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劉明也挺配合的,順着郭嘉的話茬就問了一句:“噢,那咱們懼怕那一點呢?”
有了劉明這麼一問,郭嘉這纔不緊不慢的說道:“現在咱們唯一懼怕的就是那董卓以咱們幽州、幷州的財富爲誘餌,以咱們的勢力強大爲潛在威脅,假借聖上的名義,讓出道路,引天下的羣雄來瓜分咱們得幷州。”
說到這裡,郭嘉緩了一下,給了劉明一個思考的機會,這才接着說道:“本來那董卓發出假聖旨之後,如果沒有人率先響應的話,那也不會引起多大的波瀾。可是隻要有一個人來率先響應了,那肯定就會引起其他野心者的迎合。可惜現在這局面,那肯定是會有人來響應董卓的了。例如那南陽的張繡。那張繡本是繼承他叔父張濟的兵馬起家的。而張濟原先則是董卓手下的一員大將。是因爲曾經兵敗在咱們的手上,這才畏罪流竄到南陽的。後來,董卓還假借聖上的名義,封了他一個南陽的太守的職位。收攏張濟的人心。那張濟也答應了。現在張繡繼承他叔父職位,同樣和董卓的來往密切,前不久,那張繡還從董卓那裡搞到了近萬匹的駿馬,所以張繡和董卓的聯盟,那也是肯定的了。”
郭嘉的分析,讓劉明聽得也有些暗自心驚。不過,劉明知道郭嘉既然提出這些問題來了,那肯定就會有解決的辦法。故此劉明也沒有多少的慌張,很是平靜的問道:“奉孝,那依你的意思,咱們該如何的應對呢?”
郭嘉果然是早有成竹在心的說道:“主公,嘉認爲,現在是咱們去攻打那個遼東公孫度的時候了。畢竟現在的這天下羣雄,還都自稱爲漢室的臣子,各自也都顧全着幾分面子。只要咱們擇日攻打那遼東公孫度,則天下羣雄見主公無暇他顧,也就不會再因此顧及主公的實力而來共同的防範主公了。同時,咱們再借着攻打公孫度的時候,適時地表現一下咱們立場,表明咱們對待那些侵犯咱們領地的敵人,不惜任何代價的反擊的決心。那其它得諸侯們斷不會在沒有十足把握得情況之下,率先的挑頭來攻打咱們,從而自損實力,造成他人漁利。而只要這天下的羣雄產生了這種想法,那他們就轉變觀念,抓住咱們幽州無暇他顧得這個機會,各自擴充勢力。如此一來,天下羣雄在認爲各自發展的良機到了的情況下,肯定會開展各自的吞併、蠶食。而這樣一來的話,就算是董卓他們也想到了這個計策,那也不會有人在響應董卓他們了。並且,這些諸侯在免除了咱們這個最大的潛在勢力的威脅之後,那董卓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爲了他們最大的威脅,而且董卓的地盤又離他們又近上許多,恐怕董卓也會因此有個不小的麻煩吧。而咱們在蕩平公孫度之後,或是坐山觀虎鬥,或是聯合天下羣雄再次討伐董卓,那就都隨咱們的心意了。”
郭嘉得計議不錯,雖然有許多的大膽的推斷,可基本上也是按着人性來推論的,劉明也沒什麼可挑剔的。
當下,劉明命令現在的幽州第一刀筆陳琳捉筆,寫一篇討逆檄文。
陳琳也沒客氣,擡筆就寫。不大的一會工夫,一篇討逆檄文就寫好了。
劉明接過來一看,只見其文曰:“天有慈心,光照萬物;地有仁德,庇護蒼生。禽獸無知,天生天養,由我奴役。人貴自知,感恩戴德,以別禽獸。然,幽州屬臣,遼東公孫,不思忠義,妄圖大寶。……”
好傢伙!陳琳的這篇文章,洋洋灑灑數萬言,詳細的論證了公孫度罪過,以及於國於民的危害性,更重點的說明了公孫度的強大,以至於劉明現在爲了平定叛亂,暫時沒有其他的閒餘時間顧全別的事情了,幽州也再沒有繼續發展的機會了,而且,就算是劉明戰爭勝利之後,那也會是損失慘重,實力大減。不過,這篇文章在講述劉明爲了大漢朝廷的威嚴,不惜嚴重損傷自己勢力的同時,那也婉轉的表明了劉明對任何侵犯自己利益的敵對分子,那種不惜一切代價的報復決心和打擊能力。
劉明捧着這篇文章,看了一遍,又一遍,寫得真是好呀。言詞簡潔,文筆流暢,論證清楚,發人深省。給人一種震撼心靈的感覺。劉明敢斷言所有看過這篇文章的諸侯,只要他還想顧全一點點地漢室臣子的面子,那他就絕不可能在自己出兵遼東的這個時機,來找自己的麻煩。
劉明愛不釋手的又看了兩遍,命人抄錄多份,加蓋官印,傳檄天下。同時劉明也沒忘了那個朝廷。習慣性的給每一個朝廷都上了一道表彰。講述了一下自己爲國平叛的決心。
隨後,劉明調集軍馬,發兵二十萬,分五路大軍討伐公孫度。
第一路大軍由正在渝成的呂布率領,領駐守在當地的步兵三萬,重騎兩萬,正面攻打渝關,牽制渝關守將的兵力。
第二路大軍由張飛率領,率三萬的突騎兵,出長城,經俊靡,繞平泉,奇襲青龍。掐斷渝關的左方援兵道路。
第三路大軍由趙雲率領,領步兵三萬,由青河口,走水路,直接從渤海沿岸繞過渝關,攻打緩中,掐斷渝關的右方援兵道路。
第四路大軍則是甘寧率領的水軍了。甘寧領水軍兩萬,不僅要平安的護送趙雲的第三路大軍抵達目的地。同時也要配合趙雲攻打緩中。最後,甘寧還要封鎖渤海沿岸,消滅公孫度可能從海面上支援來得船舶、戰艦。
最後的第五路大軍則是由劉明親率黃忠,典韋,領大兵七萬,接應呂布。劉明得這七萬大軍之中,只有突騎兵兩萬,步兵三萬,剩下的那兩萬人馬,那可是劉明這一年來爲了攻城破寨而精心準備的特種大隊。不過,也因此,劉明得行軍也就慢了一些。
而這回隨軍參謀的軍師,不是別人,正是賈詡,賈文和。而郭嘉則因爲劉明去攻打公孫度之後,幷州防範董卓的壓力就過於巨大了。因此奉劉明得將令,到幷州協助領兵二十萬駐守在晉陽的關羽去了。而留守在幽州,防範袁紹的大將則是張遼,高順。並有荀彧參議軍事。
而劉明各路大軍的一應支用,則由糜竺負責統一的調派、供應。
十日後,天,是晴空紅日,萬里無雲。地,是清風徐來,吹起草原上陣陣綠色的波浪起伏不定。真是好一幅如畫般的景色。可是,如今這一望無際的的大草原上卻是急行着一支龐大的部隊,使這美好的畫面產生了一絲不協調的紋路。
這支部隊沿着劉明爲了攻打遼東,快速運兵,而新修的水泥大道,快速推進着。而此時的劉明,則策馬行於軍中。劉明暗自得意:嘿嘿,還是自己有先見之明。修了這樣一條從薊縣到渝城的道路。平時方便了百姓的行走不說,現在自己在快速的推進部隊,也沒有那些灰塵了。而且部隊前進的速度,明顯快速了許多。
這時,穩穩當當坐在四輪馬車之中,舒舒服服一道了的賈詡,挑開了車簾,對劉明說道:“主公,上來休息一下,喝杯酒吧。”
要說劉明這大軍之中,如今最舒服的,那也是非賈詡莫數了。這急行軍,賈詡一步道也沒走不說,就連那騎馬得顛簸之苦,那也是一點的沒受到。由於這回劉明起兵行軍之前的準備時間充足,劉明特地給賈詡配了一輛四輪的馬車。車篷,皮墊,避震,一應俱全。賈詡在裡面一呆,想吃就吃,想睡就睡。那叫美呀。尤其是這馬車行走在這新修的路面上,那是一點的震動都沒有。再加上賈詡這馬車又夠寬敞。中間還有地方擺一張小桌子。那小酒,小菜往上面一擺。連一丁點的酒都不往外灑。賈詡那日子過得叫滋潤。以至於賈詡有時候都不勞忍。
劉明聽賈詡這麼一說,確實覺得很是充滿了誘惑。於是跳下馬來,上了賈詡的馬車。
賈詡滿滿的給劉明斟了一杯酒說道:“主公。太感謝您了。卑職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還是頭一回這麼舒服得行軍呢。主公您這馬車,還有您修的這道路。真是太讓人驚歎了。”
劉明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嘿嘿的笑道:“這算什麼。這都是很早之前就有的東西了。不過,這也算是你趕上了,這馬車,那是咱們幽州當初作爲貢品,進獻給先帝的東西。你坐起來當然舒服了。可是,光有馬車,而沒有這條新修的道路的話。你也不會坐得那麼舒服。最少你這酒菜,就擺不了這麼安穩了。”
賈詡又給劉明滿上了一杯,笑着說道:“全張主公的鴻福了。”
劉明嘿嘿笑道:“你這福氣也過不了幾天了。明天咱們就該到渝城了。咱們修的這條路,那也就算是到頭了。等咱們打下渝關之後,再向遼東進攻,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道路了。到時候,你可要吃點苦頭了,不過,不許抱怨呦。”
賈詡不在意的笑道:“卑職享了這麼多天的福氣。那已經貪天之幸了。有什麼可抱怨的。軍旅生涯本來就該這樣的。”
接着,賈詡又隨口誇道:“主公,倒是您大戰在際。卻毫無緊張,果然是大將的風範。”
劉明笑道:“這有什麼好緊張的。那渝關不過才五萬的兵馬守關。呂將軍擾敵之後。他們從後面趕來支援的兵馬,那也最多不過五萬。到時候,我三弟張飛的兵馬,和子龍的兵馬正好趁着他們後方的空虛,奪下青龍,緩中二城。那時候,他們後援已斷,渝關成孤城一座,而且他們關中又多添了一倍的兵馬吃飯。恐怕都用不着咱們強攻,硬打,他們就要餓得開城投降了。咱們又有什麼好緊張的。只是可惜了咱們精心訓練的那些攻城部隊,恐怕就要排不上用場了。”
賈詡安慰道:“主公,兵書有云:廟算多者勝,廟算寡者敗。咱們準備充足一點,那總是好的。而且就算是咱們在渝關用不上了。那遼東的城池多了,早晚會有用上的地方的。其實卑職倒是希望永遠用不上這些纔好。這可是咱們攻城的王牌呀。這些東西要是一曝光,今後被人防範了。那也是咱們的損失呀。”
劉明揮揮手說道:“無妨,無妨。有攻,必有守。有法依,則必有法破。沒有什麼東西是永遠昌盛不敗。也只有如此,人們纔會進步。咱們只要永遠走在他們的前頭,那也就罷了。”
賈詡微笑道:“主公說的有理。就像那個呂布,多次的另換門庭,誰又能想到他如今竟然會成了咱們幽州的模範,成了咱們幽州政策的一面旗幟了。”
劉明聽賈詡這樣一說,心裡也是暗暗的好笑。
只因爲賈詡當初在研究過幽州的律法和政策之後,發現以劉明如此的優越條件,在那袁紹一紙假聖令得文書下,竟然還會有部分的幽州官員改變立場,準備聽從袁紹的命令。賈詡對此十分的不解。而且,賈詡也不相信那些官員會是一批愚忠到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顧的漢室忠臣。所以,賈詡對此展開了詳細的調查。
這一查之下,賈詡哭笑不得的發現,由於幽州並沒有正式的向外面打多少的攻城仗,而那些治理州縣的官員,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達到嘉獎的獎勵標準,故此,其實在幽州還有大部分的官員沒有了解到劉明優惠政策的好處所在。甚至於還有一部分人知道會有好處,可他們本身又不是既得利益者,所以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好處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