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魔生活的世界還是天衍大陸嗎?
林銘心中震驚無比,他想呼喚魔光,可是魔光似乎因爲精神力透支,已經陷入了沉睡了,怎麼呼喚也沒有反應。
林銘只得放棄了,細想起來,既然魔帝本來就是上古巨魔一族,那麼魔神帝宮的超大傳送陣,通向巨魔所在的世界也不足爲奇了!
難道三千年前,橫空出世的幽冥大帝,也是從巨魔世界來的麼?當年自己吞噬魔心碎晶中看到的景象,其實就是幽冥大帝在巨魔世界中廝殺的情景?
林銘正想着,突然臉色驟變,眼中厲芒一閃,他看到,那騎着高大駱駝的巨魔從駱駝口袋中掏出一條粗大的鎖鏈,向自己拋擲過來!
幹什麼!?
看着對方那戲謔的眼神,林銘心中一怒,他身體重傷,真元和淬髓之力都不能用,連續幾天的調養,也只是恢復了一點點體力,現在林銘的實力,只能趕上一般的後天武者。
他一閃身,躲開了這鎖鏈,就勢站了起來,對這騎駱駝的巨魔怒目而視,他下意識的就想掏出武器,然而無論大荒血戟還是紫鉉槍,都在乾坤熔日爐中,根本取不出來,就算能取,林銘也不敢取,他現在這實力,取出這種寶貝來,就等着被殺人越貨了。
“摩達,怎麼了?”在那騎駱駝的巨魔身後,傳來了另一個粗放的聲音。
林銘面色微微一凜,這些人說的赫然是巨魔語,林銘繼承了魔帝的記憶,對這巨魔語懂個八九成,完全聽得懂對方的話。
“嘿嘿,今天運氣不錯,撿到一個奴隸,看樣子還是後天期武者,能值不少錢,就是可惜……根基不怎麼樣。”
被稱爲摩達的巨魔男子,一躍跳下了駱駝。
林銘此時的情況,經脈多處阻塞,丹田真元稀少而凌亂,黯淡無光,怎麼看,這都是後天期武者,如果先天期武者,丹田真元凝成氣旋,就不是這個樣子了,而林銘此時體內經脈多處不通,無疑是根基不穩的標誌,所以那名爲摩達的巨魔男子纔會這樣說。
“一個人類而已,你指望他們能有什麼根基,能達到後天期,算不錯了!”另一個巨魔男子撇撇嘴,不屑的說道,“這傢伙,能值一塊低等血煞晶了。”
兩隻巨魔言談之間,完全把林銘當成牲口一般,這讓林銘心中無名火起,不過他現在情況極其糟糕,貿然衝突十分不智。
原來是把我當成奴隸了!怪不得一開始扔出鎖鏈來,是想要將我當奴隸一樣鎖起來。
林銘知道,在一些蠻荒落後之地,比如南疆,如果抓到一個野人,那麼這野人就是自己的奴隸,而現在在這巨魔的世界,自己作爲一個人類,在野外發現被直接當成奴隸不足爲奇了。
看了一眼他們兩人的修爲,林銘這才發現,對方體內丹田空空如也,甚至可以說,根本就沒有丹田。
嗯?連後天武者都不是?
再看這兩個巨魔的身體經脈,同樣沒有被打通,如果是人類的話,只要凝脈期就可以貫通經脈了。
也不是凝脈期武者……
林銘看到這裡心中一凜,恍然明悟,對方走的根本不是先天、旋丹的聚元體系,很可能與自己一樣,走的是煉體、淬髓一脈!
“原來如此!”林銘終於明白,爲什麼在魔神帝宮那殘破的世界,會有壓制真元那樣古怪的法則。
多半魔神帝宮的弟子主修煉體之術,這樣一來,一旦魔神帝宮遭到聚元系武者入侵,被法則壓制了戰鬥力,魔神帝宮一方自然大佔便宜了。
想到這裡,林銘自嘲的笑了笑,還以爲自己走了什麼大運,在魔神帝宮所在的世界佔盡便宜,原來是這個原因……
“小子,勸你識相一點,不要反抗,免得受皮肉之苦!”摩達冷笑着,一副吃定了林銘的樣子。
林銘眼中寒光一閃,然而終究什麼也沒做,這個時候衝突,被殺都有可能。
他轉頭看了一眼摩達身後的商隊,這才發現,偌大一個商隊,足足幾十人的規模,竟然只有包括摩達在內的三個人是巨魔一族,而其他人則全是人類。
幾十個人類,有男有女,大都是青壯年,也有幾個老者。
這些人中一大半是凡人,少部分武者,這些武者的修爲都很低,沒有人超過易筋期。
這些人類,或者趕着車,或是押着行李,統一穿着破舊的粗布鞋和灰色衣服,有些衣服上還打着補丁。
看到這一幕,林銘明白了,這些人,全是奴隸!
一個屬於巨魔的世界,以巨魔爲尊,如此一來,將異類作爲奴隸也是正常之事……
在那巨魔男子的身後,一個趕着馬車的老者看向林銘,嘆了一口氣,顯然是感慨林銘年紀輕輕,又是後天期武者,卻被抓成了奴隸。
“給你三息的時間考慮,是服從,還是死?”摩達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林銘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下一刻,他已經平靜了下來,雖然完全不知道這三個巨魔的修爲,但卻可以大致判斷他們的實力在先天以上。
現在以林銘這樣的糟糕情況,絕對不會是他們的對手,只能先忍過這一段日子,恢復實力再說。
看到林銘放棄反抗,摩達很滿意,“算你識相,去後面的隊伍裡,到了礦上給你安排工作,如果你工作賣力一些,未必不能擺脫奴籍!”
林銘一言不發,默默的走到了隊伍之中。
摩達心情很不錯,對商隊吆喝了一聲,開始繼續上路了。
而林銘默默無聲的來到了隊伍之中,在他身邊,是一個趕車的老漢,這老漢是易筋期修爲,獨自一人趕着一輛寬達三丈的大馬車,馬車前方,有六匹馬拉着,這些馬比林銘平時見到的馬大了三倍不止,每一匹馬都長得極爲健壯,馬腿粗得跟象腿似的,而且在馬頭上,還有一般馬不具有的獨角。
“年輕人,你是外面來的吧?”趕車老漢的駕車技術非常嫺熟,一邊駕車,一邊抽着旱菸。
林銘眉梢一動,“嗯?聽老伯的意思,這裡經常有外來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