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人才是最可怕。
毫無疑問的,是那種擁有強大的實力,而且毫無顧忌的人。
如樂天,因爲他的性格,讓的許多天之驕子都不敢與他爭鋒,如現在的江峰,直接威懾了整整一城人。
這其中有來自各域頂尖勢力的大人物,此刻都是選擇了沉默,不願意與這無所顧忌的人硬碰硬。
“江峰,這裡可是東鼎城,若是你敢破壞規矩,將是要與天下人爲敵。”
霸天聖地內的一個老者厲呵出聲,話語冷冽,如刀刺骨。
再不表態,霸天聖地以後還有什麼臉面稱雄。
在前幾天,霸天聖子才被樂天相當於是當衆打臉,此刻,江峰所爲,直接是相當與在挑釁霸天聖地的權威,若是不能鎮壓這人,霸天聖地的威信將會大弧度的降低。
壓制,談何容易啊,所以,這老者便是拉扯大旗,以天下人爲名,想要壓制江峰。
“話可不能這麼說……”
他的話語才落下,一個帶着不滿的聲音便是在場面上響起。
風浩側過頭掃了過去,便是見到,一箇中年男子站在那裡,在他的身邊,風浩還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是皇極聖地的人。”
風浩心中一動,嘴角扯出一道微小的弧度。
上次在春風閣內,霸天聖子意氣奮發,想要一人壓震所有人,擡出了霸天聖地,自然是將在場的人幾乎都得罪了,而此時,誰還願意給他霸天聖地出頭。
這明顯就是霸天聖地的死對頭,而且,他們也相信,江峰活着,就是爲了與霸天聖地死磕,這點他們還是樂意見到的,特別是此時,讓霸天聖地丟臉,他們心中也大快。
“是啊,這裡可是東域,是你們霸天聖地的地盤,有什麼事,難道你霸天聖地還解決不了嗎,我等只是來參加拍賣會奪取芪花而已……”
“的確,我相信江峰前輩也是一位明白事理的老前輩,他不會做出危害天下的事……”
“這是你們霸天聖地的私人恩怨,我可不想攪進去……”
又有幾人站出來表態,都是在落井下石,讓的霸天聖地一行人面色鐵青一片,怒氣高漲,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其實,就算霸天聖子沒有得罪他們,他們也不會插手此事,只是,春風閣的事件,更是給了他們一個更好的藉口而已。
“哈哈……”
江峰笑的更大聲了,蓋過了一切,在他那雙精光爍爍的眸子內,盡是玩味與嘲諷的神色,就如是看着一羣小丑在吵鬧着。
經過七千餘年的沉澱,他的性格早就變了,早就沒有了當年的種種顧忌,此時此刻,他沒有什麼事情不敢做。
只是,有一件事情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芪花。”
他的笑聲停滯了下來,眼眸內閃過一抹回憶的神色,而後喃喃出聲,“難道是荒古時期曾經出現過的延壽神物。”
他的眼睛亮了起來,如若星辰般耀眼。
其實,他沉眠於地下,並不知道地上的事情,只是,因爲知曉自己已經沒有多少年可以活了,算到了今天是玄凌拍賣行十年一度的拍賣大會,所以,想出來讓霸天聖地大丟臉面而已,卻沒有料到,會出現這等延壽的神物。
所以,他身上的氣場也緩緩的沉澱了下來。
“唰。”
只是一步,他便是出現在霸體聖地一行人面前,眸子鎖定着躲在一衆霸天聖地長老身後的霸天聖子身上。
“果然是不錯的天賦,可惜了啊,卻生在霸天聖地……”
他嘴角流露出一抹玩味的弧度,頓時便是讓的霸天聖地一行人都是緊張了起來,生怕這個無所顧忌的瘋子會動手。
“我會去拜訪你們霸天聖地的,當年所賜,我江峰必定要加倍還之。”
說罷,江峰腳下一動,便是朝着玄凌拍賣行門口大步走去,口中發出猖狂的大笑聲。
雖然是笑,不過,風浩卻在這笑聲中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悲哀。
的確,就算他走到了半步大帝的程度,但是,他能夠摧毀霸天聖地嗎。
明顯不可能,霸天聖地能夠成爲蓬萊世界的頂尖勢力之一,豈是那麼容易就被摧毀的,而且,當年參與剿殺江家的人,此時此刻,只怕早就已經化爲一杯黃土了,他能找誰去報仇。
而且,就算能夠摧毀霸天聖地,他還能夠換回自己親人的性命嗎。
註定了悲哀,所以,他更加的絕然。
“強者爲尊的世界,弱者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悲哀……”
風浩的眸光也有些暗淡,在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一個念頭在他心中發芽。
若是可以,他想要改變這種強者爲尊的格局,只有這樣,弱者才能夠得到庇護,纔不會有一個個悲劇發生。
這,也是雨凝的願望。
說實在的,風浩一直不理解雨凝,一個人怎麼可能純粹到那種地步,可以爲了他人,而不顧自己,那種慈悲之心,讓他頗爲感觸。
而且,雨凝似乎對於修煉並沒有多大的興趣,相反的,對於救助他人卻是滿腔的熱情,而且,她的藥術天賦也是很驚人,不過是短短几年時間,便是超過了聖醫聖地的幾位太上長老。
這讓風浩也是頗感疑惑的事情,甚至,他懷疑,若是雨凝能夠修煉,只怕也會極爲驚人,甚至……可能會超過自己,。
也不知爲何,他心中就是有這種感覺,所以,對於當時雨凝對自己的感情,他有憐惜,也有想要呵護她,纔是促成了兩人的姻緣。
不過,雨凝一直沒有修煉的願望,而風浩也不勉強她,所以,雨凝的修爲一直平平,並不出色,在幾女當中,一直是最弱的。
然而,風浩卻是注意到了,雨凝從來沒有修煉過,但是,她的修爲,她的境界,卻一直在增長……
搖了搖頭,風浩並沒有去想太多。
想要改變現在的格局,談何容易,沒有絕對的實力威震,這些巨頭們是絕對不可能放棄自己手上的權利的。
他們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