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峰費了很大的勁才瞭解到了事情的具體情況,趙旭爹對殺人的事實供認不諱。
許峰所瞭解到的情況,遠遠出乎他們所有人的預料。
原來,趙旭爹跟趙二魁的積怨已深。
那天,趙旭被警察抓走後,趙旭爹的內心就在掙扎,他知道,只要自己站出來,趙旭就會沒事,可是,值得嗎?
他的內心,在進行着痛苦的掙扎,他覺得他應該去,趙旭是無辜的,可是,爲了趙旭去送死,他卻不願意。
最終,在那個早晨,他做了最後的決定。他把僅有的積蓄全部都拿了出來,分成了三份,既然自己決定不了,就讓老天來決定吧!
他到了賭場,賭了三把,三把全輸!他從裡面走了出來,嘆了一口:“既然老天讓我這樣,我沒有別的選擇!”
他去自首了,他對警察說:“趙二魁是我殺的。”
警察在案件偵破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重大問題,那就是趙旭的口供跟趙二魁的死因不否,趙旭說他只用界石砸了一下趙二魁的腦袋,以爲砸死了趙二魁,可警察得到的趙二魁的死因卻是身上的幾刀。這是他們費了很大勁纔得到的結果!
他們以爲趙旭隱瞞了事實,他們連續今天一直審問趙旭,趙旭說的跟之前的一模一樣,就在他們無計可施的時候,趙旭爹來了,他來自首了。
“你說你殺了趙二魁?”
“沒錯!”
“說說你是怎麼殺的趙二魁?”
“那天,我知道了趙二魁侮辱了我女兒,我氣得發瘋,我知道打架我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就想暗中偷襲他。我知道他那天晚上會去看電影,所以,我準備了一把殺豬刀,埋伏在他回來的必經之路上。我等了很久,都沒有看他回來,卻等來了我兒子跟女兒驚慌失措的跑了過去。我感覺有些奇怪,就往前面走去。走了沒多遠,就看到趙二魁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捂着頭,搖搖擺擺的往路邊走。我跑了過去,乘着趙二魁不注意,過去就給了他一刀子,他慘叫着用手抓住我,我把刀子拔出來,又給了他一刀子
,他的身上的血噴了出來,濺的我滿臉都是血,他倒下了。我拿着刀子匆匆離開了現場!我回到了家裡,把刀子放在拆房裡一個暗格裡,把衣服脫掉,放在廚房的竈火裡燒掉,我洗乾淨了身上的血,我回到房間裡靜靜的等待着天亮,我知道,天亮之後,警察就會來抓我了。我沒想過跑,我知道殺了人是什麼結果。我忍趙二魁很多年了,我以前沒勇氣殺他。趙潔的事情發生後,我忍無可忍,我不想他像惡魔一樣糾纏着趙潔,殺了他,就一了百了!我不後悔!讓我沒想到的是,趙旭跟趙潔卻以爲是他們殺死了趙二魁,他們把趙二魁的屍體埋了起來。趙二魁這樣的混蛋,大家都巴不得他死,他不見了,根本就沒人在意。十幾年過去了,沒想到,他又被挖了出來。”
警察聽趙旭爹說完,心裡有了答案,他所描述的案情,跟趙二魁屍骸上的情況吻合。
趙二魁的案子定案了,兇手是趙旭爹,趙旭爹提出了最後見趙潔趙旭一面,他有事情要交代。
父子父女三人見面的瞬間,趙潔傷心的哭着,趙旭的眼睛也是紅紅的,反倒趙旭爹很坦然:“好了,別哭了!聽我好好的把該說的話都跟你們說了,再不說,就沒有機會了!”
“爹!”趙潔傷心的哭着。
“這件事情,藏在我心底已經快三十多年了,今天,我得告訴你們。我還記得那天是個陰天,天陰沉的可怕,好像要下雨,卻就是不下。你娘從菜地裡回來,衣衫不整,頭髮亂糟糟的,慌里慌張,看到我,就好像見鬼了一樣。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沒事,然後就進房間裡去了。我也就沒放在心上,就這樣,過了幾個月,趙旭出生了,我很開心,有了趙旭,我幹勁更足了,我跟你們爺爺借了錢,買了手扶拖拉機,給人拉貨賺錢,那個時候的錢真的很好賺,很快,我就成了村上最有錢的人。那個時候,趙旭兩歲了,已經開始在地上走來走去了。有一天,趙二魁閒逛到我們家門口,盯着趙旭看了半天,我當時正在擦拖拉機,他走到我的身邊,朝着我呵呵笑了兩聲。我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我那個時候還不知
道,我的惡夢從趙二魁盯着趙旭看的時候開始了。”
趙旭和趙潔靜靜的聽爹說着,他們的心情變得極度不平靜。
“幾天後,趙二魁來找我,你娘見了他好像見了鬼一樣,躲在一旁發抖。趙二魁涎着臉對我說,他手頭緊,跟我借五千花花,那個時候,五千塊就是鉅款,我是村上第一個萬元戶,五千塊錢,夠很多人家用好多年。我當然不願意了,一生氣,就要趕他走,誰知道他一把抓過了趙旭讓我看他跟趙旭像不像,你娘當時就嚇得背過氣去。我當時就火了,擡手就要打他。他說我也要是敢動手打他,他就到外面去跟村上人說趙旭是他兒子!”趙旭爹越說越痛苦。
聽趙旭爹這麼說,趙旭驚得站了起來,用一種極度不可思議的神情看着爹。
“我當時就好像被人打了一悶棍一樣,差點暈過去。我氣得動手要打趙二魁,卻被你娘攔住了。趙二魁笑着親了趙旭一口,然後對我說,過兩年來拿錢。我氣得衝過去要打趙二魁,你娘卻死死的拉住了我。趙二魁走了,我把氣都撒在了你孃的身上,我問你娘到底怎麼回事?你娘哭訴着說把事情經過都跟我說了。”
正是那個趙旭娘慌里慌張回家的那天,趙旭娘在菜地裡幹活,突然,被人從背後捂着嘴巴抱起來到了草垛子上,趙旭娘掙扎着,趙二魁掏出了一把刀子,威脅說,要是趙旭娘不從,他就一刀子捅死她,趙旭娘那個時候還是新媳婦,年紀也不大,一下子就屈服了。那次之後,趙旭娘不敢跟趙旭爹說,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趙旭娘只有跳河的下場了。她以爲會瞞下去,誰知道,惡魔不會放過她,趙二魁威脅趙旭娘,如果不從他,他就把他們的好事說出去,之後,又有了幾次,直到趙二魁又有了新目標。趙旭娘懷孕了,她也不知道是趙旭爹的還是趙二魁的,懷胎幾月,生下了趙旭,開始她沒在意,直到孩子慢慢長大,越來越像趙二魁,她怕得要死,好在趙二魁沒有再找他,趙旭爹又出息,日子過還算不錯。
可是,她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趙二魁會找上門,還說趙旭是他的兒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