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看着楊夏抱着楊雷離去的背影,楊玄鴻心裡直恨得咬牙,暗中啐罵。真不甘心啊,不但沒能挫敗楊凝風,反倒是讓楊凝風當衆響亮的立了威,樹立了他嫡系長孫的形象,而且還讓他打去了一個強有力的助手。
楊雷是支持楊玄鴻的,所以兩人的關係也很好,正是因爲這樣,楊玄鴻才更加的不甘心,因爲他很瞭解楊雷脾氣,這是一個言出必行的傢伙,以後肯定會兌現生死狀,從此將命交給了楊凝風,反過來,將會是他楊玄鴻一個強有力的敵人!
楊雷的戰敗,對於楊玄鴻來說,可謂是丟了夫人又折兵,對他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漂亮,真的漂亮,楊凝風今天當衆對楊玄鴻進行了一次漂亮的反擊,而且是如此的迅猛,凌厲,沉重!
“現在還有誰說我兒子是廢物的嗎?如有,請站出來挑戰,我父子兩人今天一併接下就是!”楊文軒心裡樂得開花了,但表面上卻是平靜,就好像兒子有這麼好的表現,這只是理所當然,不過,任誰都能聽出他話語中的得意。
沒有人出聲,年輕一代,楊正成去擒拿楊凝風,結果鬧了一個大灰臉,根本就沒臉進來祠堂,站在祠堂之外一個角落生恨中。而楊雷戰敗,現在,年輕一代,能與楊凝風一戰的就只有楊玄鴻了。
楊玄鴻又眼寒芒大閃,蠢蠢欲試,但就在剛纔,楊玄鴻已經是收到了父親的暗示,不要再出頭,最終只能是強忍着:“讓你再得意一段時間,儘早你會死在我的手上。”
楊玄鴻不出聲,年輕一代誰還敢?
楊雷輸了,楊正成不見人影,楊凝風剛纔拳勁的霸道威風,讓人心悸,除非是上一輩的人,但這一輩的人要是跳出來挑戰楊凝風,絕對會輸得比楊雷還慘,那隻會被人當成是一大笑話。跳出來,現在這情況,那就是要挑戰楊文軒了。
可是楊文軒剛纔已經是表現出驚人的實力,現在又分明瞭父子兩人今天擺明就是要立威,還有誰不知死活的?
“好了,現在言歸正傳,對於楊明濤重傷而死的事,楊凝風該負什麼責任,如何處罰,二長老宣佈吧!”楊騰顯然也是爲楊凝風獲勝而老懷甚慰,臉色現在沒那麼難看了,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輕鬆。
“大家先聽我說幾句話。”
一直沒出聲的大長老楊清源突然站了起來,目無斜視的說道:“楊凝風的表現大家也看到了,他的潛力有目共睹,如果他參加選撥賽,前三已沒問題,說不定還能在族比大會上替我們楊家爭光。當然,要是楊明濤確實是他打死,我們當然不能壞了族規,但現在楊明濤之死既有疑點,所以,在事情真想還沒查明之前,要他替明濤償命並不適合,像這樣有潛力的子弟,我和族長都覺得應該給他機會。”,說完直接坐了下去,緩緩的閉上眼睛。
但他所表達的意思,全族的人都明白了!
楊文堂抓住椅子扶柄的手不由的緊了緊,但卻是沒有說什麼。
“二長老,宣佈吧!”楊騰有一點催促的意思,同時也是默認了大長老剛纔說的話,應該給楊凝風機會。不過,話說完後,不由的瞥了一眼楊文堂,眼中,有所愧疚。
楊天河聞言,輕點了下頭,然後肅容而道,聲音,在祠堂之內響徹而起:““既然族長和大長老都覺得給楊凝風機會,而明濤之死確實存有疑點,那就從現在開始,楊凝風需要到思過崖去關禁閉,只有在族比選撥賽和參加族比大會時才能出來。不過,明濤之死雖有疑點,但確實因楊凝風重傷他在先,他的死,楊凝風確實有不可推卻的責任,所以,給楊凝風一個帶罪立功的機會,如果他最終能拿到族比大會的冠軍,便恢復自由……文軒,文堂,你們兩人還有話要說嗎?”
“我沒意見。”楊文軒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如果他在族比大會奪不了冠軍呢?”楊玄鴻突然出聲,他在做最後的努力。
楊天河的目光直接投向楊文堂,意思是詢問他這是不是也是他要問的話。
楊文堂輕點了下頭。
“如果楊凝風拿不到族比大會的冠軍,日後查明楊明濤之死由楊凝風負全責的話,他將以命抵償。但要是查明楊明濤之死只是楊凝風間接所爲,真正死因另有它情,楊凝風當廢一臂,永逐出族!但要是他能奪下族比大會的冠軍,已經是爲家族立下大功,應該得到輕罰,到時由他爲楊明濤之死賠償一萬兩黃金,其罪則撤!此判,立馬生效!”
楊天河真不愧是鐵面無私但又是一切以家族利益爲上之人,對楊凝風的宣判,可謂是顧及了方方面面。
如果楊凝風能奪冠,就算最後不能成爲天龍宗弟子,但卻已經是讓楊家事隔多年再一次的拿回族比大會的冠軍榮譽,給楊家挽回些許多年一直跌落的聲譽。再說了,能奪冠,就有機會成爲天龍宗弟子,至少有很大的機會成爲其它大門派大勢力的弟子,這對於楊家來說都是一件大好事,家族將有機會出一個厲害的強者。
這樣一來,家族是絕不可能讓這樣的一個天才去爲已經死去的楊明濤陪葬,楊明濤只能徹底的淪爲犧牲品。
這就是家族,一切,以家族的利益爲上,個人生死有時反倒是變得次要。
不過,楊天河的宣判,卻是再度讓支持楊凝風父子的人捏了把汗。族比大會冠軍啊,可不是本族族比選擇賽的冠軍,這可是一件極不容易的事啊!這意味着楊凝風現在雖然暫免一死或是暫免重罰,但到時要是奪不了冠,後果仍是不堪設想。
但他們也都明白,這已經是最好的宣判了!如果楊凝風到時無法立下大功,那隻能怪他能力不足,在這實力爲尊的世界,沒有能力,那就該爲自已闖下的大禍而付出他該付出的代價。
這樣的宣判,支持楊玄鴻父子之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暗道楊凝風僥倖。同時,再度給他們有了扳倒楊凝風的希望與機會。
雖然楊凝風現在表現出了驚人的潛力,但畢竟時間太短了,想從三大家族的好手中奪冠,談何容易,就連他們看好的楊玄鴻,楊家年輕一代最有希望能在族比大會前突破到師品實力天才,他們的目標都不敢定爲奪冠,畢竟這一屆的族比大會有羅家那個妖孽般的天才,早早就突破到師品實力,已經足可與上一代的高手相提並論的羅烈。
“如果對這宣判的結果沒人再有異議的話,今天的大會就到此爲止。不過我得以族長的名義警告一句,在楊凝風關禁閉期間,要是誰敢使壞招對付他,讓他無法參加族比選擇賽的話,將視爲叛族罪論!”楊騰站了起來,環掃一週,最後狠狠的瞪了一眼楊玄鴻,聲音清果的鑽進每一個人的耳中。
事到如今,誰還能有異議?
大家開始紛紛起身,離開。
“我有話要跟你說,今晚我們老地方見。”
楊文軒站了起來,但不是馬上離開,而是走到楊文堂的面前,說道。
“好。”楊文堂也站了起來,點頭說道。
楊文軒定定的盯着楊文堂看,好一會輕輕一嘆,隨之轉身,大步的走向楊凝風的身邊,大力一拍楊凝風的肩膀,聲音哄亮無比:“走,我們回家!”
“回家?”
楊凝風卻是一陣無語:“爹,我現在要去思過崖了!”
楊文軒一呆,醒起現在楊凝風被人判禁閉了,不由的啞聲失笑,然後說道:“呵呵,爹差點忘了!去吧,在思過崖好好思……哈哈,思過,好好思過,可別讓一些人失望了!”
楊凝風撓了撓頭,呵呵一笑。
“文雄,你陪我一起送凝風去思過崖……!”
這時楊天河走了過來,對此時也走到楊凝風身邊的楊文雄面無表情的說道。
“有勞叔公了!”
楊凝風微揖一禮,然後對着父親楊文軒以及此時正以關切的目光看着他的其它人等灑脫一笑,在大家的注視中,大步向祠堂門口走去。
剛出祠堂門口,看到臉上佈滿淚痕的雲蘿,楊凝風停了下來,雙手捧起雲蘿的臉,幫她溫柔的,輕輕的拭去臉上未乾的淚水,臉上帶着笑容,柔聲道:“不用擔心我,好好照顧我爹!”
“雲蘿知道。”
雲蘿重重點頭:“少爺也要照顧好自已,更不用擔心老爺的生活起居!”
“有云蘿在,我什麼也不擔心……”
楊凝風說着突然低下頭來,附耳輕聲的在雲蘿的耳邊低語的數語。
雲蘿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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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了!要注意身體,別累着了!”
楊凝風站直身體,伸手在雲蘿的頭上揉了揉,終於是大步離開,向思過崖的方向走去。
一場隆重,本以爲會對楊凝風重判,是楊凝風的末日的七鍾大會,最終卻是因爲楊凝風擊敗楊雷,再一次證明了他強大的潛力而得到了家族給他一次戴罪立功的機會。
楊家的人在楊天河和楊文雄親自送楊凝風去思過崖中,陸續的散開。