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李泰直樂。
自己也是大地主了啊!
而且還和封地不一樣,這是賜地!
封地,名義上是李泰的,但是不管是行政還是軍事,李泰都沒辦法插手,更不要說讓那些佃戶做些什麼了。
李泰的封地多達22州,但是沒有屁用,那22州根本就不是他能夠做主的地方,而且沒有一處是距離長安城近的。
這就好比,你有幾十張銀行卡,每一張都有上百萬,可是你卻取不出一份,你氣不氣人?氣不氣人?
現在不一樣了。
賜地,還是長安城外,上萬畝。
還有佃戶,以後自己想種什麼就種什麼啊,想想心裡面就相當的高興。
“突厥雖然是我大唐的世仇,但是如今東突厥已經被我大唐擊破,臣服我大唐,諸位以爲吾等應該如何安置突厥部衆啊?”李世民看向下方的羣臣,開口問道。
“陛下,臣以爲,應當將突厥人內遷,賜予田地,讓突厥人同大唐百姓一般,有一衣可穿,有田可耕。百年之後,同中原百姓無異矣。”禮部侍郎李百藥站出來說道。
“李侍郎所言極是。”岑文本站了出來,道:“北狄自古爲中原患,今幸而破之,宜悉徙之河南兗、豫之間,分其種落,散居州縣,教之耕織,可以化胡虜爲農民,永空塞北之地。”
“突厥雖雲一國,然其種類區分,各有酋帥。今宜因其離散,各即本部署爲君長,不相臣屬,……國分則弱而易制,勢敵則難相吞滅,各自保全,必不能抗衡中原。仍請於定襄置都護府,爲其節度,此安邊之長策也。”李百藥說道。
“臣等附議!”
“臣等附議!”
“……”
一羣支持李百藥的文臣站了出來,開口說道。
“陛下,臣突厥部衆既然已經臣服我大頭魚,自然就是我大唐的子民了,對我大唐子民,陛下應該一視同仁。”很有站出來,正是中書令溫彥博。
中書令溫彥博又說道:“徙於兗、豫之間,是乖違物性,非所以存養之也。請準漢武故事,置降匈奴於塞下,全其部落,順其土俗,以實空虛之地,使爲華夏扞蔽,策之善者也。”
“王者之於萬物,天覆地載,靡有所遺。今突厥窮來歸我,奈何棄之而不受乎!孔子曰:‘有教無類。’欲救其死亡,授以生業,教之禮儀,數年之後,悉爲吾民。選其酋長,使人宿衛,畏威懷德,何後患之有?”溫彥博說道。
“此事,可成!”
“陛下,真以爲,應當如此!”
“陛下,此策可行!”
“……”
又是一羣文官站了出來。
一時間,文臣有熱鬧了起來,簡直就是跟菜市場一樣的熱鬧。
唐朝政策還是很開放的,大臣在大唐上打架還偶爾發生。
“回稟陛下,兒臣有本要奏。”李泰這個時候站了出來,道:“父皇,諸位大臣,本王以爲,應當贊同李侍郎之策,也認同溫中書之策。”
“哦?青雀可有自己的計策?”李世民微微一笑問道。
“父皇,兒臣認爲,應該將突厥諸部遷置於嶺南兩廣一帶。”李泰微微一笑,說道:“兩廣一帶,山林草原都有,也有耕地。”
“而且,這嶺南一帶,氣候溫和,一年四季都不會下雪,就好像是春天一般的溫暖。各種各樣的動物,更是說的數不勝數。”
“野生牛、野雞、野鴨、野羊,野馬更是數不勝數,林間更是有無數的野果子,一年四季都開花結果,真乃是人間一大福地也。”李泰感嘆了一聲,道:“可惜了,嶺南的人口少,草地無人放牧,田地無人耕種……”
李泰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將整個嶺南描述的,就好像是人間天堂一般。
突厥人聽了,都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嶺南也是大唐的一部分,大唐這麼繁華,那麼嶺南豈能差了?
“這突厥諸部若是道了嶺南,想耕地的耕地,想放牧的放牧,想打獵的打獵,好不快活。”李泰微微一笑說道。
“陛下,不可。”王珪站了出來,道:“魏王泰此計策,分明就是養虎爲患!”
“正是,突厥人得了嶺南之富足,以後吾等該如何防範?”
“難道要再出一個蕭銑不成?”
“陛下,漢滅嶺南南越國用了足足二十年啊!”
“……”
不少大臣紛紛站出來說道,雖然說如今的嶺南一帶還是蠻荒,但是有眼見的人都知道,那邊的環境可比草原上好的多了。
這個時代的嶺南,華南虎、犀牛、大象到處有,各種各樣的野生動物都還沒有滅絕。
“哎,我殺的突厥人多了,你們罵我殘暴不仁,現在我想給突厥人一個好的休養生息之所,你們卻一個個站出來反對。”李泰看向那些大臣,嘴角露出一絲玩味兒,道:“宋國公,難道你們就不覺得你們很矛盾,很虛僞麼?”
頡利等人站在後面,雖然不太明白這些高官在說些什麼,但是覺得李泰給自己部落選擇的地方,是個很不錯的地方啊。
他趕緊站出來,道:“陛下,臣願意將部衆安置於嶺南一帶!”
“臣願意率軍前往嶺南!”
“臣願意摔部衆入嶺南。”
“……”
見到頡利可汗行動了,那些突厥人紛紛站出來。
“陛下,不可啊!”
“陛下,嶺南雖然荒蕪,但是卻是我大唐的重要之地啊。”
“陛下,此事不可行也!”
“……”
李世民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幾分鐘之後,方纔開口,道:“此事,事關重大,明日再議。”
“退朝!”李世民說道。
“退朝~”
“退朝!”
“退朝!”
“……”
李世民離開了,衆人也跟着離開。
李泰裹着一牀棉被,慢悠悠的向外面走了去。
“魏王殿下,陛下已經在勤政殿等待許久了。”一道身影來到了李泰的身邊說道。
“李將軍啊,幾天不見,你又帥了不少啊。”李泰笑眯眯的說道:“我老爹是不是很生氣?”
“陛下似乎並不生氣。”
“如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