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國與南蠻古國的邊界線上,一場戰爭正在展開着,無數的兵士在戰場上廝殺着,鮮血飛沙,嘶吼聲震天!
咚咚咚……戰鼓的聲音響徹在戰場上。
可以清晰的看到,大夏國人馬正將另一方人馬殺得丟盔卸甲,追逐着。
嗚嗚嗚……
這是南蠻古國撤退的號角之音。
“勝利了!”
無數的兵士們吶喊着。
方天辰站在兵士之中,望着滿地的死屍,殘碎的兵器,微微嘆息着。
不遠處,一南蠻古國的兵士身上插滿了長槍,死狀悽慘無比……
也有大夏國的兵士,整個屍體被砍得血肉模糊,身上還有斷裂長刀卡在血肉之中。
“誰是對的,誰又有錯呢?死在此地的人,他們錯了麼……”
方天辰站在死屍堆中,面上流露出了一抹不忍,更是有着深深的疑惑。
“爲何要製造兵器……沒有兵器,便沒有戰爭,就不會死那麼多人了……”
而因爲此次戰爭的勝利,大夏國君更是下旨,舉國歡慶,大赦天下!
當然,少不得犒勞軍中兵士們!
隨着這次戰爭結束,大夏國與南蠻古國也是迎來了短暫的寧靜,邊界也沒有再出現南蠻古yankuai士的身影。
三天後,方天辰獨自一人僱了一輛馬車,離開了大夏國。
七天後,一輛馬車出現在了大夏國的京都,隨即出示了服役證後,安然進入大夏國京都!
“真是繁華啊……”
方天辰徒步行走在京都之中,這裡到處都是店鋪,也有一些煙花之地,顯得熱鬧非凡。
當方天辰路過一匠鋪時,走了進去。
店鋪中林立着一排排的青銅兵器,各式各樣,只有一梳着長鞭的青年在那兒打着盹。
“請問。匠神閣怎麼走?”方天辰問向那青年。
那青年擡了擡眼皮。
“又是外鄉人啊,出門一直走,過三個路口左轉就可以看到了……”
聞言,方天辰道了聲謝便徑直離去。
“唉……匠神閣。這年頭戰火連天,隨時都可能爆發戰爭,兵器也是供不應求,想要學習打造技巧的人真是多啊……”那青年微微搖頭,旋即繼續打盹了。
方天辰根據那青年的指示。迅速消失在熱鬧的集市之中。
當一巨大如樓閣一般的房屋出現在眼簾時,方天辰的內心也是被震撼了一下!
“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豪華的樓閣啊……”方天辰站在樓閣外面,眼神莫名。
自從上一次戰爭結束之後,方天辰心中便一直糾結着一個問題。
而此次前來到京都便是爲了尋找這個問題的最終答案。
在大夏國,能夠解決方天辰心中問題的人,唯有一個,那便是在大夏國擁有匠神之稱的人,秦空!
巨大的閣樓共有三層,顯得氣派豪華,門口有着重兵把守着。
方天辰剛欲靠近便被一兵士攔下。
“求學的往那邊去報名!”
聞言。方天辰微微一愣,旋即也是明白過來,匠神何等身份,如果誰來的話都可以見上一面,那每天其他事情都不用做了。
一旁,有着一面容普通的少女,正坐在一書桌前,也有零碎七八人在排着隊。
待輪到方天辰時,只見那少女連正臉都不擡一下,便十分程序性的說道:“姓名。年齡,出生地填寫一下,之前做過什麼……”
方天辰略顯無奈,但還是拿起筆在竹簡上寫了下來。正當方天辰書寫時。那女子擡頭瞟了一眼。
“咦?去過軍營啊……行了,不用寫了,拿上這塊牌子,到張匠那裡去報道!”
方天辰結果女子拋來的牌子,上面寫着“通過”兩字,背面刻着二層零八。
半個時辰後。方天辰憑着牌子,安然來到匠神閣第二次,在那裡有着一扇鐵門,上面掛着一塊竹牌,寫有零八二字。
咚咚……
方天辰輕輕敲了敲門,發現並沒有人開門,便推門而入。
瞬間,一股熱浪迎面撲來。
映入眼簾的是兩名正在忙碌的身影……
其中一人赤着上身,面容剛毅,腰間掛着一酒壺,渾身都是汗水,右手中拎着一柄錘子,左手正用鉗子鉗住一塊青銅器,賣力的敲打着。
哐哐哐……
見方天辰進來,那赤着上身的男子依舊在那敲打着,並沒有走神哪怕一絲。
倒是有一名滿頭大漢的青年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新來的吧……去那兒,把那些青銅給清洗乾淨,待會兒張匠要用……”
聞言,方天辰點了點頭,來到一水缸旁,地上擺着一塊塊形狀不一的青銅,上面還有着許多泥土。
僅僅片刻,方天辰便迅速的將那些青銅清洗乾淨,再次起身在那裡觀察着張匠打造。
張匠擡了擡眼,似看見方天辰這麼快就清洗乾淨,也沒有說什麼,繼續着自己的事情。
“不錯,手腳挺麻利的,你可以留下來了!”那青年又跑了過來,笑嘻嘻的對着方天辰說道。
“我叫阿牛……”
“我叫方天辰……”
正當此時,張匠低沉開口。
“加!”
聞言,阿牛渾身打了個哆嗦,連忙拾起一塊方天辰洗淨的青銅,遞了過去。
阿牛走了過來輕吁了口氣,悄悄的在方天辰耳邊說道:“張匠脾氣古怪,之前前來求學的弟子都被其趕跑了,你平時說話要多注意一些,不該說的不要說,手腳麻利一些就好!”
聽阿牛這般一說,方天辰也是有些無語。
就這樣,方天辰算是正式進入了匠神閣張匠門下,每天都是十分忙碌,除了清洗青銅,一些製造好的青銅兵器也會交由方天辰來記錄,偶爾空閒下來,方天辰也會細細觀察張匠鑄造之法。
半個月時間悄然而過。
這一天,方天辰很早便來到了鑄造房中,此時鑄造房中並沒有其他人,只有方天辰一人。
方天辰望着那碩大的鑄造臺舔了舔嘴脣,心頭隱隱有種衝動。
下一刻,方天辰便是來到鑄造臺旁,升起火箱,拾起一塊青銅器,模仿着張匠的手法開始鑄造起來!
如果此時有一名熟悉鑄造之人在旁邊的話,一定會驚訝得掉下大牙。
這可以說是方天辰第一次鑄造青銅器,可是無論從手法上來看,還是從力道上來評估都是那麼的完美,就如同之前鑄造過一般。
每一擊敲打都是如此的完美。
不多時,一柄劍形模樣的輪廓便浮現眼簾,方天辰額頭上都滴下了細密的汗珠。
火箱燃燒中的青銅劍此刻被燒的通紅,而方天辰也是輕吐了口濁氣。
“這最後一步便是雕刻與冷卻了……”方天辰眼神微亮,旋即便進行最後一個步驟。
嗤……
白色的水汽蒸騰而上。
在方天辰手中,一柄青銅劍安靜的躺在那裡,在那劍身之上,方天辰刻畫上了看上去十分規律的如波浪般的圖案,並沒有什麼特色。
方天辰微微皺眉,總感覺少了什麼。
正當此時,張匠推門而入,嚇得方天辰手中青銅劍“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嗯?”張匠眼睛微眯便是看到那掉落在地的青銅劍。
“張匠……我……”方天辰顯得十分拘謹:“我情不自禁就……”
張匠並沒有說什麼,緩步走來拾起了掉在地上的青銅劍,輕輕顛了顛,旋即用右手輕輕拂過青銅劍,眼神莫名起來。
就這樣,在這諾大的鑄造房中,方天辰顯得侷促不安,深怕被張匠趕走,而張匠確盯視着手中的青銅劍,久久不語……
半響時間,但對方天辰而言猶如數月之久。
只聽到張匠輕嘆一聲,纔是輕聲開口。
“在我這裡,你已經學不到什麼了……”
聞言,方天辰剛欲說什麼卻被張匠搶先道。
“有種人,生來便有自己的使命,如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明白,你與器有緣!你的煉製手法只需多多淬鍊便可,所以在我這裡你已經學不到什麼了!但是你卻無法賦予這柄劍一樣東西!”
“因此,這並不是一把完美的青銅劍!”
方天辰略顯迷茫的望着張匠。
只見張匠那剛毅的臉龐上似乎閃過一絲回憶,旋即輕輕摘下掛在腰間的酒壺,那是一個完全由青銅所鑄造的酒壺,酒壺上刻着一幅圖案,有着四道人影。
“你……拿着這酒壺,去京都中的軒炑樓……”張匠將那青銅酒壺拋給了方天辰,轉身離去。
“張匠……這酒壺……”方天辰一臉的疑惑。
“你去了,一切便清楚了……”轉身的張匠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待得走出鑄造房之後纔是輕嘆出聲。
“我無法做到……但他……或許可以!”
此刻的方天辰滿臉茫然,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無奈之下也唯有按照張匠的吩咐去做了。
“軒炑樓麼……”方天辰捏了捏左手中的青銅劍,眉頭微皺的看着右手中的青銅酒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兩個時辰之後,方天辰來到京都一竹林之中,在一根巨大的竹子上掛着一塊殘破不堪的木牌,木牌似經歷了風霜雨雪,顯得殘破不堪,但依稀可以辨認出上面刻着三個字:軒炑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