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滑頭,空坐了四個小時,竟然沒輸沒贏!”三井彩子臉色有些難看,“如果還這樣的話,我勸你早點認輸。”
在她看來,李仕勳的行爲毫無意義,連垂死掙扎都不如。她知道李仕勳的賭術高超,瀨川奈桔都稱讚過,可有時候主宰檯面的人,不一定就需要賭術,譬如此時的情況。
“我手上還有九十四億美金,”李仕勳卻沒認輸的打算,他身子往後靠在椅子上,又不知從哪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在桌上,道:“還可以追加五十多億美金,你確定想讓我認輸?”
現場頓時一片安靜,就連瀨川奈桔都暫時沒有動作,看戲似的站在一旁。檯面上的四人,除了川島美希之外,呼吸都加重了幾分,顯然對李仕勳的賭本有幾分心思。
要知道他們在之前三位玩家身上贏得賭金可都沒過百億,李仕勳拿出這一百四十多億美金,絕對是是天大的誘惑。
組織這場賭局,她們並不是沒有損失,爲了平衡各方的利益,家族代她們讓利不少,別的不說,瀨川奈桔的出手,就是在兩家身上挖肉。這麼高昂的付出,她們當然得賺回來,不然家族豈會甘心?
此次賭船大賽,除去賠給艾米麗的賭金,兩人平均分了兩百多億,算是不虛此行了。可大部分都是要上交給家族的,落在兩人手裡的錢,可都是寡淡的湯水,誰又能甘心呢?
所以面對李仕勳的一百四十多億,她們都淡定不了。
“李先生下了這麼大的本錢,想必是想和我們鬥到底了?”薇拉·巴克頓輕笑道,“不如大家真誠點,李先生說出你的想法,我們給出我們的要求,一決勝負如何?”
“巴克頓小姐這話說的好,”李仕勳看了一眼三井彩子,冷笑道,“不像某些人就知道弄些下三濫的手段,一點也不爽快。”
“哼!”三井彩子不出意料的冷哼一聲,卻沒開口。
“時間可不早了,李先生說出你的想法吧!”薇拉眼中閃過一絲亮彩,她顯然樂意看到三井彩子吃癟,卻更願意贏錢。
“我的要求很簡單,咱們都別玩這些虛的,”李仕勳淡淡的說道,“我要和你們一起來場真正的賭鬥,我出這一百四十多億,和你們一起決定最後賭注的歸屬!”
“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憑你竟然想覬覦那份礦脈的歸屬!”三井彩子勃然大怒,像自己的珍寶被窺視了一般,心中警惕大增。
“薇拉小姐怎麼說?”李仕勳壓根就不理會三井彩子,目光灼灼的看向薇拉·巴克頓,“我知道你們的打算,無非一致對外,然後你和三井小姐一分勝負,且不說能不能成功,你真的不怕引發那些勢力的不滿,對你進行暗中報復麼?”
薇拉·巴克頓悚然一驚,李仕勳的話直接擊中她心底最深處。她這些天翻來覆去睡不着,可不就是擔心這點麼?
別看她們在船上贏個痛快,誰都不是笨蛋,這些人不過是爲了最後的賭局,而一再忍讓罷了。如果真的把玩家掃乾淨,玩這種把戲,那簡直就是不把這些勢力放在眼中,沒有一個交代,她可不好過。
不同於受寵的三井彩子,薇拉·巴克頓在家中的地位並沒有外界那麼好。她的那些無能的兄弟們,一直對她懷有深沉的嫉妒和防備,她甚至能猜到船上的情況爆發後,他們會如何的下黑手。
要做到萬無一失,要讓巴克頓家受益的同時,保證自己的安全和利益,這纔是她的生存之道。所以,李仕勳的話說完後,她沉默了。
三井彩子臉色一變,有些難看的說道,“你不會真的答應他吧?別忘了他有高超的賭術,有他在我們根本沒有機會。”
“這可不一定!”薇拉·巴克頓輕輕搖頭,“凡事都要留有餘地,他們那些勢力爲了這份賭注,損失這麼多,如果做的太過,我們恐怕會有麻煩。”
“有麻煩?”三井彩子像是聽見了可笑的事情,滿臉桀驁道,“這個世界上又有什麼麻煩是我們三井家族解決不了的?”
巴克頓小姐和李仕勳同時默然,就連川島美希和卡爾·厄普都沒有說話。三井彩子說話的口氣是有點大,但這也充分表現出三井家的強大底氣和自信。
“既然如此,那就是沒的談了?”李仕勳輕笑,“那麼我就拿着這一百四十億享受我的富豪生活了,我想有這麼多錢,三井家的麻煩似乎可以解決掉啊。”
三井彩子臉色頓時一僵,整個人頓時變的陰沉下來。李仕勳的話無疑給了她一個耳光,重要的是這個耳光還打讓她還不回去。
這個世界上,三井家族雖然龐大,實力強勁,但卻不是世界霸主。如果李仕勳用這一百四十億捐獻給某個家族,用來換以庇護,那麼三井家還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甚至都不用全部交出去,只要一半就有許多家族意動,畢竟這可是白得的幾十億美金,乾淨又省功夫……想到這些,三井彩子氣的牙癢癢,隨後身體徒然升起一股無力感。
檯面上一時陷入沉寂,讓臺下的觀衆議論紛紛。早在第一荷官停下來的時候,賭船方面的負責人已經悄悄的屏蔽了聲音,所以他們只能看見畫面,卻聽不到她們說些什麼。
除了前面一排隱約聽見幾句之外,臺下的衆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小聲議論加猜測。
李仕勳道出絕殺的一招之後,川島美希隱秘的勾勒一抹笑意,沒人比她更瞭解李仕勳了,以他的驕傲,是絕對不會用金錢購買庇護的,她笑的是三井彩子,這個女人會被自己的男人吃的死死的。
“迴歸賭局吧,李先生,你到底想怎麼樣?”薇拉見形勢不妙頓時出聲道,“如果我們答應你,參加最後的賭局,是不是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沒錯,但看來三井小姐並沒有這個意思!”李仕勳聳聳肩道。
“誰說的?”三井彩子惡狠狠的瞪着他道,“我同意了。”
李仕勳淡然一笑,“這還不夠,你們有第一荷官的幫助,我需要換個玩法……”
“你別太過分!”三井彩子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