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山會不會也知道了,我纔是他們一直要找的小公主?龍大哥是皇帝,他若知道了會怎樣對我?會不會和上官景然一樣問我寶藏的所在?不會!不會!大冰山不會的!他是我心裡最最完美的人,他纔不會做出這種讓我感覺可恥的事來!他若不知道,那我應不應該告訴他?懶
他爲何要讓那些追我的人,知道我來了京城?
來到京城把我隱匿起來,他又是在避着誰?
第二天大冰山沒來,第三天大冰山沒來,第四天大冰山仍是沒有來。莫言傳書幾次,亦是沒有回信。
這兩天我的精神愈加沉悶,每晚都是無眠,總感覺有一雙深情的眼睛在屋外看着我。每每推窗卻是滿眼的暗藍,毫無一人。
我告訴自己大冰山很忙,所以沒時間過來。但又怕他過於勞累,又希望他不忙,可不忙的話應該有時間來看我,可他沒有來。我就這樣矛盾的折磨着自己,直到折磨得總是想哭。
婷婷每天吃完就是睡,看我沒心情言語,她就自言自語的說。她說琪巧,說含血菊的事。
按照婷婷所說,琪巧發現我與上官景然暗中見面,我便用越哥哥的性命威逼她幫我做事。她按照我的吩咐,把一干菊花放入林小語的菊花茶中。她說我是故意讓他們發現含血菊在我的包袱裡,如此我便可以撇清嫌疑。蟲
琪巧是個心思縝密的女子,若當時她不發暗器,絕不會暴露自己。至於她爲何發暗器,那暗器又射向了誰。依她的說法,是想把矛頭指向林小語。果真有她說的那麼簡單嗎?!
從她那一通紕漏衆多的說辭,想必當時的計劃本不是針對我設計的。可後來緣何又要一口咬定那事是我所爲?緣何要把她自己也牽連進來?以她的頭腦完全可以想到更好的說辭,最後也不至被越哥哥趕出蕭府。難道她是在維護誰?難道她所要的便是被趕出蕭府?
越哥哥是個重情義的人,琪巧與他一起長大,一直在身邊侍候着他。琪巧做了背叛他的事,最多也就是趕走她。
能看出婷婷對琪巧的事很傷心,畢竟是把她當作了朋友。一個柔弱膽小的女孩,突然改變,任誰也不能接受。可一個真正柔弱膽小的人,怎會說變就變?本性哪有那麼快就被泯滅!除非她本就是在僞裝,本就是個動機不純之人。
突然憶起,那時我剛出竹山,那時琪巧還是在我身邊伺候的丫鬟,那時十王爺與上官景婉的大婚在即。琪巧說:十王爺樣貌俊美,但身體不好很少露面,也不近女色。她爲上官景婉感嘆,“嫁給那樣個王爺再風光有何用,一生都毀了!”她是很少議論人的,但那天她不由自主的議論起了十王爺,我當時很奇怪。現在想想,怕是她與那上官景婉該是有些淵源的!
婷婷說,大家其實都是相信我的。只是當時被琪巧堅定的說辭暫時攪亂了思考,畢竟琪巧與他們是一起長大,畢竟琪巧在他們心中一直是個淑雅溫婉的女子。
婷婷說,田府別院被一場大火燒光,林小語至今下落不明。
婷婷說,修凝嫣做了龍少涵的妃子,在宮內倍受恩寵。
“現在回來許多事都變了!”婷婷支着下巴,看着沉默不語的我,深深的嘆了口氣。
至於別人變沒變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變了,變得多愁,變得愛哭。我一直沒對婷婷說我忘記了大冰山,對他的記憶僅剩下這個名字。我也不想多說話,想獨自享受心裡的那份孤寂與失落,靜靜的承受那份磨蝕心靈的等待與酸澀。
“我看得出你喜歡四哥,四哥也喜歡你!你們很般配,你若不跑也不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聽你那個柳姐姐說,你是不想回王府,纔會跑的!可當時也沒人說要送你回王府?”
“當時你是不知道十王爺就是四哥,要是知道只怕你巴不得跑進王府去!如今上官爲死了,四哥也恢復了王爺的身份,每天上朝,坐陣朝堂,鎮壓那些不規矩的老臣!現在倒好,四哥天天被你的柳姐姐纏着脫不開身!”
回王府?回王府?細細想,當時好像是和柳姐姐提到回王府的事。柳姐姐說,說什麼來着?那些話就在嘴邊,一時間怎就想不起來了?我的頭好痛!我抱住頭,痛得欲要炸開,雙耳亦嗡嗡作響,身體搖晃,直接栽倒在地。
“小禍水——!你怎麼了?”婷婷連忙扶住我。
我的頭痛得我說不上話來,感覺有兩種力量在抗衡着,直攪得頭脹眼花,渾身抽痛。
“你可別嚇我!莫言!莫言!”婷婷焦急得哭了起來。
我想說,我沒事,一會便好。最近這頭疾總是困擾我,漸漸的已是習慣,只要不去探求大冰山的記憶,便會自動好起來。
這時院子裡傳來打鬥聲,有越哥哥的聲音。
“莫言——!再膽敢攔我,便殺了你!”越哥哥怒吼。
“別打啦——!快來看看小禍水——!”婷婷哭着嗓子喊道。
有人闖進房間,模糊間看到是莫言和越哥哥。今天是怎麼了?已不去想大冰山了,頭怎還是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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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捲了,寫的就是京城內的紛爭,哎,彩虹會來道的,親們被給我雞蛋,我真的不想要,覺得哪裡不好指出來哦,這樣我纔會進步,改正,讓你們看到更好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