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淺靜則不同,她一接過銀針,就覺有異,這小小的銀針捻在手中有種非常特別的感覺,略一運法力,銀針便有一種柔和的波動傳來,和法力漸漸融合。
“靈器!”她忍不住低聲地驚呼出來。
葉之秋拿來一碗水,將天衣銀針放到水中,奇事出現了,在銀針周圍似乎有一層看不見的真空護罩,將迫近的水都排斥開來。一旁的易思韻和小可不由看呆了。
“元嬰祛毒,諸邪不侵……竟然有如此靈器,怪不得不需要消毒。”慕容淺靜露出驚歎之色,輕輕撥動針尖,平時在葉之秋手中彎曲隨意的天衣銀針在她手中居然堅若精鋼,紋絲不動。
慕容淺靜這番感慨並不是沒有緣由,靈器煉製不易,大多是提升力量、輔助戰鬥之用,象這種消耗本身使他人受益的醫療靈器確實罕見。
小可驚訝地問道:“淺靜姐,這是什麼東西啊,是有什麼電池控制的嗎?怎麼能夠排水?”
易思韻一副行家的口吻接過話題:“你知道什麼呀,這是特異功能!表姐和葉之秋都會這個!我上次還看到……”
看到易思韻快要抖出自己身懷法力的事情,葉之秋馬上岔開話題:“這個不是什麼特異功能,而是……氣功!我練過一段時間的……對了,今天的菜很好吃啊……”
“哼,”易思韻對他的打岔有點不滿,隨後又露出得意的神色:“當然,那個紅燒土豆可是我的當家名菜!”
葉之秋喏喏了兩句,想到那神奇的藥膏,問道:“淺靜姐,你開始在那位燒傷病人的傷口上擦的是什麼牌子藥膏?效果特別好。”
“那個沒有牌子,是我自己做的,登不得大雅之堂。”慕容淺靜謙虛地說道。
“表姐可是位製藥專家,診所裡好多藥都是她自己做的,療效可好了!”
“是嗎?怪不得淺靜姐對藥物的理解那麼深,”葉之秋露出敬佩的眼神,問道:“我在中醫系雖然也學過一些中藥製作的理論,但沒有什麼實踐經驗,能教教我這方面的知識嗎?”
“那可是表姐家傳的秘術!”易思韻搶着說道:“你別妄想了!”
“思韻,別鬧了!”慕容淺靜目光閃動,對葉之秋問道:“告訴我,你爲什麼想學制藥?”
他認真地想了想,很誠懇地說道:“我從小身體羸弱,又得過一種怪病,四處訪醫才得以治癒,我的父母離異多年,平時鮮有見面,一直撫養我長大的,是我的姥姥,但她在前年也因爲疾病不治而身亡。那時我就立下這樣一個志向:長大後一定要當個救死扶傷的大夫。儘管在成長過程中遇到了許多的挫折和誘惑,尤其是修真的誘惑……但我還是把這個理想堅持到了今天。我真心希望畢業後能當一名爲他人解除痛苦的好醫生,雖然能力有限,但我一直在努力。”
儘管葉之秋沒有正面回答淺靜的問題,但慕容淺靜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明眸中掠過異彩,緩緩頷首。
葉之秋也覺得有一種“言之後快”的輕鬆暢快,壓在心裡多年的話終於傾訴了出來,這些心裡話他從未在其他人面前說過,連父母和好友都不曾,今天居然卻對這位認識也沒多久的朋友不由自主地吐露了出來,自己心裡也感到意外。
在面對蘇冷月時實在有太多的拘謹和惶恐,而在慕容淺靜面前更多的卻是輕鬆和坦然。
“好吧,以後我會就這方面和你加強交流,希望你能早日實現自己的理想。”淺靜猶豫了一陣,終於給出了回答。
“表姐!你真的……”易思韻驚呼了一聲,朝淺靜往去,後者朝她肯定地點了點頭。
“太好了!淺靜姐,真謝謝你了!”葉之秋心中感激,站起來想去握她的手,卻又立即發現不妥,馬上收了回來,臉上不由一熱。
易思韻把這些都看在眼裡,鼻子輕輕地哼了一聲,不悅地嘟起了嘴。
時間平靜的過去,就這樣,葉之秋這個雙休日的兩個白天都在慕容淺靜的診所度過,一番“實習”下來,他感覺自己受益匪淺,比以前悶在家裡看理論書要強多了。
睜開朦朧的雙眸,擡起頭看了看四周,那模糊的事物逐漸的變得清晰。偏頭朝着窗外望去,刺耳的眼光照射在臉龐之上。反射性的擡起右手,遮住了雙眼,當適應外界的亮光的時候,才放下手。
朝着一旁的書桌望去,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九點了。
“今天早上後兩節有課,還是趕緊起來吧。”說完,葉之秋從穿上起來。
迅速的梳洗着,穿戴整齊。推開房門,偌大的大廳空無一人,顯得十分的冷清,不過葉之秋早已經習慣了這些。從小到大,自己便一個人生活,父母都忙於工作很難見到一面。
在客廳的鑲嵌在牆中的液晶電視之上,有着一副的水墨畫。一個面容英俊的男子坐在山包上的草地上,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倚靠在男子身邊。在他的身旁,有着一個五六歲模樣的兒童,正一臉嬉笑的盯着男子。
擡起頭,看了眼那副水墨畫,葉之秋眼中流露出一絲哀傷之色,不過霎那間就收斂起來。隨意的將可定的玻璃桌上零散的書本拾起,葉之秋推開廳門,廳門,朝着外面走了去,。關上大門,便朝着學校趕去。
嘀鈴鈴……
伴隨着上課鈴聲的想起,葉之秋踩點進入了教室。不理會衆人的眼光,自然的朝着最後一座走去。可是,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入了他的眼中,令他詫異不已。
不禁的緩慢了腳步,朝着那道熟悉的身影望去。在倒二桌那千變萬不變的猥瑣身影噙着一臉的怪笑,正眼神奇異的望着葉之秋,那眉毛還在一抖一抖的,令葉之秋心中不禁升起一團的怒火。
惡狠狠的盯了眼楊煒,旋即,葉之秋的視線有些不自然的落在了他身後的陸晴思身上。慢慢的走到最後一座,放下書,安靜的坐在陸晴思的身旁。
“學委大人,你怎麼坐到這邊了?”葉之秋嬉笑的望了眼陸晴思。
“我難道不能做這邊嗎?”陸晴思眼神一正,正色的看着葉之秋。
“當然可以。”葉之秋立即笑道,“學委大人想坐哪裡都可以。”
“好了,不要廢話,已經上課了。”陸晴思板着臉沉聲道。
“是。”葉之秋無奈的垂下頭。
熟練的將書本放在桌子上,葉之秋雙手交叉,雙眸一閉,整個身體朝前倒去,趴在書本上,漸漸的進入夢鄉之中。整個動作,又上課的時候,葉之秋都在重複着,已經熟練地在熟練不過了。
可是,還未等到他進入夢鄉之時。頭上頓時傳來一陣的劇痛,令他立即從夢境之中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頭微微一側,看着身旁的陸晴思問道:“學委大人,你幹什麼?”
“上課認真聽。”陸晴思怒聲道。
“可是……”葉之秋剛想說話,卻接觸到陸晴思那充斥着怒意的目光,便閉上了嘴。一手撐着下巴,隨意的翻着手中的書,擡起頭看着教室中老師的課件。
見葉之秋如此模樣,陸晴思無奈的嘆了口氣,但是也沒有在多加訓斥。畢竟,她與葉之秋只是普通的同學關係,頂多兩個人比較要好而已。
對於葉之秋而言,每一節課都是那樣的無聊。以法力相輔助,要讓一個人做到過目不忘並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罷了。
無聊的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葉之秋明面上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黑板。實際上,眼角的餘光時不時的偷偷瞄向陸晴思,心中猜測着的。
四十五分鐘悄然的過去,伴隨着一聲下課鈴聲的想起,沉悶的教室陡然活躍起來。葉之秋也是如釋重負的笑了笑,這下終於可以睡覺了。
剛想趴下,卻覺察到一道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偏頭望去,看着陸晴思,疑惑的問道:“學委大人,有事嗎?”
“葉之秋,你等下放學之後,有事嗎?”陸晴思問道。
“應該沒什麼事?”葉之秋回答道。最近煉出了天衣神針又在診所進行了實踐,身上的擔子輕了不少。
“那你等下陪我出去買一些東西。”陸晴思緩緩的說道。
“買東西?”葉之秋疑惑的望了眼陸晴思,最終答應道:“好的,可以。”
“那就這樣定了,下課之後留下來會。”陸晴思笑道。她可知道,葉之秋是那個一下課就消失不見的主,只有先打聲招呼才行。
旋即,陸晴思收拾着桌上的東西,將書本與筆都拿好。然後,站了起來,朝着教室的前面走去。
當陸晴思離開之後,前排的楊煒猛然轉了過來,神色怪異的看着葉之秋,說道:“葉之秋,你說你到底有什麼好的。學習一般、體育一般,只是長得稍微好一點,竟然就把我們的班花給迷倒了。”
聞言,葉之秋白了眼楊煒,這楊煒還真是毫無顧忌,當着他的面,貶低他。葉之秋解釋道:“我和陸晴思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楊煒陰陽怪氣的道,“普通朋友會叫你陪她上街,那我也當她的普通朋友。
“你長的那麼猥瑣,纔沒人陪你一起。”葉之秋笑道。
“你才猥瑣呢。”楊煒臉色一沉,有着動怒的傾向。
“好了好了,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不像平常時候的你。”葉之秋困惑的問道。平常的楊煒,大多是鈴聲響後纔來的,今天竟會這麼早。
“當然要早了,都快考試了,你還這麼的吊兒郎當。”楊煒擡了擡黑色眼鏡說到。
“考試?!”葉之秋一臉的愕然之色。
“是啊,現在都四月了,英語期中考就快到了,要準備一下。”楊煒氣急敗壞道,對這個從不關心考試的葉之秋十分的無奈。
“英語考試啊。”葉之秋恍然道。
“葉之秋,我有時真的懷疑,你回去的時候是不是在認真的讀書,不然每次的考試都能以六十剛剛過。”楊煒一臉無奈道,葉之秋從沒有掛過科,這番的情況,令楊煒十分的無語。
即使是他,在考試之前都會臨時抱佛腳。但這樣也都會掛那麼一兩科,而葉之秋彷彿沒事一般,從來沒有掛過科,令楊煒的心理十分的不平衡。
“可能我比較聰明,運氣比較好吧。”葉之秋打哈哈道。
“聰明就算了。”楊煒搖了搖頭,“應該都是運氣。”楊煒還不猶豫的貶低葉之秋的智商。
“你……”葉之秋氣急的望了眼楊煒,臉色陰沉道:“我詛咒你,這學期的期末考全掛。”
“你真是太惡毒了。”楊煒宛如是一個深宮怨婦一般,盯着葉之秋,“我掛了,你也會掛的。”
看着楊煒的模樣,葉之秋渾身一陣的顫動,身上的雞皮疙瘩不斷的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