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文起是什麼人物,南粵省政府的當家人,跺跺腳南粵省就要晃三晃,一出現的九號公館就引起了轟動,看到這一幕的人紛紛猜測,從來不到娛樂會所的顏文起,爲什麼會帶着女兒出現在這裡。
謎底很快就揭曉了,顏文起帶着女兒匆匆進入路之遙所在的包廂,僅僅幾分鐘後路之遙就跟着顏文起婦女一起走了出來,而顏清黛還親密的挽着路之遙的手臂,顏文起卻像是沒有看見一樣,頓時都被震得七葷八素。
其他人對路之遙的印象,大多還停留在路之遙掀翻整個番雨區警察局上面,知道路之遙就是路平的一小部分人,受到的震撼還小一些,但對路之遙能獲得顏文起的認可同樣感到很驚訝。
那些官二代和富二代更是嫉妒的兩眼發紅,這個路之遙相貌平平,個頭一般,除了有一身不錯的醫術外,有什麼地方能跟他們相比呢!顏清黛這麼漂亮的一個大美人,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也不像是弱視啊!這麼就看上路之遙那小子了呢!
可惜,無論是路之遙還是顏家父女,都沒有心思顧忌其他人的反應,急匆匆的乘車離開了,直到路之遙離開了幾分鐘後,那些心思靈便的商人才率先反應過來,立即要了瓶好酒朝路之遙剛纔所在的包廂走去。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這個路之遙很快就會一飛沖天,就算是沒有機會跟路之遙拉近乎,能結交一下他的家人也不錯啊!剛纔錢桂珍和尹先林進來時,很多人都看的很清楚,絕對是普通家庭,套個近乎應該不難。
顏文起親自到九號公館接走路之遙的消息,也在短時間內傳遍了南粵官場,剛剛在路之遙手裡吃了大虧的周心宏自然也不例外,第一時間就接到了通知,仍是氣憤難平的周心宏隨即往京城打了個電話,就得知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周心宏的心情立即好了起來,陰笑着拿出手機:
“三哥!治好心浩的路之遙已經去京城了,應該是爲顏老的事情……嗯!我知道了。”
“少臣,告訴你一個很不好的消息,清黛跟胡老新收的徒弟路之遙好上了,顏文起似乎沒有反對的意思……我騙你幹嘛!剛纔看到那一幕的可不是我一個,不信你找廣城的朋友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另外再附贈給你一個好消息,那個路之遙已經去了京城,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客氣什麼,咱們再怎麼說也是朋友,通知你一聲是應該的。”
“小八,剛纔我看到清黛跟胡老新收的徒弟在一起,而且態度很親密,看的我都替你不值,前兩年你追清黛那小妞費了多少心思,我可是看在眼裡的……你別激動!我這次打電話給你,就是通知你那個路之遙已經去京城了,能不能把清黛搶回來就看你的了。”
路之遙根本就想不到,剛纔那一幕引起了多大的風波,匆匆回到龍興山莊,到寶庫內取了一些珍貴藥品後,又跟沙伊娜和慕芊芊說了一聲,隨即開車前往龍崗基地,在回來的路上,路之遙已經通過電話跟空
軍打過招呼了,到了基地換好飛行服,就爬上一架雙座型殲—11BS戰機,戰機隨即沖天而起,從夜幕中朝着北方飛去。
殲—11BS戰機的轉場航程近三千八百公里,也只有這種戰機,才能不需要中途降落,以最快的速度將路之遙送到京城,僅僅用了兩個多小時,戰機就呼嘯着降落在京城的一處軍用機場,顏家派來迎接的人,早就已經在機場等候多時了,路之遙剛剛跳下飛機,一個年輕人就快步走了過來,老遠就伸出雙手說:
“之遙,我是清黛的堂哥顏清華,這次要辛苦你了。”
路之遙雖然沒有見過顏清華,卻也聽顏清黛提起過,知道在顏家第三代中,顏清華和顏清黛的關係算是比較親近的,急忙伸出雙手跟顏清華握了一下:
“五哥好,都是一家人,客氣話就不用說了,等我換一下衣服,就跟你去看老爺子。”
乘坐戰鬥機,就必須患上飛行員專用的減壓飛行服,看到顏清華那着急的樣子,路之遙乾脆在機場上換下飛行服,穿上自己的衣服,上了顏清華的紅旗,直接朝顏至峰居住的玉泉山駛去。
儘管顏家已經提前做好了迎接路之遙的準備,但玉泉山這地方,第一次進入的人依舊要經過層層盤查,光是在盤查上就浪費了將近二十分鐘,路之遙纔算是來到了顏家老爺子的住處。
顏至峰病危,顏家所有在京城的嫡系兒孫一個不缺,全都在別墅裡守着,看到顏清華帶着路之遙進來,雖然他們早就知道路之遙很年輕,但在看到路之遙的樣子後仍是忍不住心生疑慮,顏至峰的病,連與胡郢齊名的柳泉生都束手無策,這個路之遙能行嗎?
不管他們心裡有多不滿,但顏文起作爲顏家第二代的旗手,在顏家的威望非同一般,不等路之遙走進,顏家上上下下幾十個人,就已經主動讓出一條通道來,倒是沒有像路之遙擔心的那樣會被刁難一番。
“柳老,路之遙來了。”
從顏至峰發病開始,就一直是柳泉生在主持治療,這次請路之遙過來,也是經過柳泉生點頭的,聽到敲門聲,門立即就打開了,一個發如黑漆,滿面紅光的老人走了出來,用炯炯有神的眼睛上下打量着路之遙說:
“奇怪了,怎麼那胡老頭教出來的徒弟這麼規矩,一點兒狐狸味兒也沒有!”
路之遙頓時啼笑皆非,中醫可是一個非常講究禮數和上下尊卑的行當,路之遙敢情他表現的稍微尊敬一點兒還錯了,這個柳泉生跟胡郢差不多,都有點兒老小孩的脾氣,一見面就開起玩笑了,也不考慮一下顏家的人是什麼感受,笑了笑說:
“柳老,咱們是不是先看一下顏老再敘舊。”
“哦哦……我真是老糊塗了,老顏的病要緊,路小子,你先過去幫老顏把把脈,讓我看看你小子到底有多大本事。”
路之遙也不謙讓,直接在一羣軍醫的注視中走到病牀前,按在顏至峰那瘦骨嶙峋的手
腕上,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顏至峰如今的情況,確實如顏文起說的那樣,生機已經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在中醫七大絕脈中居然出現了兩種,這種脈象應該是在被豐家的人治療過後,強行激發了體內的生機所致,在這種情況下,就是路之遙也沒有了十足的把握,難怪連柳泉生會束手無策了。
“之遙,斷出老顏的病情了嗎?要不要我們到外面先探討一下?”
七絕脈只有在將死之人身上纔會出現,有不少中醫行醫幾十年,也未必見識過全部七種絕脈,更別說是顏至峰這種複雜的脈象了,路之遙剛剛學會醫術才一年時間,柳泉生也是擔心路之遙看不透顏至峰的脈象,萬一說錯了,反而會得罪整個顏家。
別看柳泉生平時有些不正經,但牽涉到病人和病情時,還是很嚴肅的,他和胡郢的私交極好,自然要照應路之遙一些,沒想到路之遙卻搖搖頭回答:
“柳老,顏老爺子的脈象如果我沒有看錯,應該是七大絕脈中的釜沸脈和魚翔脈兼而有之,脈象浮於皮上,卻按之無根,脈數極快而又漂移不定,兩種絕脈同時出現,我想應該與豐家有關,上次豐家的人爲老爺子治病時,應該是使用點星針中的青龍針,激發了顏老爺子體內殘存不多的生機,再加上柳老用野山參和雪蓮調養,這才使得顏老爺子的又多拖了這麼長的時間。”
柳泉生向來遊離於各大世家之外,對政治世家的事情從不關心,根本就沒聽說過路之遙與豐家的衝突,還以爲路之遙不知道豐家的存在呢!沒想到路之遙不僅準確的斷出了顏至峰的脈象,居然連豐家的人使用過青龍針的情況也能推斷出來,這可就不是蒙出來的了。
當時豐舒逸爲顏至峰治病時使用的是青龍針,就連顏家的人也不清楚,只有柳泉生也只是懷疑,卻不敢肯定那就是失傳的點星針,路之遙自然無從得知,但現在路之遙卻是以肯定的語氣,說豐家的人爲顏至峰激發過生機,不被路之遙給嚇一跳纔怪,瞠目結舌的問:
“之遙,你……你真的才學醫一年?”
“不是,我小的時候就已經認識師父了,當時師父看我比較順眼,送給了我幾本中醫典籍要我好好研讀,直到我去廣城上大學,才與師父重逢,正式拜入師父門下。”
胡郢當初爲了掩飾路之遙的異常,曾經編了一套說辭,路之遙自然不會拆胡郢的臺,再次將這套說辭搬了出來,柳泉生看着路之遙嘆了口氣說:
“這件事我也聽老胡說過,就算是你從小就自己學習醫術,能在沒有人指點的情況下,達到這樣的成就也夠嚇人的了,對了,你說說怎麼能確定豐舒逸爲老顏用過點星針的。”
“很簡單啊!豐舒逸爲顏老治過病之後就去了廣城,死在了我一個長輩的手下,我那位長輩從豐舒逸身上得到了青龍針的針譜,自己留着沒用就直接給了我,我要是再看不出來纔是怪事。”
“你小子耍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