喃着,“對了,你喜歡暗魅麼?喜歡你就告訴我,只要你心裡有我,你喜歡別人我也不介意。”
“沒,但我不想看到她過得不好。”陳晨低聲說道。
“現在傷口還疼麼?”寧琪兒看着陳晨腰部的傷口問道。
“不疼了。”陳晨搖搖頭。
“少爺,外邊曲凌霄小姐和燕月寒小姐都來了,他們聽說少爺負傷都來看望。”這時候房門外邊,下人開口彙報着。
“你們先招待着,我一會過去。”陳晨對着門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