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內部的變化,會引動整個極北冰原,這也就說明了整個極北冰原的中心,甚至是核心所在,就是這座怪異的“倒立”冰山。
最初也就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能夠隱約看出這冰山的特別,那不僅需要豐富的經驗,同時還要對符文陣法等等都有一定的認識和了解。
可是後來一系列驚人的變化,只要不是個傻瓜,就不難看出這冰山的重要性,特別是這冰山對周圍環境的影響,已經到了驚天動地的水平了。
這其中最爲驚人的變化,還要數那些特殊的能量,它們從冰山中釋放而出,準確尋找到那些特定“目標”,然後直接將其覆蓋並抽取身體內的血脈。
雖然血脈的抽取緩慢,並且針對每一個被抽取的個體,血脈抽取的量並不是很大。但如果這麼一直抽取下去,總會有被抽取一空丟掉性命的時候。
抽取血脈的過程,在大多數人看來,這就是冰山在獲取某種能量,從而引動之後的一系列變化。可是當左風在發現抽取血脈之後,卻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冰山的一種自我保護手段。
他懷疑這種針對性的血脈抽取,很可能是冰山在阻止,那些可能會對其造成危險的存在。
仔細想一想,這冰山到底都針對誰抽取血脈,針對冰原族族人,針對那些被困在冰原族祖地內的那些強大獸族。它們都與極北冰原那悠久的歷史有很深的聯繫,自然也有可能直接對這冰山產生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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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風考慮的角度十分刁鑽,其他人很難從這個角度去考慮,就連他自己也只是有這種猜測,至於事實如何他卻完全沒有辦法證實。
可惜左風無法直接觀察到,冰山之外的變化,否則他已經能夠確定,自己的猜測絕對是正確的。雖不敢說那就是單純的自我保護手段,但也絕不僅僅是抽取血脈用來完成冰山內部的轉變。
實際上以冰山內外來劃分,可以將各方強者粗略的分成兩批。一批是處於冰山內部的武者們,它們現在對於空間羣的情況,或多或少都有一點點了解。
瞭解最多的自然是左風、幻空他們少數幾個,關於眼下這空間羣,正在處於自我破碎的狀態中,這些都是他們已經知曉的結果。
大多數的武者,卻只是瞭解自己所在的空間羣發生了變化,但具體是什麼樣的變化,大家卻並不清楚。其實一知半解,有的時候還不如毫不知情,大家正因爲並不是很瞭解,所以更容易被騙。
再就是冰山之外的人類和獸族強者,他們自認爲已經對這冰山有所瞭解,可實際上他們知道的非常有限,許多情況還都停留在猜測中。
因爲對於真實情況的不瞭解,冰山內外的兩夥人,都有着不同的打算和計劃,同時也有着各自的目的。
最大差異就在於,冰山內瞭解情況的人都會想着離開,包括幻空和左風,已經知道空間羣內必然潛藏着重要的寶物,若是獲得將會有無法想象的好處,可是依然堅定着要離開。
至於冰山之外的人們卻想要進去,進去肯定不是最終的目的,他們的目的還是想要從中獲得寶物,不論是圍繞在冰山周圍的那些武者,又或者是那些剛剛來到的獸族強者。
那些獸族強者在靠近到一定範圍內的時候,也立刻被規則之力所影響,然後被抽取身體內的血脈。只不過這一切對於它們來說,完全就可以忽視。
一來抽取的速度非常緩慢,它們作爲後來者可以堅持很長的時間。再者就是它們胸有成竹,已經考慮好了要如何面對,所以即便是被抽取血脈,它們既沒有慌張更不會退縮,堅持着朝那片冰山繼續靠近過去。
事實證明了後來這批獸族強者,的確是準備充分,經過了一連串的“攻擊”,直接將冰山內的那座陣法,以這種特殊的手段激發出來。
“龜老,我們還真的成功了,咱們先想辦法得到寶物,至於這大陣我們也絕不能夠放過。”興奮開口的是猿山,它表現得非常興奮,說話的同時目光也在那陣法上快速地掃視着。
只不過眼前冰山內的陣法雖然顯現了,但卻只有一部分,更多的都隱藏在冰山內部,卻是根本看不到。
那叫“氐戎”的狼形獸族強者,用一種輕蔑的目光掃過猿山,然後纔開口道:“你倒是打得好算盤,想要獲得完整的陣法,然後再來控制整座冰山,到時候就能夠獨吞好處,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你這麼‘聰明’呢?”
它在說出“聰明”兩個字的時候刻意加重了語氣,嘲諷的意味也非常明顯。
那猿山被猜穿了心中想法,面色上略微顯得有些尷尬,目光迅速地看向那龜老和龍蛟,見到它們兩個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這才轉而看向氐戎怒聲道。
“少用你那骯髒的腦子來懷疑我,以爲都像是你一樣卑鄙無恥麼,我肯定是要讓龜老和龍蛟兄先掌握陣法,然後我再想辦法鐫刻。你故意這樣說我,我看就是你心裡有這樣的想法吧。”
那氐戎眼眸轉冷,聲音也變得有些尖銳,似乎隨着情緒的變化,它想要學着人說話也變得更困難,吐字都變得更模糊了一些。
“你少在這裡潑髒水,剛剛就是你先提到的陣法。還有你那雙賊溜溜的眼睛,一個勁的在盯着那陣法看,當我們都是瞎子傻子麼。還什麼懷疑我,我看你現在就已經在迫不及待的鐫刻陣法了吧。”
氐戎半點都不肯退讓,顯然是徹底把矛頭對準了猿山。而猿山的臉色也變得極爲難看,身體內散發出來的氣息,也漸漸變得暴戾,好像隨時都可能要動手。
“你這是鐵了心要噁心我是麼?你知道陣法鐫刻到血肉中,除非剖開血肉直接用精神力檢查,否則根本就無法判斷是否鐫刻過那些陣法。你難道想要用這種卑劣的方法,激我自殘後來證明清白麼,做夢!”
“哈哈,我看你就是心虛了,還非要在這裡狡辯,既然你什麼都證明不了,那不就說明你本來就沒有什麼清白可言!”
“那你呢?你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我若是剖開血肉任由檢查,你也來啊,你也剖開血肉給大家檢查一下!”
“我?是我看出你有問題的,要檢查也是檢查你,你若真的清白,那時候再檢查我也不遲!”
“少跟我來這套,我憑什麼先要被檢查,要檢查就一起,必須要一起!”
“你若是不敢,那就說明……”
氐戎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龜老冷冷的一聲“閉嘴”打斷,就只說出了這兩個字,不管是氐戎還是猿山,都立刻再不發一言,顯然它們不敢在龜老面前造次。
那叫龍蛟的獸族強者,一對豎瞳在氐戎和猿山身上掃過,這纔開口道:“眼下都已經走到這一步,有什麼恩怨待拿到我們該拿的再說。被困了這麼久的歲月,難道你們還要在這裡繼續鬥下去麼,那你們自便吧。”
猿山和氐戎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那眼神之中依舊充滿了敵意,但是卻都未發一言,表現的都很剋制。
它們兩個最爲忌憚的是龜山,至於那龍蛟顯然達不到忌憚的程度,但似乎也不願意輕易招惹。既然準備暫時放下恩怨,它們兩個也就變得安靜了許多。
龜老剛剛沒有立刻阻止氐戎和猿山的爭吵,除了讓它們兩個稍微發泄一番,再就是眼前冰山上那些顯現的陣法還在轉動,這並不是它們立刻展開行動的時機。
如今看到陣法的運轉停止,特別是那些抽取血脈的力量,正在緩緩地收回,許多甚至延伸向極遠位置,此刻都已經在慢慢的收回。
龜老也是在看到這一切後,確定接下來是該正常行動的時候,所以它纔在展開進一步行動前,先行控制住自己這些人不要內鬥。
“過去吧!”龜老一邊淡淡地開口,也是第一個朝着前方飛去。龍蛟緊隨其後,而氐戎和猿山都不甘示弱,立即加速跟了上去,追上龍蛟的同時,卻不敢超越到龜老的前方。其它化形的獸族強者,之前默不作聲,在氐戎和猿山吵得不可開交時也都沒有任何表情上變化,如今緊跟上去,都識趣的不去刻意觀察那四位獸族強者。
隨着冰山內的陣法停止運轉,龜老徑直來到一處最亮的位置,直接就站在上方,另外三名未化形的獸族強者,也立刻就分散開來去各自佔據了一個光芒亮起的位置。
至於其它化形獸族,也都沒有爭搶,反而有序的去尋找光點,直接站在上方。在它們一個個站好位置以後,龜老這才淡淡地開口道:“大家動手吧。”
隨着它的一聲令下,周圍所有獸族都齊齊運轉一套功法,這顯然是提前學會的,否則若是天賦技能,它們不同種族絕不可能掌握一種功法。
隨着所有獸族功法的運轉,周圍天地規則之力,陡然間就像是從天空中傾瀉而下,徑直灌入到獸族強者身體中,然後繼續沉落,最終鑽入到了冰山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