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秒啊!”魯妙子讚歎一聲,盤膝坐在旁邊的軟榻之上,雙目微閉,抱元守一。
陸遠站在魯妙子身後,指尖的陰陽真氣漸漸融合,化爲在兩者間互相轉化的天一真氣,一指抵在魯妙子背心,真氣順流而下,到了魯妙子下丹田的氣海位置。
這時,大量的天魔真氣漸漸騷動了起來,陸遠放開靈覺,不斷搜尋天魔真氣,把他們包圍起來,一口吞噬了化爲陰陽能量,在迴歸與生命,留在了魯妙子體內。
如此陸陸續續的尋找,等到已經公雞打鳴的時候,才慢慢收手,取回自己的那一份真氣,剩下的化爲陽之生命力量留在魯妙子的體內,滋潤他那腐朽的經脈身體。
陸遠離開魯妙子,做到桌上,忍不住嘆了一聲,道:“天魔功果然難纏,在沒有主人操縱的情況下,都花費了我這麼多時間。”
“多謝,小兄弟救命之恩!如果必須要楊公寶庫的機關圖,現在拿去也沒什麼的!”魯妙子張開雙目,感激的看了眼陸遠,“現在我不但沒事,體內那一份真氣不但繼承了天魔功的詭異,更是有療傷之效果,待我適應一下,七大寇不足爲慮。”
“不用了,言必行,行必果!”陸遠微微搖了搖頭,輕笑一聲道:“更何況在下還需要前輩翻譯長生訣,不如就讓我來應付那四大寇,順便測試一下,我能力如何?”
“那我便祝你我旗開得勝!”魯妙子做到旁邊,給他和陸遠斟酒,而後舉起酒杯。
陸遠微微一笑,說,“多謝前輩的祝福了!”
“哪裡哪裡,不知道小兄弟還有什麼事情可容我幫忙的!”魯妙子對飲一杯水酒說道。
陸遠微微搖了搖頭,道:“如果說楊公寶庫的機關圖是主要原因的話,其實順便還有一個緣由,我纔來親自尋找前輩你的!”
“哦,是什麼事情?”魯妙子想了想笑道:“但說無妨,老夫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陸遠笑了笑,舉杯道:“前輩,不知道你和魔極宗的向雨田有過交往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們可是好友,不過他笑已經離開人世,參悟得妙法,破碎虛空去了!”魯妙子回答一句,心中甚是奇怪,不由追問道:“不過,請恕老夫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道小兄問起這個幹什麼?”
“自然是爲了魔極宗的道心種魔,在下需要這一份武功,把自身的武學融爲一體。”陸遠一飲而盡,道心種魔最大的作用就是駕馭武功,並把各中不同種類屬性衝突的武學融爲一體,他與嫁衣神功非常相似,乃是給修煉天魔策的魔門之人重組根基,把自身武學融爲一體的存在。
如果天魔策沒有道心種魔,根本沒辦法並列四大奇書,充其量也只是一本記載着許多超級武功的,一個武學合集而已,得到它的人根本沒辦法駕馭這麼多的磨功,修煉還不如直接專修一道的好。
“這……老夫,也不知道,不過,道心種魔的傳承還是有的,就在向兄的幾個徒弟當中,不過爲了防止他們作惡,他們手中的道心種魔,每個人只有四分之一。”魯妙子想了想,又安慰道,“不過小兄弟你已經遠超同輩,即使是我也少有不及,你只需苦修幾年,相信大宗師指日可待。”
“不行,我沒有苦修時間,更何況近日我準備去洛陽,已經來不及了!”陸遠搖了搖頭,道:“何況更重要的是,在下修煉了不死印法,長生訣,就連慈航靜齋地慈航劍典也有修煉,佛與道與劍各中力量混雜,雖然看着很厲害,其實根本沒辦法酣暢淋漓的發揮,甚至完全控制也不行。”
“哦,沒想到小兄弟身上的隱秘還挺多的嘛!”魯妙子微微一笑道,如此之多的神功絕學集中在一個人身上,而且修煉之人還沒有事情,這還是他平生第一次遇到。
“嘿嘿,誰沒有個秘密呢?”陸遠乾笑一聲,拱手告辭道,“前輩,天色將明,晚輩告辭!”
“你走吧,不要讓秀尋知道,你來過這裡!”魯妙子苦惱一笑,將陸遠送至小樓門口。
“前輩,我醒的!”陸遠揮揮手,縱身一躍,離開了這裡,向山下極速竄了下去。
這時,天已經大亮,陸遠正要踏入房間所在的院門,心中忽現危險之感,下意識斂起氣息,只聽咻的破空之聲,下一刻,一道劍氣正當着面,向他迫體而來。
陸遠眼睛微微一眯,剎那間,就感知到偷襲者是何人,連忙收回手中的殺手剪。
“場主爲何如此?”陸遠微微一笑,頭一偏躲開劍鋒。商秀洵國色天香的容貌映入了視野之中,只是不知爲什麼有些憤怒。
劍勢洶洶,卻仍留有餘地,並非要取人小命,只聽唰的一聲,劍鋒迴轉沒入劍鞘之中,商秀洵立在前方,面若寒霜的說:“昨天晚上,你不在房間,去那兒了?”
“我到後崖去了!”陸遠也不隱瞞的說道。
商秀洵臉上閃過了然,低喝道:“你在後山看見了什麼,是不是一開始就打這注意?”
“沒什麼?只是救了個要死的老頭子,以及作爲交易,他要給我某些重要的東西而已!”陸遠攤攤手說道,什麼保密的事情,這屁大點的地方,還能保守什麼秘密,如果胡亂說話,很可能平添一層誤解。
“你去見他了!”商秀洵面色一冷,走近陸遠凝視着他的眼睛,隱隱約約含着一份怒火,“沉默不語,看來是了,你給我過來。”
“什麼?”陸遠微微一驚,但見商秀洵已經轉身而去,爲了關係不被破滅,陸遠看了看商秀洵動人的背影,健步跟了上去。
他們一路走到後山,何況就到了魯妙子小樓外。
這時,小樓上仍有燈火照耀,只是沒了任何聲息。
商秀洵仰望小樓的第二層,俏臉突然拉長,沉聲大喝:“老頭兒!你違背諾言了。”
陸遠無奈一笑,這時魯妙子的眼睛看了過來,似乎有些責備,陸遠忍不住攤了攤手,這也不怪他,誰讓他的傷勢那麼嚴重,轉眼到了早上,否則那會給商秀洵發現。
魯妙子微微一笑,收回目光,悠然的說道,“場主已三年沒來了,何不上來我安樂窩,與老頭兒坐下來,喝上一杯六果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