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三天時間,波瀾壯闊的海面之上,一艘龜船孤零零的飄蕩在海面上,一名身穿青色布衣的少年站在龜蓋之上,手裡握着一柄精鐵鑄造的亮銀槍,他時而將槍尖抖出,又時而收槍而立,面露沉吟之色。
在龜船的尾部,搭放着一個臨時躺椅,一名女子帶着墨鏡,穿着一身泳裝,正一邊曬着太陽,一邊翻看着手裡的書籍。這兩人,正是趕往羅格鎮的刑平與冷茹。兩條虎鯊在小青的監督下已經出外覓食,虎鯊一直在海中游曳,需要大量的營養補充,所以每天都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會出外進食。
三天時間,在內勁的治癒下,刑平身上的灼傷已經全部癒合,儘管有着虎鯊的牽引,可是想要到達羅格鎮,也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刑平還打算讓自己的實力再翻一個臺階。
這把亮銀槍,是刑平花費七十萬貝利從海賊商城裡購買的兵器,長度與重量完全按照他的意願構造。八極拳歷來就與長槍有緣,八極拳六世傳人,準宗師李書文便綽號‘神槍’,
關於李書文神槍之名還有這樣一段趣聞,一九八五年,袁世凱開始在天津南郊小站練兵。他利用各種手段和關係籠絡武藝高強之士,並重金聘用日本空手道高手和德國軍事教官來訓練他的精銳部隊。李書文的師傅黃士海收到袁世凱的聘書,因年事已高,特推薦弟子李書文去任教。李書文到兵營後,袁世凱及衆教官見他貌不驚人、瘦小枯乾,扛着一杆大槍,誤認爲是大槍黃士海的僕人或家童。
當問明情況,知道李書文是替師傅來任教官時,衆人哈哈大笑。袁世凱的衛隊武道教官伊藤太郎,蔑視地對李書文說:“大大的東亞病夫。”並用小手指向下連續指點。剎那間,李書文以閃電般的速度,施槍刺壁蠅之絕技懲罰了他。衆人驚愕,伊藤大怒,揮起日本長刀以泰山壓頂之勢朝李書文頭頂猛力劈下。李書文大槍一抖,將刀崩飛,再順勢一槍“泥鰍翻花”,刺穿伊藤的咽喉,又大槍一挑,將死屍甩出演武大廳外。
衆人驚天動地呼。日本武道教官秋野、井上、野田見同伴被李書文刺死,齊揮刀惡狠狠地朝李書文撲來。只見李書文進出如閃電,退守如矢箭,大槍一抖如蛟龍出水,左刺右挑,頓時血肉橫飛。
頃刻間,三位日本武道高手的屍體都被甩出演武大廳之外。衆人驚愕之時,李書文大槍一擺,刺向廳柱之蠅,蠅落而廳柱無痕。廳內立鄧爆出雷鳴般的掌聲。袁世凱連呼:“神槍!神槍!真乃神槍也!”
從此,“神槍李書文”名冠天下。此後的八極拳,就蘊含了一絲大槍的底蘊,李書文將八極拳與大槍融會貫通以後,才成就了準宗師境界。
而此刻,刑平便是藉助於大槍來衍變自己對‘震源’的感悟,依照他現在的實力,手臂根本無法演化出他的感悟,也只有彈性極好的大槍,才能快速的施展出‘抖’與‘震’的奧義。
刑平靜靜的握着槍桿,突然他眼神光芒大亮,手中亮銀槍如同流星趕月一般,陡然間刺在了虛空中,發出‘嗖’的一聲銳響。其速度之快,力道之猛,足以讓人望而生畏。
“不成,不成。”刑平再一次收回槍,繼續閉目養神,在他腦海裡,不斷出現着震動的畫面,小到蜜蜂的羽翅震動,大到天崩地裂,萬物俱滅。
突然他又是靈光一閃,右手驀然一抖勁,整把槍發出尖銳的嗡鳴之聲。像是一條劇烈掙扎想要撲出的毒蛇,急待要掙脫束縛,直衝天際。
“打龍鞭!”刑平緊握長槍在身前一掃,急劇嗡響的槍身橫掃而出,狠狠的打在右側虛空之上,發出劇烈的氣爆聲。整片空間都被這一擊打的略微震盪了一下。
“咦?這是什麼招式?”冷茹將書頁合了起來,感受到空間發出的輕微鳴叫聲,張口問道。
刑平收起長槍,對剛纔這一槍也很滿意,心情不錯的回答道:“這是我自創的拳法,利用物體不停震盪產生反衝力,迸發出遠超於平常的攻擊力,只是還沒有完善,只能藉助於大槍才能施展出一絲意蘊。”
冷茹笑問道:“自創招式?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呢,你何不按照前輩的境界一步步走呢?”
刑平輕聲道:“我們八極拳與你們太極拳不同,八極拳練到最終境界也不過是準宗師境,我想要突破。”一句話簡單之極的話,倒是勾起了此女的往事,她搖搖頭,再一次翻開手中的書頁,仔細的研讀起來。
兩人又是沒有了話題,刑平繼續開始演練手中的亮銀槍,不時的抖動槍身,不時輕輕刺向虛空,一遍遍演練着心中的感悟。不多時,兩條虎鯊覓食回來,冷茹輕車熟路的將繩索套在它們身上,這艘奇葩的龜船又快速的在海面上航行起來。
又過了兩天,他們路經一個小島,暫時補充給養,在海上航行了五天,先前準備的一些食物早已吃光。這艘龜船的龜艙太小了,扣除衛生間外,只剩下不到六七平米的空間,根本就無法放置過多的物資。
兩人將龜船停在距離小島兩裡多的地方,腳尖踏水的奔跑到那座小島之上,這種手段對如今這兩個人來說,已經變得非常簡單。唯一的區別就是刑平踏水會發出震天爆響,而冷茹踏水,猶如蜻蜓點水般悄無聲息。
在小島附近,還停靠了這艘海賊船,由於此時無風,這些海賊團的旗子都耷拉了下去,看不到到底是什麼標誌。在不遠處,還能依稀聽到有人大聲喧譁的吵鬧聲。
刑平輕笑道:“那邊應該就是城鎮了,我們加快腳步,爭取快點返回龜船,儘早趕路。”刑平是船長,冷茹自然不會反對,兩人腳步極快的翻過一個山坡,站在山坡上面,果然看到一個很熱鬧的小城鎮,鎮上的人們好像在舉行狂歡會,很多人的臉上抹上了油彩,又唱又跳,好不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