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雲峰。。。
景雲被三十飛龍帶走了,這也是他們的要求,既然給三天時間查明真相,但是嫌疑犯卻不能放任自由以免他趁機逃走,如果三天後不能找出真兇,或是證明人不是景雲殺的,那便只能在三天之後將景雲處決掉。
“木師弟,你真的有把握在三天時間查到真兇嗎?”在疾雲峰四合院的大堂中,杏御強狐疑的看着風揚,他很想相信風揚,也情願相信風揚,但心裡就是沒有個底。
風揚神采奕奕的說道:“我不但要證明景雲師兄是無辜的,還要讓兇手把疾雲紫木劍還回來。”
其他人都不由得被風揚這股不知從何而來的自信給弄的錯愕不已,作爲師兄師姐,也不能光去質疑或是打擊師弟的信心。
風揚知道這羣師兄甚至包括師傅和師孃都對自己沒抱多大的信心,只是礙於自己的自尊心,沒有像其他山峰的弟子那般出言不遜。
“木易,一切盡力而爲就可,如果天命如此。。。”曹諸凡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語氣給人一種蒼老的感覺,那是一種無奈的嘆息。
風揚笑着點了點頭,便獨自離開了四合院。
他再次來到事發現場,仔細觀察着這裡的情況。
這裡樹木林立,榛莽叢生,風揚在樹林中踱步,突然停下來看着腳下的一小搓血跡,這點血跡距離陳豪屍體所趟的位置有兩三丈左右。
他緊皺的眉頭陡然舒展開來,他急忙跑到陳豪屍體所趟的地方,雖然陳豪的屍體已經被移走了,可是風揚用劍劃下的屍體姿勢還在,他看着屍體姿勢後方的位置,旋即蹲下身摸了摸土壤,嘴角頓時流露出一絲笑意,“果然如此。”
元魂力達到恐怖程度的風揚腦海中已然模擬出當時戰鬥的情況,他心頭一喜,便飛快的來到存放陳豪屍體的地方。
天煞門中央位置的一棟大殿。
這是三十飛龍專屬的大殿飛龍大殿。
風揚是唯一一個擁有進入飛龍大殿查探陳豪屍體的弟子,不過時間僅限於三天。
陳豪的屍體被保存在一個極其寒冷的地方,在熱氣轟天的天煞門,還能有一個如此寒冷的房間,這個房間中必定是藏着什麼極寒之物。
不過風揚對於這些倒也不在意,他直接查探着陳豪的屍體,突然看到陳豪的右臂似乎有些異樣,他用手摸了摸,竟是軟弱無骨。
“骨骼完全被震碎了。”第一時間判斷出陳豪的傷勢,風揚心中又是一喜,他又拿起陳豪的左臂看了看,特意留心觀察着陳豪左臂手掌。
“明白了。”風揚帶着輕鬆的笑容離開了飛龍大殿,便靜靜的等待着黑夜的降臨。
夜幕降臨之際,所有人都停止了修煉武技,或是進入房間睡覺,或是找個僻靜的角落修煉元力,而只有疾雲峰的人難以入眠。
風揚自然也是無法入眠的其中之一,此時他已經帶上了銀質面具,化身爲銀面獵頭人,施展魅影凌風,在黑夜中無聲無息的在疾雲峰疾奔,瞬息百丈,堪比音速。
此時已是丑時,正是人睡眠最熟的時候,此時天煞門寂靜的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發出的唰唰聲。
頃刻間,風揚已經來到連天峰的樹林中,這連天峰之所以以此命名,便是因爲這座山峰是天煞門最高的,山巔之處彷彿與天相連,看上去氣勢磅礴,壯觀無比。
如鬼魅般在連天峰樹林中穿梭,不過連天峰的樹林卻似乎並不寂靜,而且彷彿是夜夜笙歌。
一路過來,風揚起碼發現了四對正戰的天昏地暗熱火朝天‘慘叫聲連綿起伏悠遠綿長’的狗男女,那些人渾身赤裸,風揚還特意留下來看了幾眼,修煉的女孩的身材還真是不錯,常在這裡生活的女孩皮膚雖然不白,但是卻很滑很嫩,沒有什麼瑕疵,該翹的翹,該凸的凸,該有肉的地方有挺有肉感。
不過風揚覺得,和疾雲峰妞妞這種妖孽級被的女孩相比,她們實在太不是檔次了,就妞妞身上的肉刨下來都能讓野獸安然無恙的度過一個美好而愜意的冬天了。
風揚悄悄的潛入連天峰,經過一番探查,終於找到了趙帆依的房間。
此時趙帆依盤膝坐在牀上修煉,看來也是個挺努力的孩子,畢竟沒有誰的實力是憑空的來的,沒有努力的汗水,也不好有輝煌的笑容,沒有忍受寂寞的耐心、恆心,也不會有前呼後擁笑傲江湖的瀟灑。
風揚見四下無人,便收斂起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他推門的時候故意讓房門發出吱呀的聲音。
“誰?”盤膝坐在牀上的趙帆依如收到某種強烈的刺激一般,下意識的從牀上跳起來,伸手要去拔劍,卻發現自己身上根本沒有劍。
“你是誰?”趙帆依神色冷酷的盯着風揚,但是向來自視甚高的他並不認爲在天煞門有哪個弟子敢來行刺他。
“認識這個嗎?”風揚拿出仲裁教會一星獵頭人的徽章,亮在趙帆依的眼前。
趙帆依神色一滯,旋即在瞬間便恢復正常,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濃重的鄙夷和嘲諷,“認識,原來是一星獵頭人,好大的老頭,大半夜的擅闖我天煞門,你難道是想死?”
天煞門向來都是進水不犯河水,仲裁教會的人夜闖天煞門,天煞門絕對可以無理由的將其格殺。
“你殺人作惡,我是特意來取你狗命的。”風揚斷然喝道。
“可笑,仲裁教會執行任務也要講究證據吧,你沒證據卻來天煞門動天煞門的弟子,今天我就要你有來無回。”趙帆依也不是等閒之輩,怎麼會被風揚三言兩句就唬住。
雖然手邊沒有劍,卻用本命元力凝聚出元力劍,掌心與劍刃相連,讓元力劍可以時刻保持最巔峰的殺傷力,而且揮舞手臂就等於是揮舞雙劍,施展劍法會更加的得心應手,只不過這樣會造成更大的元力消耗。
風揚直接亮出飛龍血劍,通體猶如經過鮮血浸泡的劍身在朦朧燈光籠罩下的房間中留下一道猶如殘陽一般顏色之際,飛龍血劍已然攻到了趙帆依的身前。
趙帆依挺劍抵擋,將風揚的攻擊化解,兩人以快打快,眨眼時間出劍十餘次,不過這還是風揚壓制了自身實力的緣故,否則風揚第一劍就能秒殺他。
兩人的劍芒在房間中激閃,急速閃爍的光芒晃來晃去,就連趙帆依自己都受到忽閃忽閃光芒的影響。
風揚一劍橫掃出去,趙帆依以元力劍擋下,衝擊力讓趙帆依向後蹭蹭後退。
然而風揚陡然發揮出自身的速度,在趙帆依後退還未穩住身形之際,猛然一個跨步上前,旋即一腳飛踹了過去,猶如一根巨大的棒槌,以快絕無論的速度瞬間踹在趙帆依的胸口處。
砰的一聲爆響,趙帆依身體重重的撞在牀上,將一張結實的大牀撞擊的爆成碎木條滿屋子激射。
趙帆依嘴角流出鮮血,看着手中已經越來越微弱的元力劍,受到飛龍血劍數十次的撞擊,元力劍被損毀的差不多了,而這也意味着他體內的元力受到巨大的衝擊。
“繼續下去,自己會在十招之內被殺,得擋住他的攻擊等師父趕過來救援了。”趙帆依心念電轉,念及此處,便施展身法如鬼魅般飛竄到內室的一個油畫前,他站在油畫前面,手掌悄然摸在油畫上。
風揚雙眼微微眯起,眼神中綻放出一種戲謔中略帶得意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