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聖劍山回來,陳炎感覺就像做了個夢一樣。丁傲則在客廳跺個不停,眉頭緊鎖,躊躇滿志似的。
過了好半天,他才霍然轉過身,像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盯着陳炎。陳炎心驚膽戰的問:“幹、、、、、、幹什麼?”
丁傲並不回答,而是莫名其妙的笑了笑,然後冷不防的伸手在陳炎的後背上拍了拍,陳炎打了個激凌,馬上就察覺到有股暖暖的氣流從脊柱上四散開了,順着各條經脈開始在他身上來回遊走。
這種感覺並沒有什麼不舒服,也不像他剛到聖劍山時,丹青子在無形中給他施放的那種壓力讓他感到難受。
等到那股氣息慢慢消失後,丁傲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他嚴肅的對陳炎說道:“小子,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做我丁傲的徒弟了,而且是唯一的弟子。”
“師父在上,請受徒弟、、、、、、、”等等,這傢伙當初死活不讓自己喊他師父,現在怎麼改口了,嗯,這其中必有**啊。
陳炎嘿嘿一笑,得意的道:“不會吧,你不是一直不肯收我爲徒的嗎?”
“沒錯,剛開始時我的確沒想過要收你,因爲我丁傲的弟子不但要有過人的資質,將來可以獨霸天下,還要有一顆善良的心。可是你看你,行醫騙人,開店坑人,整天想着金錢美女,像你這樣的小混蛋怎麼能拜到我的門下呢?”
“什麼,我混蛋?”陳炎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盯着丁傲反問道:“難道你就比我好到哪裡去嗎?哼,我想着掙錢是爲生活所逼,至於色,我看大叔你不比我差吧,一大把年紀了還想玩玩網戀嗎?”
“你、、、、、、你?”丁傲不但啞口無言,老臉還紅了半邊,他咬着牙道:“小子,我只問你到底要不要喊我師父,如果同意就點點頭,立刻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不願意就算了,老人家我決不勉強你,不過你可是想好了,錯了這個機會,你一定會後悔的。”
陳炎怎肯錯過這個機會,特別是在聖劍山上見識到丁傲那傲氣逼人,十風拉風的樣子,他早就動心了。
可是如果現在就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天知道這個老王八將來會怎麼虐待自己,會不會拿自己當孫子似的呼來喝去呢?
“哼,大叔,你說收我徒我就是你徒弟了,現在是你主動要求的,又不是我求你,好啊,我也給你點顏色看看先。”
於是陳炎毫不在乎的說道:“錯過就錯過,我覺得大叔這個稱呼就挺不錯的,改來改去多麻煩。嘿嘿,你要是想教我劍法就教,不想教咱也不勉強你,反正我現在已經學會了聖劍訣,以後照着練就是了,至於要不要找個師父好像也沒有什麼明顯效果吧。”
“你別得意小子,”丁傲氣急敗壞的罵道:“哼,你以爲你學了我的聖劍訣就可以天下無敵得道成仙了,別白日做夢了。修真不是兒戲,除非老天爺是你們家親戚,要不然你就是練得再好,也是一個凡人而已。聖劍訣就像是對人體有用的養分,哪怕你吸收的再多,活得時間再長,最多也就能長成個胖子,或者變成一隻不死的狗熊,可是你知道怎麼去更好的發揮自身的力量和潛質嗎?怎麼利用這些養分去御劍飛行嗎?又怎麼去控制那些更強大的力量和劍法呢?不知道吧,所以當你有一天碰到一個修真練劍的武者,他們隨隨便便就能要了你的小命。”
“我不稀罕,”陳炎不爲所動的說道:“告訴你吧大叔,我沒想過做什麼狗屁神仙,或者活個萬年王八的年齡出來,只要身體強壯,報了我被人猛K的大仇就心滿意足了。”
“哈哈、、、、、、”丁傲聽完大笑了起來,陳炎的鎮定也隨之慢慢瓦解,心裡自語:難道這個老混蛋已看出了我的目的?
誰知丁傲卻譏俏的問:“小子,難道你真的不想做個勢力強大縱橫天下的修真者,不想做一個永遠不被人欺負的超人。”
“我、、、、、、我不想!”
丁傲胸有成竹的柔聲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真成了我的弟子,學會了我的劍法,那麼可以說將來你要什麼有什麼,包括、、、、、、金錢、、、、、、還有,嗯成羣的美女、、、、、、”
陳炎是個堅強的人,面對一切誘惑都不會屈服,但他最大的缺點就是心太軟了,對糖衣炮彈的攻擊絲毫沒有免疫力,他實在不明白,修真界中怎麼會有丁傲這樣一個道貌岸然、思想骯髒的高手呢?善哉呀善哉!
“怎麼樣,你有決定了嗎?”丁傲的聲音像個娘們似的,得意的凝視着陳炎,好像在警告他:小屁孩,你好好想想吧,大把大把的金錢等着你去撿呢,數不盡的漂亮美妹等着你去泡呢?
“好!”陳炎斬釘截鐵的說道:“我同意做你的徒弟了,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三個問題。”
“什麼問題?”丁傲帶着勝利的微笑看着他。
“第一,你和那個踏雪姑娘是什麼關係呀?”陳炎自從那夜偷看了踏雪洗澡後自然是念念不忘,可偏偏這女孩對丁傲這個老混蛋很感興趣,甚至當時自己不報出老傢伙的大名,她和小晶可能就用仙劍給自己開膛了。
丁傲一臉疑惑的問:“踏雪,那個踏雪?”
“我靠,不是吧?你裝什麼,那麼漂亮的女孩你不可能沒注意的。”
丁傲想了半天才問:“你是說祥真師太旁邊的那個丫頭?”
“嗯,可不就是她。”
“咳,你這個小流氓,”丁傲沒好氣的罵道:“她和老夫能有什麼關係,不過是在前些年我雲遊時幫過她一個小忙,然後給她找了位好師父罷了,怎麼,你小子想打她的主意是不是?”
陳炎聽丁傲這樣解釋,心裡總算安定了,我說呢,那麼漂亮的姑娘怎麼會喜歡這麼**的老頭呢?
陳炎傻傻的笑了笑,不承認也不否認。
丁傲則藉機燒了把火:“呃,那個踏雪的確是個罕見的美女呀,小子,你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嗎?”
“什麼樣的?”陳炎脫口而出。
“當然是實力超強的了,你想啊哪個女人不喜歡一個可以好好保護自己的男人呢,小子,就憑你學的那點聖劍訣,我估計連她的邊都沾不上呢。”
陳炎不耐煩的喊道:“行了,說第二個問題吧,告訴我,你和你師兄丹青子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呀,他爲什麼不直接請你上山,而是利用我逼你上山呢?”
丁傲皺起了眉頭,臉上的笑意也悄然消失了,沉思着問陳炎:“還記得我當初受傷的事嗎?其實我並不是遇上什麼強盜了。”
陳炎應道:“憑我的智商早猜出來了大叔,記住以後說假話也要打個稿子的先”
丁傲不理他,繼續說道:“其實我是被人打下山崖的,而將我打下山崖的人就是我師兄丹青子。”
“你不是他的對手嗎?”陳炎十分吃驚,依那天在聖劍山上的情況來看,丁傲的威風明顯要比他師兄強了去了,可是現在丁傲卻成了丹青子的手下敗將。
陳炎很不解,丁傲同樣不服氣的叫道:“我不是他的對手?哼哼,笑話,我丁傲的修爲不但比他高,就是對玄天劍法的領悟也遠在他之上,我能不會是他的對手嗎?”
“那、、、、、、那你怎麼會敗給他,被他打下山崖呢?”陳炎看着丁傲激動的表情,有點害怕了。
丁傲厲聲道:“他之所以能打敗我,是因爲他手中的那把劍。”
“那是把什麼劍,又有什麼特殊的呢?”
“那把劍名曰軒轅,傳說是華夏祖先軒轅帝的神劍,威力和神奇可想而知。後來被我派師尊劍神所得,再由他傳給每代的掌門人,所以丹青子纔會有天下第一劍器的稱號。”頓了頓,丁傲感嘆道:“那時我年少氣盛,呃,性情像你一樣懶散自在,劍法嘛自然落於丹青子之下,所以掌門沒做成,神劍也沒得到。可是我不服氣,我要向他們證明,我丁傲纔是聖劍門最有潛質的弟子,我的劍法可以比任何人強,沒有軒轅古劍,我照樣可以打敗丹青子。”
“所以你苦練劍法,然後找他挑戰?”
“不錯,每十年我都會到聖劍山來一次,用自己鑄成的劍器和他決戰,可是四十年來我還是沒有能完全戰勝他,雖然我的劍法已經超越了他,達到了玄天劍法第三式的初境,可是我仍然敗了,因爲不論我用什麼樣的材料和方法鑄劍,我的劍器始終承受不住劍法中所蘊含的強大力量,往往會被軒轅神劍趁機斬斷。”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是你持不如人,原來卻是你劍不如人,那你也就沒什麼可憂傷的了?”安慰了一下可憐的丁傲,陳炎又問:“不過有一點我還是不太明白,除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玉陽子外,爲什麼其他修真者對你十分畏忌呢?我看得出這並不單單是因爲你的修爲太高的緣故吧?”
丁傲向陳炎投來一個讚賞的眼光,彷彿對他所提的問題很是滿意,冷笑道:“他們忌憚於我,一方面的確是因爲我的劍術高明,但還有一個很少有人會再提起的原因?”
“什麼原因?”
丁傲再次陷入了回憶之中,用痛苦的聲音說道:“他們不但害了我的一個朋友,還給天下凡人帶來了無盡的麻煩。”
“什麼意思?”陳炎緊緊的凝視着丁傲,忽然覺得他此刻是那麼蒼老。
丁傲在陳炎跟前跺了幾步,走到正對窗臺的地方,黯然道:“想必你也知道,自古以來,世上便存在着正邪之分,老夫年輕時被聖劍山第十代掌門無因師祖看重,收爲門下練習劍法和道術,十年後下山歷練,無意中結交了一位魔教弟子,此人雖身在魔教卻秉性善良,他與我同樣瀟灑不羈、行事光明果斷,所以我們相交甚歡。然而遺憾的是,後來他與正派峨嵋的一名弟子相戀,而天下修真界不問青紅皁白,不但阻止那位峨嵋弟子與他交往,到後來還設下陷井,利用兩人之間的感情消滅了魔教的統領,而此人則由於那位峨嵋弟子的捨身相救才得以保全了性命。”
嘆了口氣,丁傲忽然斥喝道:“這個人就是魔教幾百年來最厲害的大魔頭赤焰紅魔,他得救以後,苦練魔功,不但重利用各種手段振興魔教,還瘋狂的殘害天下各修真門派,以達到他不可遏止的報復目的、、、、、、”
“好了好了,大叔,”陳炎反而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麼老掉牙的故事我聽了不下百遍了,你給個結頭我用屁股都能猜出結局來,你就直接告訴我,那個什麼赤的紅的魔死了沒有?”
丁傲瞪了他一眼,“小子,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認爲我說的是童話故事呀。哼,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和山上那羣人一起去趟珠穆朗瑪峰,親自問一問封印在山下的赤焰紅魔。”
陳炎這回被嚇怕了,結巴着問:“你是說、、、、、、那傢伙還沒死?”
“當然沒死,我剛纔說過他是魔教幾百年來最厲害的魔頭,魔功早已大成,幾大修真門派的高手窮盡所能也消滅不了他,只能將他封印在離天最近的珠峰下,並用五彩靈石佈陣將他震住,但倘若有一天,封印上的力量消失了,或者是紅魔衝破了封印,那麼他就會再次恢復自由,所以他們昨天才會齊聚在聖劍山,準備登上珠峰,增加封印上的力量。”
陳炎張着大嘴叫道:“我靠,這麼恐怖?”
丁傲苦笑道:“現在你是不是覺得學好本領會更有用,不但可以自保,也許將來還能爲伏魔降妖出份力呢。”
“這麼偉大的事我可沒想過。”陳炎咧嘴笑了笑,“由那些狂妄的正派高手去做就行了,再說了,大叔你和那魔頭還有交情,你都不好意思對人家下手,我又怎好去教訓他不是?好了,大叔,現在既然弄明白了這個件事,那麼我就問你第三個問題吧。”
丁傲無耐的搖了搖頭,“說吧,還有什麼想知道的?”
“嗯,這最後一個問題嘛?”邊拉着長音,邊狡猾的注意着丁傲的舉動,“這最後一個問題就是,大叔你一生泡過多少個女人呀,和那位祥真師太當年是不是也有那麼一腿?”
“你這個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