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我指了指一個方向,我這才轉身走了過去,腦袋中回想着剛纔幾個人的位置,待會要怎麼逃出去,進了廁所,這裡是男女公共的廁所,打開一個隔間剛準備尿尿,旁邊傳來一男一女低聲的呻吟聲,我把耳朵放在面板上聽了一下,是兩人在做的事發出愉悅的聲音。
我聽了一會,那男的結束的很快,女的有些抱怨的聲音,我偷笑了兩聲,尿完出了廁所,回了位置上華依看到我回來說:“我還以爲你放我一個人跑了呢。”我拉住了華依的手說:“我不會的。”華依點了點頭,我說:“你現在腦袋暈不暈。”
華依搖了搖頭說:“還好,你要幹嘛?”我說:“當然是跑出去了,在這裡等誰來救咱倆呢。”華依說:“我現在實力發揮不了多好,也就一半的實力。”我說:“嗯,到時候你負責把左邊的兩個人解決掉。”說着我隱蔽的指着一個光頭,還有那個身材削瘦的人。華依點了點頭說:“我們怎麼過去。”我說:“你配合我點。”
華依點了點頭,疑惑的看着我,我拉起了坐在板凳上的華依,大喝一聲:“你個臭婊子,敢在外面給我偷男人。”說着我一巴掌就打了過去,華依伸手擋在自己的臉旁,還是發出了一聲脆響,這邊的燈光暗,而且華依又是個背影,剛纔我一聲大叫吸引眼神的人都看了過來,以爲我這一巴掌是打實在了華依的臉上。
華依捂着臉往後面跑去,我拿起一個桌上的空酒瓶就砸掉了一半,我大叫着:“今天我非捅死你不可,賤人,你給我站住!”
我拿着手中破裂的酒瓶追了過去,華依也配合的尖叫着往人羣裡跑,眼看華依就跑到之前我說的那個幾人附近了。我們兩人的舉動也是引起了剛纔幾人的注意,他們都從板凳上站了起來,圍過來了,華依假裝慌亂的先貼近光頭的身邊,我大吼一聲:“都給我讓開。”吸引了那光頭的目光,讓他們忽視掉華依。
華依跑到光頭男的身邊,假裝慌亂的尖叫一聲,擡起左手,手腕一翻,手掌向上,猛一發力,擊中光頭的下顎,光頭男瞬間的暈了過去,倒在了一邊,華依的這一擊是相當漂亮,不僅把人大昏,還沒有引起其他幾人的注意。
我抓着手中的半個啤酒瓶揮舞,身邊的人也都是紛紛的讓開了道路,華依已經偷偷的跑出了他們幾個的包圍圈,我剛準備跑胳膊被一人拉住了,隨後那人一拉一抖之間,我就感覺到胳膊疼的厲害,我轉臉看了旁邊的人,正是那個看起來身材消瘦的人,我拿起手中的酒瓶向他劃了過去,瓶尖在酒吧閃爍的燈光照耀下,更顯鋒利。只見他並不躲閃,一手划拳從下方後發先至砸在了我的手腕上,手腕吃痛,手中的酒瓶也就掉落在手中,我有點着急了,這人看樣子是有點門道。
我大叫一聲:“我去你媽的。”砸出一拳,他擡起一隻手擋在我的手臂上,拳頭還沒落在他身上,他就一拳砸了過來,我看着他拳頭離我越來越近,突然,他一個踉蹌倒在了旁邊,最後還是華依回來了,一腳揣在那人的腰眼上,那人捂着腰站不起來,我拉着華依的手跑了一起。
旁邊還有幾人,也都是看出了我和華依要逃單,都大喊着要抓住我和華依,不過被人羣擋着,一時也過不來。我跑過了玻璃小道,前面跑過來三四個服務生,估計也是來堵我們的,他們幾個停下了身形,看樣子他們也都不想招惹我倆,都是拿工資的,又不像看場子的那些人,不過我現在是等不了,我腳一蹬牆,身子衝了過去,我個子比他們高出一點,我一拳從上方砸下去,很有聲勢的一擊,不過卻被對面一個服務生,一個勾拳砸中臉部。
我捂着發痛的臉頰退了一步,正巧華依衝了出去,剛纔我就是想着擋着他們前面的人,然後讓華依來偷襲,華依藉着我身形的掩護,瞬間擊倒了兩個人,還有兩個人和華依對峙着,我看了眼後面的幾人也衝了過來,我只能硬着頭皮往上衝,我和華依一人對上一個,這次我終於遇到個一個比較慫的的對手了,我剛衝到他身邊時他的手都在發抖,我一拳砸過去,他也是隻敢擡手過來擋,我又是一拳砸過去,他只敢擋着我,我一腳踢在他的腿上,一拳一腳踢的正來勁,旁邊的華依拉了我一下說:“走了,還打什麼打。”我這才注意到後面的人都追了過來,我拉着華依跑了起來,猛的推來酒吧的大門,把酒吧裡喧囂的音樂也帶了出來,後面追了十幾個人都在大喊着:“給我抓住他們。”
我笑着看了眼旁邊的華依,華依也笑着看着我,笑聲裡都帶着點瘋狂,晚風吹着華依的頭髮,有點凌亂的飄灑在臉龐上,只能看清楚華依一隻漆黑閃亮的眼睛,感覺此時的華依很漂亮。
後面浩浩蕩蕩的跟着十幾個穿着工作服的人在追着我們兩個,我們也是撒開了腳丫子,瘋跑了起來,誰都不知道要是被抓住會有怎麼的後果。
我和華依逃單的舉動也是引起院子里人的注目,院子裡響起了叫好的口哨聲,我拉着華依拼命的跑,跑出了酒吧的大院,一輛轎車疾馳而來,刺眼的光芒讓我閉上了雙眼,我只能憑着感覺用力的甩開手中的華依,我隱約的聽見的華依的尖叫聲,甩開了華依之後,我用力的跳了起來,用力的把身體蜷縮了起來,這樣才能讓自己的傷害縮小到最小,刺耳的剎車聲響起,我還是和車子來了個親密的接觸,我身體一輕又飛了出去,我一隻手撐着地,在地上翻滾了兩圈。
華依立馬回頭衝到了我身邊說:“李楠,你沒事吧。”
我說:“別碰我,我緩緩看。”跟着來的一羣人見我被撞了,也都停下了追趕了腳步,卻也並沒有回去。
我躺在地上緩緩的活動着腿腳,感覺除了有點疼,並沒有其他的什麼感覺。
我正適應着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華依,是你?”我看了過去,盯着車燈看不清楚那人長的什麼樣子,不過能看清楚高大的身影,估計是景文沒錯了。
旁邊的華依也很驚訝竟然是景文撞的我,驚訝過後就是華依生氣的站了起來,推了一把要接近我的景文說:“你沒長眼睛啊?”景文尷尬的說:“華依,我……”景文什麼也說不出來,我活動着身體感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從酒吧裡追出來的人也都不敢上來動我,我這都已經被車碰了,誰再來打我,可就攤上事了。
華依見景文說不出話來,又走了過來蹲在了我身邊說:“李楠,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伸出手拉住了華依的手,然後靠近了華依的頭說:“我感覺我沒什麼事,現在先裝着我被撞出事了,然後扶我上車再說。”
華依聽見我沒事,楞了一下,然後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對她眨了眨眼睛之後就閉上了眼,華依也還算聰明,我一閉上眼,華依就大聲說:“李楠,你別閉眼啊,別啊。”說着轉臉對着站在一邊的景文說:“趕緊過來扶他上車啊。”
景文也趕緊過來扶起了我,酒吧裡的人見我都已經被車撞的昏迷了,一個帶頭的人恨恨的說:“這就是逃單的下場。”說完帶人回了酒吧。
我也被扶進了轎車的後座,華依抱着我的頭,我躺在華依的腿上,景文趕緊到前面去開車,我小聲的問華依:“都走完了嗎?”華依點了點頭,我坐在了轎車的椅子上,景文見我突然坐了起來,怪叫了一聲說:“你沒事了?”
我見景文這樣不由得有個捉弄他的心思,我先是抓着旁邊華依的手,輕輕的捏了一下,意思是讓她再配合我一下,我瞪大了眼睛,盯着車上的鏡子說:“景文,我是迴光返照,我馬上就要走了,你幫我辦點事行嗎?”
景文一聽這話,立馬點着頭說:“你說,你說。”我說:“我死了之後,把我的骨灰灑在大海里。”景文聽我提的第一個條件愣了一下,然後看着我說:“沒問題。”
我接着說:“景文,你爲什麼還要回來接近華依,你不是已經訂婚了嗎?”景文驚訝的看着我說:“你怎麼知道這事的?”我說:“我已經是要死的人,我什麼都知道,你快回答我。”華依也緊張的看着在車前的景文,景文轉頭看了我一眼,我瞪大着眼睛,表情猙獰,景文又看了一眼華依,我大聲的說:“快說。”
景文說:“因爲華依她爹。”華依推開了我說:“別說了。”景文愣愣的看着被華依推倒的我,我重新的坐了起來,景文停下了車子,轉過頭看着我和華依,華依淡淡的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景文說:“先到醫院檢查啊,停什麼車。”景文聽了華依說的話,才重新發動起了車子,我坐在後面輕輕的拉着了華依的手,摩擦着華依的手,華依轉臉看着我,我拉着華依的手,看着車外飛逝過去的景物。
很快到了醫院,華依打開了車門扶着我下了車,景文也跑在前面去給我掛號去了,進了醫院的急診部,我被放到了一張病牀上,被推了進去,醫生簡單的詢問了華依一些情況,就近了屋。
雖然我已經和華依說我沒什麼大事了,但是還是擔心我會有什麼隱性的症狀,醫生給我仔細檢查了起來,醫生見我還清醒着問我:“小夥子,你感覺哪裡疼啊?”我說:“還好,就是傷口有點疼。”醫生脫掉了我的衣服,還給我插上了一些儀器測試的管子,醫生看着儀器上的數據疑惑的說:“這沒什麼症狀啊。”說完又捏了捏我身上的一些部位,都不是太疼,就是按到我擦傷的傷口時候纔有點疼痛,最後醫生說:“小夥子,你下來走兩圈看看。”我從病牀上下來,繞着病牀轉了兩圈,醫生見我沒什麼問題就說:“你再走兩圈。”我笑着對醫生說:“醫生,你賣柺呢。”旁邊的幾個護士也都笑了,醫生說:“你真的沒事嗎?”我點了點頭,醫生後來給我開了點擦傷的藥,還有一些消炎止痛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