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因斯三記重炮直接打殘大老鼠,但屋外源源不斷的拇指老鼠只轉眼間就令大老鼠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奎因斯雙目微眯,靈感擴散,很快就感知到了操縱大老鼠的幕後黑手西尼爾,這個老傢伙竟然把自己埋在小樓後門的泥土裡,只流出點點可供呼吸的通道,若不是奎因斯精神力與靈能融合,靈感大增,可能還真被他矇混過去。
冷笑一聲,奎因斯左手輕甩,4階水元素傀儡被他甩至後門邊,與西尼爾只有一牆之隔。
沒有猶豫,數道水箭隔着門就往西尼爾的方向射去。而就在奎因斯操縱水元素傀儡斬殺西尼爾時,一股銳利刺痛皮膚的感覺浮上心頭。
咚!
一聲悶響響徹小樓附近的街區。
而發生在聲音之前的,是一顆帶有螺旋紋的蒸汽子彈轟在奎因斯的水幕之上。
時感加速瞬息開啓,奎因斯眼中,只見這顆螺旋紋蒸汽子彈在空氣中劃出一道蒸汽痕跡後,無窮的螺旋扭力紮在水幕之上,緩緩的,一點點的撕碎着水幕屏障。
靈能在晶體中洶涌,在時感加速下,數個水幕巫術在靈能晶體中構建而成,但見螺旋紋蒸汽子彈在扎破一層水幕屏障後,立即又有一層水幕屏障出現,扎破一層又是一層,而每一層的水幕屏障都在微小而堅定不移偏斜着蒸汽子彈的行進方向。
四層水幕後,蒸汽子彈帶着一股勁風擦着奎因斯的臉頰而去。
奎因斯臉龐微轉,開啓靈視的雙眼似能看穿牆壁般,看着小樓外端着步槍的牛仔男莫爾斯,一顆滾燙的彈殼從步槍中緩緩彈出。
奎因斯微哼一聲,三顆壓縮水爆彈呈犄角再次浮現於身前,直接轟在剛剛恢復過來的大老鼠身上,而他的身形卻是爆退,踏着影步,很快來到水元素傀儡身邊,身形不停,直衝着罵罵咧咧,狼狽的從埋着的泥土裡跳出來的西尼爾。
3環巫術激流水刃!瞬間附着在奎因斯手上突然出現的袖劍之上。
激流水刃,是奎因斯借鑑前世高壓水刀的原理,結合黃金海螺秘傳開發的近戰巫術。
蹭!
一步跨出,劍光閃爍間,奎因斯已然來到西尼爾身後,身後追着的蒸汽子彈在泥土上彈出一個個拳頭大的坑洞。
一道血線在佝僂老頭西尼爾的脖頸上緩緩出現,一顆鼠頭咚隆一聲掉落地上。
“底牌不少嘛。”奎因斯通過水元素傀儡,瞬息瞭然這個玩弄老鼠的老傢伙有兩把刷子,竟然還有替死的秘術。
影步連踏,奎因斯擡目掃視,只見一個黑漆的高大籠箱嘭的一聲爆開,一個全身爬滿了拇指老鼠的身影出現在奎因斯面前。
“你該死,我要把你的全身都築成鼠巢,永生永世爲我孵化老鼠。”西尼爾咆哮着向奎因斯吼道。無數的拇指老鼠呲着尖利的牙齒,洶涌的向奎因斯狂奔而去。
揮手再次扔出兩隻水元素傀儡,三隻水元素傀儡在奎因斯身前築成一道牆,牢牢的把密密麻麻的老鼠潮擋在三碼之外,水元素傀儡的水箭術幾乎就沒停止過。
奎因斯深深的看了一眼現在的西尼爾,在他身上,奎因斯竟感覺到了一絲心悸,彷彿在告訴他,如果他斬殺掉現在的西尼爾,會有恐怖的事情降臨。
奎因斯沒有忽略這種感覺,所以在西尼爾重新出現後,他果斷再次放出兩隻水元素傀儡:“看來要速戰速決了。”
手中袖劍縮回袖內,轉而一把左輪蒸汽手槍出現在奎因斯手中。
“就先從你開始吧,討厭的傢伙。”奎因斯舉槍輕移,隔着整棟小樓,他的槍口與牛仔男莫爾斯眉心連成一線。
咚!
一顆空間子彈攜着時間之力,瞬間跳躍到了牛仔男莫爾斯的腦子裡,而在牛仔男莫爾斯的腦袋炸成西瓜的瞬間,一股空間波動籠罩在整個小樓外範圍十碼內。
“莫爾斯。”披風男大叫一聲,原以爲手到擒來的任務,居然出現如此大的變故,而讓披風男憂心的是,那顆打死莫爾斯的子彈中擴散出來的空間之力,令他非常不安,雖然現在並沒有發現有何不妥的地方。
留下三隻水元素傀儡纏住西尼爾,奎因斯影步連踏,數個呼吸間已然來到披風男近前。
“去死!”奎因斯面色冷酷,絲毫沒有抓住對方逼問來歷的念頭。
壓縮水爆彈不要錢的從奎因斯的權杖中發出,但見披風男面色冷靜,披風舞動間,瞬間化爲兩隻由無數劍羽組成的羽翅。
羽翅連動,左右翅合攏化爲兩把厚實的羽劍,兩把羽劍連閃左右出擊,砍在射來的壓縮水爆彈上。
嘭嘭嘭,高壓的水爆彈令披風男每一次的斬擊都要費力把羽劍死死壓下,不讓自己露出破綻。
披風男的以攻代守雖然做的完美,但正所謂久守必失,劇烈的震盪壓力幾乎每時每刻都在破壞着披風男的平衡與身體。這不得不迫使他退後以卸掉多餘的壓力。
只是披風男忘了一點,他站着的地方是在正門之前,在他背抵正門不能卸掉多餘壓力的時候,終於兩把羽劍密封的防禦出現了剎那的破綻,而這一絲破綻在擁有時感的奎因斯面前,被無限放大。
奎因斯的袖劍化爲一點星芒穿過這道小小的破綻,直接刺穿了披風男的心臟。
點星劍術!這門奎因斯在造物廢墟從劍族那收錄到的劍術用在這裡再適合不過。
甩掉袖劍上的血跡,奎因斯轉身看着從二樓跳下的索爾茲伯裡,此時的他在藥霧的防護下如風如霧,看不真切。
奎因斯沒有多話,直接道:“走,去解決最後一個麻煩。”
走到小樓後,三隻水元素傀儡依然纏着西尼爾,奎因斯看過去時,卻發現西尼爾的神志已然有些不清楚了。
索爾茲伯裡看出了奎因斯面上的凝重,不由問道:“這個人有什麼問題嗎?”
奎因斯搖頭:“不知道,但我感覺如果殺了他的話,有很恐怖的事情會發生。”
“這……”索爾茲伯裡不由臉色凝重起來,他是相信奎因斯的感覺的,不由爲難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還殺他嗎?”
“殺,”奎因斯咬牙道:“我現在沒有把握俘虜他。”
西尼爾沒有其他手段秘術,只是源源不斷的拇指老鼠從他身上爬出,似無有窮盡般,化爲道道浪潮,朝着水元素傀儡的防線衝去。
這,纔是真正恐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