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縮了縮脖子,
緊了緊衣服,
這才發現他的大衣還披在她的身上。
皺了皺眉,
嫌棄地將衣服隨手扔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
想想他就噁心,
披着他的衣服,
更噁心得無法述說。
可是真的好冷啊!
丟掉了他的那件衣服之後,
她更是冷得發顫,
不斷地在原地來回地走動或是跳躍,
並朝手裡不斷地呵着氣。
就這樣,過了有半個小時的樣子,
她突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
以爲是MIKE夫婦回來了,
驚喜地回頭轉身,
卻僵在了那裡。
來人是一臉冷漠的歐宇傑!
他突然站住了,
定定地站在那裡,
看着他腳下那件被她扔掉的大衣沉默不語。
他爲他剛剛在樹林那裡的自作多情的想法感覺到可笑。
將他的衣服如此鄙視地丟在地上,
那是表現對他毫不在乎吧?
其實不管他的身份是什麼,
她從來都是瞧不起他的吧?
是不是認爲他一向流連花叢很髒?
髒得連他的衣服都厭惡?
她有些尷尬,
儘管很冷,
可也不好意思叫他開門,
所以也愣在了那裡。
過了半晌,
在她以爲他要變成一座雕塑的時候,
只見他慢慢地彎下了腰,
將那件衣服揀了起來,穿上,
然後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經過,
掏出鑰匙開門。
門開了,
他徑直進去了。
她也急忙訕訕地進去了。
她看見他不聲不響地站在酒櫃前拿着高高的玻璃櫃倒酒喝,
便知道他的心情極其的糟糕。
她想他可能在生剛纔她的極其沒有情趣地拒絕了她,
又回來看到她將他的衣服扔在地上吧。
看着他鬱悶孤獨的背影,她突然想剛纔將那衣服扔在地上,是不是做得太過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