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寧感到很難過,她沒有想青靈會這麼對她,“青靈。”她的眼中有些淚花。
此時青靈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看見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她知道是自己傷害了他,所以就算她這麼對自己也是應該的。
“你要是覺得這樣可以解氣,那就打我吧,打我吧,可是不要不離我,青靈,我現在就只有你了,你不要離開我。”
她抱住了青靈,大聲地說道。
“你以爲這樣就可以得到我的同情心了嗎?姜一寧我以前就就是養了一隻白眼狼,你這麼對我,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青靈捶打着姜一寧,但是語氣已經忍不住地哽咽。
“是我錯了,青靈,我道歉,是我自私,我的醋。”
“你不要在這裡假惺惺的了。”青靈終歸是咬住了嘴脣說道。
她一直認爲姜一寧是她最好的朋友,要是全世界的人都背叛她,不要她了,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她,但是沒有想到最後欺騙自己的人居然是最意想不到的好朋友。
“你以爲你是誰,在這裡這麼說話?”墨西爵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看着他們,語氣不善
姜一寧嚇了一跳,見青靈就要跳起來和他幹一架的趨勢,連忙跑了過去拉住了墨西爵的袖子,小聲地說道。
“西爵,我們的事情讓我們自己解決好不好,你就不要插手了?”
墨西爵沒有注意到她的說辭,而是看着她的眼睛問道,“你哭了?”
姜一寧擦了一把眼淚,“我沒事,你先去忙你的。”
墨西爵依舊盯着她那雙如水的眸子,又看了看正發毛的青靈,轉身離去。
見他那麼配合,姜一寧在心中鬆了一口氣,“青靈。”
她轉過身子,發現女子已經收拾乾淨,向她走了過來,“昨天多謝你的收留,我也沒有什麼好報答的,我想你也不會在意。”
“但是我已經說過,我們之間的友情已經結束了,所以我要走了,你也別來找我。”她的聲音冷漠的可怕。
姜一寧愣在那裡,見她要離開,馬上說道,“青靈不是的,你在說假話,要是你真的不願意承認我這個朋友,那爲什麼在公安局的時候,你首先想到的是打我的電話,你是在說氣話是不是,我可以理解的……”
“姜一寧,你什麼時候這麼自作多情了,你那個時候神志不清,想着只要不是我的家裡人來就好了。”
見她堅持,姜一寧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就這麼尷尬地站在門口,和青靈對峙着。
“青靈。”
突然門口傳來了一個雄厚的聲音,姜一寧看見青靈的臉上出現了吃驚害怕的表情,轉過頭去他這才發現是青輝寧來了,於是對他點了點頭。
青輝寧看見她,也禮貌地說道,“姜小姐,好久不見。我是來接我妹妹回去的。”
“誰是你妹妹,你走,我自己有手有腳會自己回去。’
“青靈,別鬧,跟我回家。”面對着青靈,青輝寧的神情很是冰冷,他昨天晚上找了這個女人一個晚上,但是沒有一點的消息。
要不是昨天晚上墨西爵通知他讓他早上來墨家接他的妹妹,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麼向他們父母交代。
他一把扯過青靈的手,將心不甘情不願的她禁錮在臂彎中,然後抱歉地對姜一寧說道,“姜小姐,麻煩你了,青靈就是這樣,討淘氣了。”
“沒關係的。”姜一寧擺了擺手,但是她還是看見了青靈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憤怒以及羞澀?
姜一寧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她看見青靈的臉居然紅的可怕,但是又想不到是爲什麼,直到他們消失在他的眼界中,她這才癱軟地坐在了牀上。
看來青靈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曾經以爲天長地久的友情也終有一天會離他們遠去,那還有什麼事永恆的呢?
“在想什麼?”墨西爵坐在了她的身邊,將她的頭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姜一寧也沒有拒絕,“我在想,青輝寧找到青靈的樣子,和那時候你找我的樣子好像。”
墨西爵沒有料到她會說這樣的話,眼中浮現出回味往事的神情,曾經他也這樣瘋狂地尋找過她,那是因爲他愛她,不能忍受她從自己的身邊消失,而青輝寧……
“你知道是爲什麼嗎?”墨西爵見女子神情抑鬱也就不介意和她聊一聊愉快的事情來解脫她的壓力。
“什麼?”姜一寧睜着好奇的眼睛問道。
“那你先告訴我你們爲什麼發生那麼大的矛盾,青靈那小丫頭不是很護着你嗎?怎麼忍心這麼對你?”
他可是記得以前青靈對姜一寧就像是護犢的母雞,讓他覺得很是好笑。
姜一寧的眼神有些暗淡,但是還是將自己的心事吐露出來,“青靈喜歡慕凡,但是上次我沒有和她說,就跟着慕凡去了歐洲,她自然生氣。”
這段往事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灰暗的,但是墨西爵認爲姜一寧願意講出來,就說明她已經願意和自己分享痛苦的事情,雖然那時候她和秦慕凡出走,他的心中一度崩潰,但是如今見到她完好無存地就在自己的身邊,他覺得一切都無所謂了。
於是他抱住了姜一寧纖瘦的腰身,將自己的頭抵在她的肩窩,“她已經不喜歡秦慕凡了。”
“什麼?怎麼可能,不然她爲爲什麼現在這麼恨我,不就是因爲……”
墨西爵不可置否地一笑,然後說道,“你覺得在她的心目中,秦慕凡要比你重要嗎?她只是覺得你沒有將她當做你的好朋友,期滿了她,所以纔會感到傷心。”
仿若從夢中驚醒,但是姜一寧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而且,她今天這個樣子應該也不單純是因爲你。”他突然笑着說道。
“什麼?”姜一寧很是好奇,墨西爵今天怎麼和自己說了那麼多的話,他以前不是都不喜歡和她談論別人的嗎?今天怎麼轉型了?
墨西爵見她感興趣,於是繼續說道,“青輝寧是青靈她爸爸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他的戰友的兒子,後來那個戰友犧牲了,而他的愛人也隨她而去,最後只剩下青輝寧一個人,青靈他爸爸以前受過那個戰友的好處,於是就將青輝寧抱回家撫養,所以青輝寧雖然名義上是青靈的大哥,但是事實上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
墨西爵意味深長地說道,然後看了看姜一寧的反應,果然女子如他所預料的那那般長大了眼睛,眼睛中寫滿了震驚。
“所以,所以說,青輝寧是青家的養子?”
“可以這麼說。”墨西爵笑着說道,“所以你明白了嗎?”
姜一寧看着他狐狸一樣的笑容,覺得一頭霧水,他不就是給自己解釋了青輝寧和青家的關係,她能夠看出什麼來呀?
“你就是一個木魚腦袋,不開花。”墨西爵將她抱進了自己的懷中寵溺地說道。
“昨天青輝寧去參加一個應酬,雖說是一個應酬,但是是事實上是去見一個未婚妻所以青靈就受不了了,昨晚上當場爆發。”
“她不喜歡那個女人嗎?”姜一寧疑惑地問道,青靈不是一個難相處的人,要是對方過得去,她怎麼會發那麼大的脾氣,她肯定是有苦衷的。
墨西爵很是無奈地看着她,他真想要把這個女人的腦袋給剖開來看一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做的?
“你就不能想想別的可能嗎?”
姜一寧想了一會兒睜大了眼睛,然後又用力地搖了搖頭,“青靈不會有戀兄情結,這臺可怕了,肯定是我想岔了。”
“他們本來就不是親兄妹,相處了那麼久產生情愫無可厚非。”墨西爵冰冷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幻想。
看着她再次因爲震驚而睜大的眼睛,墨西爵站了起來,“你想要知道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你現在可以放心了,青靈不是因爲你而變得這樣,所以你也不要一直這個表情,看着也怪難受的。”
姜一寧看着茶几上杯子裡面的茶葉,飛快地打着轉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她的心中還沒有從青靈喜歡上了青輝寧的事件中恢復過來。
此時又聽見墨西爵這帶着深沉的嗓音的告白,她的心中一時有些接受不住,他已經做好了要堅定自己的心一輩子的準備。
但是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這個男人又一次打開了她的心扉,她招架不住,想要快快地將門合上。
但是這門就像是被他給下了咒語,她這個主人反倒是控制不住它,只能眼睜睜看着它慢慢地綻放在他的面前。
但是此時她的心已經是血跡斑斑,難道她就真的還要承受着變得支離破碎的危險,將這顆已經不再那麼完整的心交給他嗎?
可是她可能做不到。
“謝謝你。”姜一寧說道,企圖用這種疏離的態度讓自己這顆躁動的心漸漸平復下來。
聽見她這語氣,墨西爵挑了挑眉,高大的身軀直接就壓了下來,然後在姜一寧還沒有防備的時候,就已經含住了她的嘴脣。
輕輕地咬着,半響纔將她放了開去,“我告訴你,以後要是再和我謝謝這些陌生的話,就是這樣的懲罰,要是你很喜歡這樣的話,那你儘管說。”
姜一寧羞紅了臉龐,但是終究沒有反駁。
早上的餘暉將他們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然後重疊在一起,看起來恬靜至極,美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