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9章 收服
小邪做事情雖然不靠譜，但這一次似乎做得還不錯，當然，這得排除它差點殺死五大邪王那一段。
如果算上那一段，張煜可能更想掐死它。
總地來說，小邪一番話雖然失了邪神的威嚴與霸氣，但依舊說動了五大邪王。
“袁天陽大人當真投靠了蒼穹學院？”邪王聻問道。
問這話，其實已經代表祂心動了。
祂們並不怕死，但如果能夠變得更強，成爲小邪那樣的強大存在，祂們願意放棄一直以來堅守的東西。
小邪淡淡道：“他倒是想投靠蒼穹學院，可主人不收他！蒼穹學院可不是什麼人都收的，那得看他有沒有資格！除非他能洗去一些惡業力，提升善業力，否則，他就是磕破了頭，主人也不會答應的！當然，他雖然還算不上蒼穹學院的人，但卻實實在在在爲蒼穹學院做事。”
只承擔義務，不享受權力。
這就是袁天陽在蒼穹學院的待遇。
“不說他，就是你們，也一樣。”小邪說道：“別以爲你們臣服於蒼穹學院，就算蒼穹學院的人了。對蒼穹學院來說，你們只是奴僕，是可以隨時捨棄、更換的工具。想要真正加入蒼穹學院，那還得看你們以後的表現。臣服於蒼穹學院，算是一個機會，未來加入蒼穹學院的機會。”
“這……”五大邪王有些難以接受。
祂們可是偉大的邪王！
如今竟要淪落得與奴僕一般？
“怎麼，這就退縮了？”小邪冷笑道：“難道你們的志向就這麼脆弱不堪嗎？”
邪王聻道：“可我們是邪王啊！如何，如何能去做那奴僕……”
“得了吧，你們這已經算是運氣好了。”小邪哼了一聲，道：“你們是不知道本王當初遭受了多少苦難，承受了多少折磨，才如願以償加入蒼穹學院。本王敢說，換作你們，絕對早已堅持不下去。如今只是讓你們看守蟲洞，已經算是對你們的優待了。”
頓了頓，小邪繼續說道：“讓你們做奴僕，那是你們的榮幸！你們信不信，那袁天陽，就算想做蒼穹學院的奴僕，主人也不會收他！”
聞言，五大邪王皆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小邪。
“要本王說，直接把你們殺了，這才省事。副院長大人看你們還有點用，這才留你們一命，甚至不惜以九階丹藥相救。你們可不要給臉不要臉。”小邪毫不客氣地說道：“機會已經給過你們了，如果你們還不懂得珍惜，可就別怪本王下辣手了！”
五大邪王絲毫不懷疑小邪是否下得去手，後者剛纔幾乎已經殺死過祂們一次了，如果不是那位副院長相救，祂們哪還有機會站在這裡說話。
“我們未來真的有機會成爲您這樣的存在嗎？”邪王形問道。
祂們又心動又糾結。
小邪道：“成爲本王這樣的存在，並不困難！甚至，成爲你們曾經的主人那樣的存在，亦不是幻想！前提是……你們能夠老老實實替蒼穹學院做事情！”
五大邪王越發心動，卻依舊下不定決心。
畢竟，祂們臣服於蒼穹學院，就等於是背叛原來的主人，背叛那一位諸天時空至高無上的存在，這無疑是需要勇氣的。
就在邪王聻還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小邪卻是已經不耐煩了，它語氣不善道：“行了，別囉嗦了，本王就問你們一句，到底臣不臣服，只要你們說半個不字，本王保證，立馬送你們去地獄！”
這話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得五大邪王徹底下定了決心。
五大邪王相視一眼，隨即紛紛說道：“我等願意臣服於蒼穹學院！”
“這纔對嘛！”小邪滿意地笑了起來，“跟着本王混，保證你們以後混得風生水起。諸天時空，沒人敢對你們不敬。億兆生靈，無人敢欺負你們。就算你們曾經的主人親至，也得客客氣氣地跟本王說話，否則，惹本王不高興了……”
正當小邪吹得不着邊際的時候，張浩然黑着臉道：“差不多了！再說下去，是不是整個蒼穹學院都是你的了？”
小邪訕訕一笑：“那倒不是。”
“走吧，該回去向院長覆命了。”張浩然對小邪說道。
“是！”小邪立馬恭敬地回答。
“走啊，還愣着做什麼。”小邪對五大邪王催促道：“主人還在蒼穹學院等着呢！”
五大邪王對視一眼，隨即有些忐忑地飛向那蟲洞，祂們不知道那蟲洞通向何方，但祂們知道，一旦穿過那蟲洞，祂們的命運便將徹底改變。
深深吸一口氣，邪王聻鼓足勇氣，領頭穿過那蟲洞，邪王希、邪王夷、邪王微、邪王形緊隨其後。
剎那間，伴隨着天旋地轉，五大邪王瞬間來到荒域時空，周遭依舊是灰濛濛的時空亂流，無邊無際，一切都似乎沒有發生改變。
只是五大邪王非常清楚，這裡與祂們所熟悉的時空亂流絕對不是同一個地方，因爲祂們對時空亂流太熟悉了，熟悉到每一個界域，每一個世界都瞭若指掌，除卻那些新誕生的世界，祂們可謂是無所不知，哪怕那些古老世界的每一條河流，祂們都記得清清楚楚。
而這裡，沒有了那些世界，周遭無比空曠，有些地方隱隱有着生命氣息的波動，像是在孕育着什麼，有着世界誕生的跡象，但至少現在還不存在什麼世界。
“這是哪裡？”五大邪王有些茫然，陌生的環境，更讓人緊張。
“這是……荒域時空！”張浩然的身影出現在祂們身邊，淡淡道：“你們可以理解爲……另一個時空亂流！”
當然，一個完整的時空，包含無盡的亂流，每一個時間節點，都是一個獨立的空間，但這些話對於五大邪王來說，未免有些高深，反倒是張浩然的解釋，顯得簡單許多，讓人一聽就懂。
“副院長大人就是這荒域時空的主人。”小邪驕傲道。
見五大邪王沒什麼反應，小邪頓時感覺自己像是在對牛彈琴，道：“算了，說了你們也不懂。先去拜見主人。”
小邪立即帶上五大邪王，前往荒野真神界。
片刻後，小邪與五大邪王穿過荒野真神界的入口，縮小了身軀，來到蒼穹學院。
而五大邪王，也是終於見到了那一位被小邪誇上了天的主人。
“主人。”小邪恭敬地道：“祂們已經低頭臣服了。您交代的任務，小邪完成了。”
聽得小邪在其主人面前的自稱，五大邪王嘴角都忍不住微微抽搐。
“聻，我們又見面了。”在五大邪王敬畏的目光中，張煜轉過身，微笑看着邪王聻。
邪王希、邪王夷、邪王微、邪王形在見到張煜的剎那，皆是驚愕地張大了嘴巴：“怎麼會死你，無！”
“他不是無。”邪王聻苦笑道：“他是蒼穹學院院長！我們所認識的那個無，只是他的分身……”祂曾有幸與這位院長交過手，並一度懷疑，這位院長已經邁出了那一步，可祂做夢也沒想到，這位院長不僅邁出了那一步，而且在九階之中，恐怕都是極度恐怖的存在。
邪王聻至今都有些感慨自己的好運，與這般偉大的人物交手，自己竟還能安穩活到現在。
張煜平靜道：“既然你們臣服於蒼穹學院了，過往的事情就不提了，今後，你們便歸於小邪麾下，聽從小邪的差遣……並暫時駐守沉墟時空那邊通往荒域時空的時空蟲洞，你們可有意見？”
雖然是第一次聽到沉墟時空這個名字，但這並不妨礙五大邪王理解張煜這番話的意思。
而對於張煜的安排，祂們也並不抗拒，因爲從穿過時空蟲洞的那一刻起，祂們就已經有了這個覺悟，至於聽從小邪的差遣，祂們反而更容易接受，畢竟，小邪好歹是邪神，拋開蒼穹學院這層關係不談，祂們也是願意遵從邪神意志的。
“我等遵命！”五大邪王齊聲道。
張煜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目光投向小邪。
小邪頓時緊張起來。
“父親，這傢伙表現如何？有沒有亂來？”張煜對張浩然問道。
“總的來說，應該還算可以。”張浩然客觀地評價，“除了一點。”
小邪心裡猛地一突。
“哪一點？”張煜問道。
“這傢伙，差點把聻、希、夷、微、形給一起滅了。”張浩然絲毫不在意小邪那求饒的目光，將小邪的事情抖了出來。
“嗯？”張煜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目光挪到小邪身上，“剛把你放出來，又不老實了？”
話音落下，張煜一巴掌便拍了過去，那縮小無數倍的小邪，直接嚇得傻眼了，根本不敢躲，任由那一巴掌落在頭上，更恐怖的是，那巴掌表面覆蓋着一層本源之力，拍在小邪頭上的時候，就如同火焰灼燒着它的身體一般，讓得它那恐怖的邪惡之氣都迅速消融，冒出一股股黑煙。
“啊！”五大邪王眼中威嚴不可侵犯的邪神，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五大邪王面面相覷，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小邪則是絲毫顧不得在五大邪王面前維護自己的威嚴，它痛苦地哀嚎，瑟瑟發抖，除了不斷地求饒、慘叫，什麼都不敢做。
事實上，它如果想躲，是完全能夠躲開的，以它現在的實力，真要逃，張煜可追不上。雖然張煜的本源之力完克它，哪怕它成爲邪神一般的存在，也無法抵抗那來自本源之力的制裁，但如果它躲得夠快，本源之力根本就沾不了它身，又如何能傷害它？
可是，張煜早已在它心中留下了陰影，讓得它只能老老實實地接受毒打，連躲的念頭都不敢有，更別說逃跑。
“不是說，跟着它混，保證混得風生水起嗎？”五大邪王有些傻眼了。
你管這叫混得風生水起？
你對風生水起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五大邪王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上了一條賊船。
這位邪神大人，似乎不怎麼靠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